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擦槍走火

溫卉臉頰滾燙垂下視線,沒有開口說話反擊,她的思緒很混亂,長長的秀發遮住她的五官,

見她沉默齊遠銘麵色陰鷙,大手一提把她拉起來向包廂外麵,溫卉踉蹌了一下勉強跟上他的步子出去。

出了會所,司機早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晚風蕭瑟吹來溫卉覺得全身一陣發冷,高跟鞋根本跟不上男人的步伐,被他一拽腳底一定是起泡了。

齊遠銘毫不溫柔地把她塞進車裏,又繞到另一邊車門進去,溫卉覺得自己的腦袋有被撞了一下,但不是很疼。

關上車門,齊遠銘又來拉住她的手,幹燥的大手緊緊捏著柔若無骨的小手,她甚至覺得有點疼,試著抽開手卻掙脫不開,目光落在窗外,夜色濃重沒有來時的風景,反而帶著黑壓壓的感覺。

齊遠銘轉過臉看到溫卉低著頭不說話,一副委屈到不得了的模樣就來氣,那股怒火怎麽壓都壓不下去,“你還甩臉子甩上癮了是不是?”

他不過就是親了她,委屈到現在?

這叫做什麽事?

溫卉把視線轉回來,但沒有看著他,依舊沉默著,齊遠銘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嘴唇差點就碰到她的鼻子,“老子讓你說話,你別給臉不要臉。”

溫卉臉上的紅暈瞬間轉化為白色,在包廂裏的羞恥感迅速浮上她的心頭,她也生氣!

鼓足力氣狠狠把他推開,聲音帶著哽咽,“在那麽多人麵前羞辱我,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

包廂裏的人那麽多,雖然都不認識以後未必會見到,但在眾人麵前肆無忌憚地親吻不是她能夠接受的尺度,隻會覺得她是在取悅眾人的小醜。

齊遠銘被她這麽一推本想發火,卻聽到她的尾音帶著哭腔,羞辱?那是羞辱?

這女人的思想構造果然非同不一般,蠢到了極點。

“我滿意個什麽勁?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吻一個女人,結果這個女人還十分不給

麵子的哭了,你覺得我以後還能混嗎?”

“臉都被你丟光了。”

他今晚的本意是想帶著她出去找找樂子,搖骰子故意輸隻是想看她出糗,清理下自己的思路,整個晚上都在跟他叫板,心裏十分不爽,在那幾個人麵前失了威嚴事小,但被她激起來的火焰卻無法壓下來。

搖骰子即便最後是輸,他也不可能真的會讓她再脫衣服,她就裏麵就一個裙子,還是他送的,他記得很清楚。

溫卉抓到一個關鍵的重點,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吻一個女人?心生竊喜,原來她對他來說這麽特別。

他今晚雖然做得不對,但她也有錯的地方,思來想去覺得先服個軟好,身子挪了挪輕輕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柔聲道:“對不起,我也有錯。”

她不知道所有相愛戀人或者夫妻,每次吵架之後先服軟的人是不是女方,但她覺得隻要齊遠銘生氣,她心裏也會不好受。

齊遠銘側首,目光落在她拉住衣袖的小手上,昏暗的車廂黑色的襯衫跟白嫩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巨大的顏色落差讓男人恍了會神。

男人喉嚨輕滾看著溫卉一張一合的小嘴在道歉,那種果凍似得觸感還停留在嘴角,她的嘴唇又小又薄,吻下去更加想讓人揉擰,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那股怒火逐漸轉為另一種火。

齊遠銘拉回自己的衣袖,不動聲色地睨向窗外沒有理她,溫卉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以為他還在生氣,不肯搭理她,她以前沒正經談過戀愛,不懂得哄男人。

溫卉歎了口氣調整好坐姿,她已經道歉了姿態夠低的了,還能再說點什麽?算了等他氣消以後再說吧。

並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車子停下來以後溫卉還沒來得下車,就看到齊遠銘繞到她這邊拉開車門,粗魯地抓著她的手,邁著大步把溫卉往三樓帶。

幾乎是在臥室的門合上的瞬間,齊遠銘就把她壓在門上,整個臥室黑

黑的還沒有開燈,溫卉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怎麽又吻她了?

避開他的吻,聽到她的聲音含糊不問道,“你怎麽了?”

齊遠銘的吻冰涼,帶著淡淡的酒香竄進她的嘴裏,溫卉好像也醉了一樣腦袋昏昏沉沉的,察覺到男人在拉她的後拉鏈,忽然一個激靈。

“不要!”

溫卉的聲音將意亂情迷的男人拉了回來,他打開牆壁的燈光,刺眼的白光照在溫卉紅腫的嘴唇上,兩個人的衣衫都淩亂了。

齊遠銘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麽?他想對這個女人做什麽?

為什麽他引以為傲的定力在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身上瞬間破宮,在包廂那個摸他胸口的女人挑逗他,他隻感到深深的厭惡感,而溫卉不需要做什麽動作,隻是輕輕的一眼小眼神,他就想吻她了。

這個情況十分不妙,齊遠銘退後靠在牆壁上,微微眯起狹長的眸子,聲音還帶著低低黯啞,“你今晚去樓下睡。”

溫卉抓住微微傾斜滑落的衣服,沒有去看他,點點頭整理好衣服打開臥室門走出去,門被關上,她靠著門緩緩蹲了下去,被合上的門好像在他們之間豎起一道深深溝壑,是無法衝破的界限。

齊遠銘的手搭在額頭遮住了光線,那雙犀利的深眸閉了起來,半響他脫掉黑色襯衫長褲走進浴室洗澡,六塊緊繃的腹肌被溫水不斷地衝刷著,顯得更加性感迷人。

洗好後男人穿著白色浴袍走出來,徑自來到床頭櫃的抽屜前,拉開,一張灰舊的相片映入他眼底,照片的女孩幹淨美好,穿著整齊的校服倚在他身邊,笑得很簡單燦爛。

那個女孩是十七八歲的蘇漫,彼此都還處於青澀的青春期階段,對愛情的定義是朦朧又好奇,那個時候的蘇漫對於他來說是特別的。

忽然想起今晚跟那個女人的擦槍走火,視線落在老照片上麵,很快齊遠銘把對溫卉那點若有若無的感覺清得幹幹淨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