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私生子

林秀慧再擅長保養但年紀到了,骨子也不好使,才淋了點雨便咳嗽起來,齊遠銘周身氣壓默如死沉,垂著頭看向黑白寸照。

林秀慧止住了咳嗽,又將視線落在綿延起伏的山坡上,看似平靜的神情暗藏著怨念,“後來你爸要跟齊家決裂,帶我走,你爺爺嚇到了才同意我的做法,把吳佑威母子送往國外,還找人看守住她們永不能回中國。”

她驀然轉過臉看向齊遠銘,“我也一直認為她們母子不會回來,沒想到吳佑威居然回來想要跟你爭奪家產。”

雨勢漸漸變大,豆滴大的雨水落在了墓碑上,整個墓碑被覆蓋上一層濕潤。

齊遠銘的表情陰森恐怖,銳利的眼睛掃過墓碑旁側的小株綠草,大掌被用力攥緊,“就憑他,他配嗎?”

一個私生子!如此低賤的身份!

林秀慧望著他的側臉,這個兒子是她一手養大的,什麽樣的性子她很清楚,並不擔心他會吃虧,她能做的隻有提醒。

雨越下越大,兩人準備下山,林秀慧走在後麵看著前頭的男人背影冷清,如果可以她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承受這種折磨,這也是她隱瞞多年的原因。

黑色的車子緩緩地駛入老宅,停住在大門口,立即有傭人過來為他們撐傘,林秀慧望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兒子,跟我一起進去,我還有話對你說。”

齊遠銘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未動,眸光落在前麵的雕花大門上,“媽,我需要時間,你讓我冷靜下。”

林秀慧歎了一口氣,推開車門下來,躲在傭人的黑傘下進屋。

又結束了一天打雜的秘書生活,她下班回到別墅,車子停在門口,她知道齊遠銘回來了。溫卉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男人單手插進口袋立在窗前,明明是暖色調的燈光,她卻感到整個房間都被陰霾所籠罩著,聽到聲響齊遠銘沒有回頭。

溫卉走進過去,被濃烈的煙味嗆到,瞥見旁邊茶幾桌上,圓形的煙灰缸插滿了

煙蒂,“你把煙當成了飯吃了?”

明明不想去在乎他做什麽的,但看到桌上的煙蒂她還是忍不住出聲,幾乎是話落她就後悔了,不想管他的事。

風很大,田園風格的窗簾吹過來掃向他的褲管,他驟然出聲:“你跟吳佑威是怎麽認識的?”

溫卉揉了下太陽穴的位置,上了一天班她很疲憊,腦袋裏卻在揣摩著應該如何說,卻聽到齊遠銘低氣壓的聲音,“當時是他幫你做了一個新的身份躲過我的追查,這兩年他對你怎麽樣?你們的關係是怎麽樣的?”

他的問題看似很多,但他其實心裏都有數,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的話會呆在她身邊兩年,默默做護花使者而已?

說好聽點就是騎士,說難聽點就是備胎。

很顯然,吳佑威並不是真心實意想要跟她在一起,之前是懷疑,現在是肯定。

溫卉雙手交握在一起,並不驚訝他知道吳佑威幫助她逃走的事,站在男人的身側,隔著一米的距離,簡單概括了她們之間的關係,“婚姻未滿,愛情以上。”

吳佑威一直默默守護在她身邊,雖然平淡但很真實。

齊遠銘轉過臉嘴角勾起嗤笑看向她,“你們之間還有愛情這玩意?”

溫卉蹙眉,他言語上的不尊重讓人抓狂,“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冷漠無情的!”

大掌粗魯地拽過她的手臂,將她拉了過來,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幾乎鼻尖相抵,男人眼底猶如黑潭般死寂,她扯住齊遠銘胸前的襯衫才能勉強撐住身子,不倒下去。

“你喜歡他?”

“是!”

溫卉幾乎沒有猶如就喊出口,其實她心裏並沒有十分肯定,但她就是不想讓齊遠銘好受!

男人的臉色陰鬱到了極點,“好,很好!”

溫卉覺得一陣天翻地覆以後她被推到了地上,她想起身又被壓下,男人跨坐在她身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身下的女人,溫卉雙眸染上忿怒仰著頭瞪著他,“齊

遠銘,你想要做什麽?”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黑色襯衫的紐扣,嘴角勾起的弧度沾上幾絲殘忍,“當然是好好跟你做啊?”

溫卉臉色大驚,聞到了齊遠銘散出的危險氣息,雙手用力去推他的胸膛,“齊遠銘,你敢?”

男人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不開口說話,用手裏的動作回答她,將脫下的襯衫一甩,被扔在角落裏,露出緊繃的肌肉。

齊遠銘陰著臉大聲道:“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溫卉這個角度隻能看到齊遠銘緊繃的臉部線條,冷硬絕情,她覺得毛骨悚然,這個男人才對她正常了兩天,又恢複了魔鬼的模樣!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強盜有什麽區別,吳佑威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別說對她粗暴,就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曾有過,兩人之間最多紅著臉數落過對方而已。

女人劇烈掙紮,手腳並用卻還是被他壓住動彈不得,男人表情陰冷,將溫卉的雙手拉至頭頂,俯下身子用力將她摁在地上,最後一絲理智被她的話激得消失殆盡。

“是你逼我的!”

如果不是她親口承認喜歡吳佑威,他不會如此極端對待她,這個女人的腦袋裝的都是漿糊,讓她服個軟難得要命!

溫卉瞪大眼睛看向頭頂上的男人,他不是在開玩笑,近乎瘋狂的動作將她嚇壞了。

她咬碎牙地開口:“你這個瘋子,變態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去找吳佑威,給我戴綠帽子嗎!”

溫卉所有將要說出口的罵聲被齊遠銘所吞沒,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就像是要把她吃進肚子裏一樣。

不管她怎麽躲閃,還是躲不開他,躲不開命運的輪盤。

他的身體很燙,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黑暗裏,幾乎要把她淹埋掉,斷斷續續的喘息從男人口中溢出,溫卉難忍疼痛,卻要還是死死咬住唇,咬得很用力一下子就見血的那種,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可恥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