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放火

話落齊遠銘長腿便用力踹開前麵的椅子,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黑沉沉的眼眸看向病**的位置,似乎就像是在盯著昨天還躺在這裏的女人。

在書房裏他以為她開始妥協了,捐骨髓對她的身體並沒有很大的傷害,這個女人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來抵抗他。

她根本就是有計劃的,從別墅到醫院一步一步的計劃著離開,“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站在前麵的平頭男人不太敢說卻又不得不說,“剛剛得到消息,淩晨4點鍾溫小姐搭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此時怕是已經下飛機了。”

齊遠銘來不及發火又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人,“少爺,不好了,東方明珠昨晚發生了火災,此時正在撲救。”

齊遠銘麵色一寒,驅車趕了過去,他站在東方明珠前麵,平日裏不顯山不顯水的表情凝聚著狂風暴雨,東方明珠已經變成一座廢墟,隻留下了灰燼。

憤怒的男人扭曲成發暴的老虎,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覺得驚悚,“溫卉你真是好樣的,我不把你抓回來淩虐到死真是愧對這裏的設計師。”

身後的人看到齊遠銘寒怒乍現的臉色,都不由得狠狠顫抖了下,他們跟了少爺那麽多年還沒有見到有人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看來那個得罪少爺的女人會死得很慘吧。

男人鎖著眉心,眼角的陰冷傾瀉而出,利落轉身闊步離開,背影冰冷似霜,對東方明珠沒有多一分的留戀。

“回去。”

兩天後齊遠銘幾乎發動了所有人脈都沒有找到溫卉,他覺得這個女人狠起來還是很帶勁的,在悲痛欲絕的情況下還能條理分明地把事情安排好。

“繼續找!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他甚至動用國際偵探去找,不相信她是飛天遁地了,不然為什麽無影無蹤,一點有人在搗鬼!

他帶著怒氣沉沉走進臥室,在他齊遠銘的字典裏,沒有被女人玩耍的字眼,那個死女人敢這樣

耍他真是不要命了。

越想越生氣,站在床邊,驟然發瘋似得要房間裏麵的所有東西摔壞,什麽台燈什麽護膚品,瓶瓶罐罐無一幸免。

林秀慧打來電話,他按下心中怒火,“媽,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阿銘,溫卉走了是嗎?”

齊遠銘換了另一隻手捏住手機,“媽,林嬸的工資是不是要改改,盛銘現在沒怎麽賺錢,我都快雇不起她了。”

美國那邊豔陽高照跟明城黑漆漆的天色不一樣,“你別怪林嬸跟我通風報信,這次的事情是你做得太過了,溫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這樣對設計她,換做是我我也會奔潰。”

齊遠銘震住,他做得太過了嗎?連母親都這樣替溫卉說話。

“我做得過嗎?蘇漫是她的妹妹!她不能沒有心,捐骨髓對她身體並沒有很大的傷害。”

有什麽的恩怨情仇都好,再怎麽樣都好,蘇漫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隻是他沒有想到某一天這種兩難的境地讓他遇到,他卻慌亂不已。

林秀慧搖頭,這其中的複雜關係齊遠銘之前已經有跟她提起過了,“但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來做做這件事,你把她逼急了也隻會適得其反。”

齊遠銘打開筆記本電腦,“媽,我還有兩個視頻會議要開,先不跟你說了。”

他的態度很明顯,方式是有點極端,但蘇漫等不了,再不進行手術會死的,如果再多給他一點時間,他不會用強硬的方式來逼迫溫卉捐骨髓。

“兒子,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的,你不想說了就別說了。”

林秀慧見他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也不想再羅嗦,叮囑他幾句照顧好身體,便結束通話。

頂層會議室的氣氛相當緊張,今天所有的董事都出席這個重要會議,坐在主位的男人麵色嚴肅,約二十分鍾後投票結果出來了。

齊茂瞬間拍桌而起,直接看向齊遠銘,“這個結果我不接受!”

齊遠銘沒有被他的氣急敗壞所

感染,官方地解釋,“二叔,這是在座董事謹慎思考後投出寶貴意見的結果。”

齊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情緒有點失控,在國外時,聽到齊遠銘卸下總經理的職務,想要另選人來接替的消息,興奮不已,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機會,辛辛苦苦籌備就是為了這一天。

沒有想到還是算計輸了齊遠銘,他有十足的把握,沒有想到以兩票之差輸給了周易!而且他人都還沒有來到現場,用一個空位置跟他爭奪,而他竟然還輸了!

“齊總,今天的會議不過是走程序,周易人都沒來就跟我競爭公平嗎?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想把總經理的位置給周易!”

齊遠銘嘴角噙著笑,似乎沒有跟他一般見識,齊茂稱呼他為齊總,齊遠銘喊他一聲二叔顯得謙遜有禮。

“二叔,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周易是代表公司去接待國際外賓怎麽能說他缺席?再者他能不能當上總經理要看他的能力跟資質,不是我想讓誰當誰可以做這個位置。”

被指成缺席的人正噴著香水,才準備悠閑地出門。

他的手搭在咖啡杯的邊沿,十分認真道:“盛銘一向主張民主,從不搞特權。”

齊遠銘淡定如斯跟齊茂不依不饒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座的董事一看,都會覺得總裁處事分明,齊茂無理取鬧隻會顯得掉價!

齊遠銘忍不住想要鄙夷齊茂的愚蠢,以為盛銘會給他留位置!

周易為盛銘鞍前馬後多年,給他一個總經理並不為過,其實那廝根本就不想做總經理,要不是齊茂覬覦這個位置,周易還不會想要上位。

齊茂意識到自己處於下風,不得不壓下怒火,“阿銘,我知道這麽年公司都是你在管理很辛苦,我回來隻是想幫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齊遠銘推開已經變冷的咖啡,表情無異,“二叔,年輕人就應該多拚搏,一點都不辛苦,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齊茂臉色灰白,被齊遠銘嗆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