第三十二章 愛上他了嗎?

晨起的時候天氣還是有些冷,溫卉有點輕微的起床氣,第一個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有害羞,有尷尬,有奇怪,但獨獨沒有陌生感,她已經習慣了齊遠銘的存在。

下床穿衣服刷牙洗臉,溫卉都不太好意思去看齊遠銘,假裝自己很忙,但挑著的衣服來來回回都是那幾件,沒有其他意思隻想著他快點下樓,別等著她了。

齊遠銘動作利索早已經穿戴整齊,萬年不變的襯衫加黑色西褲,簡單的商務條紋襯衫被男人駕馭得十分英俊有型。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站在她身後盯著她後背,眉眼之間好似有些不耐煩了,上次出門怎麽沒見她這麽拖拉。

“你磨蹭個什麽勁?”

尤其是見她手上拿著高領淡藍色跟圓領粉色毛衣,在糾結著穿哪一件好的神情,他不知道溫卉已經決定好穿一邊的黃色寬鬆毛衣,拿來拿去不過是想躲開他的目光。

“你先下樓,衣服需要搭配,我還要再等一下才能整理好。”

“那你快點,粥容易涼。”

察覺到後麵那道深沉的視線消失了,溫卉才敢坐在地上呼出一口氣,一整晚都緊繃的神經才得以舒緩。

她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才下樓,齊遠銘拿起牛奶往她身上掠過一眼,嘴角抽了抽,挑選了十幾分鍾最後卻穿了個黃色的。

兩個人簡單吃了點小米粥就準備出門,齊遠銘還非要給她再加一條圍巾,而且是大紅色,最討厭的一個顏色,身上穿的衣服又厚戴起來就像是一個圓圓的滾球。

想順著他的意思,但又真的很不喜歡這圍巾,憋著氣說,“你想悶死我啊?”

男人把鑰匙插進車孔處,先開暖氣,睨視了一臉不滿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的女人,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這丫頭現在真是什麽都敢說。

比起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靈動多了,但其實大部分的女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公主跟

一個瘋子。

高貴典雅的時候就是公主,抽風賣萌的時候就是瘋子,溫卉是骨子裏公主思想多一些。

齊遠銘摸了摸手臂上那個已經快消失的牙印,想起在醫院咬他的那一口,尖尖小小的貝齒留下的痕跡,有點像是小狗小貓似得。

一開始就敢跟他嗆聲的女人,怎麽可能是溫順的兔子,平日裏對他的順從跟小心翼翼不過是裝出來的,骨子裏傲得很。

齊遠銘不著急啟動車子,微微調整了下安全帶,側過臉整好以暇地看著她,語速從容問道:“那你現在是不是不怕我了?”

這兩日溫卉很容易被他氣得炸毛,總是覺得他就是故意使壞,比如說在林秀慧麵前就會不經意間提起生小孩的問題。

但齊遠銘並不是直接拋出話題,而是不經意間說,“前幾天逛商場遇到了婉姨,她帶著孫子買文具,遠遠看過去就像是母子,婉姨真會保養。”

心機,絕對是心機!

齊遠銘哪裏像是會去逛商場的男人,平時買衣服都是讓專賣店的人送到家裏,幾乎是一個季度就送過來一批衣服,根本不用去店裏挑,直接全部買回家變著花樣穿。

這男人的生活奢侈到了頂端。

溫卉的筷子當時就叮一聲掉在了桌上,齊遠銘跟林秀慧同時朝她看過去,她萬分尷尬,“我覺得保養應該從年輕做起,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能跟婉姨和媽一樣,還是很漂亮。”

齊遠銘實在忍不了笑出聲,這拍馬屁的功夫跟周易有得一拚,不僅很好地轉移了話題,還順帶誇獎了婆婆。

溫卉悄悄地瞪了他一眼,滿腦子都是生小孩,頭疼,之前一直聽那群不靠譜的大學閨蜜說生孩子疼得不得了,說不定生的時候會岔氣過去。

飯後林秀慧拉著她手呆在臥室裏,還給她泡了一杯參茶,“你這身子也太瘦了,得找個老中醫過來調養調養,不然過些日子生孩子會吃虧的。”

溫卉差點就把手裏的參茶扔出去,

林秀慧果然把齊遠銘的話聽進去了,隻能笑意盈盈的說順其自然,其實她更想問媽你什麽時候走?

齊遠銘看起來很壞但溫卉也不敢怎麽樣反抗,隻想著在言語上占上風,但論嘴皮子的功夫她哪裏比得了這個男人。

三言兩句就被他被打壓下來,就像現在這樣,淡然如斯的問這麽有水準的問題,一看就是挖好坑等著她往裏麵跳,可她並不傻。

“以前總是覺得你哪裏都可怕,現在覺得你其實沒那麽可怕了。”

尤其是在林秀慧麵前,就是一個孝順聽話的好兒子角色。

在齊遠銘臉色越來越差的時候適時補充道,“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沒有威嚴,一個男人掌握著上千萬號人企業的命脈,當然一定要讓人怕你,不然怎麽服眾?在外麵跟在家裏當然不是一樣的。”

溫卉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虛偽,但是眼睛的流光卻很奪目,他覺得這話半真半假,倒也沒想真的跟她計較,她那點小心眼齊遠銘再清楚不過了。

“你骨子那股沉穩內斂,還有碰到麻煩還能泰然處之的態度,居高臨下的看著人的時候,我都覺得扔過去一個眼神就是斬立決了。”

緊閉的車窗阻擋了外界的寒冷,車廂裏的氣氛是暖暖的味道。

齊遠銘黑寶石般的眼眸鎖定她,“不怕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你開始愛上我了?”

“我……”

溫卉緊張,她的答案很清晰,但她現在想知道他的想法,“那你呢?”

齊遠銘握緊了了手,下意識地從儀表台上找煙,沒有看她也沒有回答,這種緘默無疑是否定。

溫卉心底一沉,她就不應該反問他,明明知道他的心裏隻有蘇漫,何必要他親口說出來讓她自己難受呢。

她心裏清楚,齊遠銘跟蘇漫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根本不是他那日說得那般輕描淡寫,他對蘇漫不僅僅是義務,更多的是情意。

窗外飄起了雪花,很美,也一定很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