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找人

齊遠銘看著齊茂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手指轉動著精美鋼筆的筆頭,抬起腕表一看後把筆在扔一邊,男人站起身子,闊步走出會議室。

他早上來得匆忙車子停在公司大門口,滴答一聲,他握住車門柄的手頓住,蘭博基尼跑車一個急轉彎停在他側周,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周易帶著炫酷墨鏡下車,“齊總,這上班時間你準備去哪啊?”

兩個同樣優秀耀眼的男人立在公司門口,一個沉著內斂,一個張揚不羈,齊遠銘見周易拿開墨鏡,那張花花公子的臉笑容滿麵,看起來心情很好。

但他心情卻很不好,男人打開車門並未進駕駛座,單手靠在車身睇向他,“怎麽?這還 沒有把你扶上總經理的位置,就敢對我指手畫腳了?”

齊遠銘深邃的雙眸染笑:“難不成我出去還得找你報備?要不要我把你調去秘書部?”

周易抖著腿,痞相十足,“哥,瞧你說的這話,我再怎麽樣也不能越你權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秘書部,都是一群心機婊。

周易往前一步齊遠銘鄙夷地後退一步,不喜歡兩個男人之間離得這麽近,花花公子一副八卦架勢問:“哥,你這是著急去哪裏啊?”

平時齊遠銘出門極少自己開車,都有專門的司機接送,這剛剛打贏了一場戰卻又黑著臉不高興,他真是好奇,“我來的路上跟那個老家夥的車擦身而過,隔著車窗我都能看到齊茂一臉便秘,笑死我了,哈哈……”

齊遠銘鑽進車裏,神色凝重,“別輕敵了,齊茂這些年在國外可不是吃素的,今天我們不過僥幸贏了而已。”

董事會的幾個老家夥即使想幫齊茂,也不敢貿然跟他作對,齊茂落選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易收起笑臉,跟齊茂的戰爭這不是一個開始,現在就鬆懈確實不妥,看著齊遠銘拉動引擎車子融入主流道,他微微怔神,怎麽看都不像是對溫卉毫無情意。

他總有種感覺

,對溫卉他並不是像表麵上那般冷酷絕情,但有時候他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周易不懂,愛情本身就是矛盾的,撲朔迷離跟糾結不已才是愛情的主旋律。

齊遠銘先去了一趟醫院,然後再驅車趕去私人會所,進去的時候季宗已經玩了一場,正打發一個女人走,他嘴裏叼著煙,看著齊遠銘高大的身子陷入沙發,把公文包扔在一側,他遞過去一杯酒。

“銘少,你是不是老了啊,來得這麽慢。”

男人接過啜了口酒,並未搭理他的挖苦,“我來是想拜托你幫我一件事,阿宗,你在黑道混得比較好,我需要這層關係。”

季宗身子往沙發後靠,將兩隻手臂枕在後腦勺,很是慵懶,“胡說八道,我可是良好公民,正經商人,現在還準備齊商從政,多麽完美的形象啊,你可別給我抹黑了,要不然我跟你急。”

齊遠銘點煙,直接說出目的,“我現在身份尷尬不方便出麵,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女人?”

“嗯。”

季宗兩眼放光,忽然聽到他要找一個女人有點吃驚,他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齊遠銘結婚好像是邀請過他,但他人當時在韓國玩沒空回來。

“相好的?要我說啊女人就別太上心了,不見了就換一個唄,找什麽找,費心費力。”

對季宗這種流竄風花雪月的人來說,女人就如衣服,隨時隨地都可以換一撥新鮮靚麗的,但齊遠銘這個樣子也不像是為情所困,哪有人說起自己相好的女人恨不得咬碎牙一樣。

“你上次欠我的人情都還沒有還,我是一個商人,你先把你欠我的兌現以後,我再幫你找人。”

他可不傻,是一個利益分明的商人。

齊遠銘手指夾著香煙,又往地毯上撣了撣煙灰,“你不是說你準備齊商從政?你首先得把你身上那股銅臭味清洗清洗,不然官場上的領導一靠近就會聞到,懷疑你是間諜。”

“草!齊遠銘你嘴巴有毒啊,這麽臭。”

他現在確實就窮得隻剩下錢了。

季宗把音樂聲關小,“說吧說吧,要我如何幫你?”

齊遠銘從旁邊的公務包裏拿出兩張資料放在桌上,“放心,我知道你不做虧本買賣,我年底準備開拓菲律賓那邊的市場,到時候分你一杯羹,前提是你要幫我找到人。”

論精明,連季宗這種滑頭得如同蚯蚓一樣的男人都沒能算計得了齊遠銘,人得幫他找到了才能合作!

“成,下次你要再拖著我的利潤,我就找一百個男人給你!”男人最惡心男人了。

放狠話這種環節隻是雷電大雨聲小,一般出現在氣勢輸給對方的時刻。

齊遠銘微微側過臉,睨視著理著寸頭的男人,鋼鐵一樣的氣質偏偏開口就會出賣他的形象,“我建議你下次相親的時候,不要開口說話,安靜地喝咖啡就好。”

靠!諷刺他需要去相親外加不會說話!

季宗早在跟齊遠銘第一次打交道就已經領略到他的毒舌,但今天明顯超出平時的發揮水平,“你今天很是異常啊。”

幾乎是他說一句,齊遠銘回一句,火藥味太濃不對勁。

“嗬!女人每月都有那麽幾天,男人還不能一個月有幾天情緒,你太八卦了,不符合你商人氣質,還是早點準備進入官場從政吧。”

他搖頭,“你說得容易,政界鬥爭黑暗起來分分鍾會死人,你以為好混?”

不管是商界亦或者黑道,是是非非都是被擺上桌麵來說事處理的,從小耳濡目染政界鬥爭遠遠殘忍過任何一個範疇。

齊遠銘掌心玩著車鑰匙,漫不經心地表態,“所以我不可能會從政。”

他最受不了就是虛與委蛇的那一套,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男人,被巴結慣了,豈會去巴結別人?偶爾打打交道還可以,畢竟身份地位在那裏,都會自覺敬他幾分,這就足夠了。

季宗懂,齊遠銘也確實不適合官場,覺得這個話題無趣偏開頭,指著桌上一個彩色的頭像,“這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