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陰魂不散的季宗

季宗說完以後自己就樂得不行,“哈哈哈!度假好歹去馬爾代夫啊。”

京都的天氣確實不好,霧霾情況很嚴重,汽車在路麵上行駛都要十分注意安全,不然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

季宗挑著眉,這才注意齊遠銘身邊的女人,目光帶著意興盎然掃視她,眼前的女人麵容清麗,但身材消瘦。

他上前幾步,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道:“漂亮是挺漂亮的,但關鍵是她那麽瘦能滿足你嗎?”

溫卉垂臉盯著腳尖,恨不得馬上走,天氣好冷。

齊遠銘挑眉看著他,“你真是八卦。”

季宗單手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對他說:“八卦也是一種資源啊,說不定我分分鍾就可以利用起來賺錢,更何況你的八卦特別有看頭。”

他的人生可以說了為了賺錢而存在的,不用懷疑。

京都的空氣特別幹燥,齊遠銘的薄唇被風刮得有點刺痛,他舔了下,“句句話離不開賺錢,你賺那麽錢死後能帶進去棺材?”

季宗草了一聲,轉身打開車門。

齊遠銘跟溫卉一同坐進季宗的車,卡宴在馬路上行駛得很緩慢,季宗還真是怕這看不清楚的路況會出意外,那可就不好玩了。

來到事先定好的四季酒店,走進大堂,齊遠銘直接把證件拿給前台,換來一張房卡。

季宗高大的身姿倚在大理石上,長指彈了一下手裏房卡,“齊總,真巧。”

男人絲毫不給麵子,拉住溫卉的手利落轉身走進電梯。

來到住房部,溫卉看著他刷著門卡,是總統套房,打開門裏麵裝修豪華典雅,設施齊全,有客廳有臥室。

她走進裏麵的臥室寬敞明亮,但隻有一張大床她蹙眉,“為什麽隻有一張床?”

齊遠銘放下行李箱,拿出裏麵的衣服準備洗澡,雖然床隻有一張,但浴室居然有兩個,真是便捷的設計。

“你用裏麵的浴室,我用外麵的。”

溫卉再次重複,“我再去定一個房間。”

她走到門邊,齊遠銘若無其事的聲音飄進她耳朵裏,“我沒帶保鏢過來,你一個人亂走要是出點什麽事,可別怪我沒去救你。”

溫卉拉住門把的手頓住,這裏人生地不熟,如果真出了事齊遠銘不會管她的,反正已經睡過,矯情也沒用。

兩人簡單洗漱後,來到一樓的餐廳,是自助餐,溫卉的盤子裏都是她愛吃的食物,正餐但甜點居多,齊遠銘掃了她盤裏的甜點有點不悅。

溫卉轉動眼找位置坐下,意外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季宗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嗨!又見麵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齊遠銘懶得找位置,直接坐在他對麵,麵無表情地說:“如果不是對你的脾性有一定了解,我會認為你從明城跟蹤我到京都。”

溫卉跟在他身邊,也坐在季宗的對麵,低頭用餐,並不參與兩人的對話。

季宗的笑容邪魅,睇向齊遠銘身邊的女人,“齊總,你魅力無邊,男女通吃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遠銘眼皮未抬,優雅用餐,一本正經道:“我隻喜歡女人,對你完全沒興趣。”

季宗哈哈大笑,被他的冷幽默折服,瞥向溫卉的目光意味不明。

溫卉很不喜歡從機場到酒店,季宗一直投過來的打量目光,像是在評判一件商品的價值,讓人很不舒服,她也在看著他,總結出八個字:相貌英俊,玩世不恭,跟周易有點像,但他比周易多了一絲冷硬的氣息,如果不說話的話表情應該會很嚴肅嚇人,有點像是軍訓的校官。

季宗比齊遠銘小幾個月,按照國際慣例他喊了一聲,“嫂子你好。”

齊遠銘自顧夾菜入嘴,飛機上麵的食物並不符合他的胃口,沒有否認季宗的稱呼。

溫卉握住叉子的手一緊,嘴角勾起的弧度染上幾許自嘲,女人啊,混得好就是萬眾矚目的嫂子,混得不好就是人人喊打的婊子。

季宗驚詫她的漠視,英氣勃勃的男人嘴角勾起抹

哂笑,真是有意思!

溫卉放下刀叉,抬起筷子,意識到自己不回答有點不禮貌,補充道,“別喊我嫂子,我們離婚了。”

一段關係的破裂並不在於形式,溫卉執拗地認為她簽了離婚協議就是離婚了,至少在她心裏是這麽認為的。

季宗不顧禮儀拍著桌子大笑出聲,這個女人居然敢當著齊遠銘的麵說這話,膽子真是夠肥,意外的是齊遠銘隻是黑著臉並不打算開腔。

他天生自帶鍍金的厚臉皮,悠然自得開口:“嫂子,你真會開玩笑,其實我還沒見到齊少時時刻刻把一個女人揣在腰包上,沒有扔開。”

溫卉瞪季宗的那一眼很快,幾乎沒有被人看出來,想了下她低頭夾菜,懶得跟他解釋。

現在她認定這個男人跟周易的嘴賤有得一拚,絕對不相上下。

齊遠銘沉下臉,端起葡萄酒抿了一口,口腔裏泛起酸澀,他放下酒杯,給了差評,他隻喜歡陳年拉菲。

“你來京都做什麽?”

季宗的濃眉大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清了清嗓子,特別正經說:“參加書法大賽。”

齊遠銘看著他,“你還會毛筆字?”

季宗搖頭,“不會。”

那玩意太高難度了,他的手隻適合用來摸女人玩賽車,不適合寫字。

齊遠銘俊臉含著鄙視,“我就知道,像你這種膏粱子弟能懂書法這種文雅的東西才怪。”

季宗反應過來,這廝報複心極重,不就是自己多嘴喊了他女人幾聲嫂子嘛,讓他沒了麵子,誰知道他帶來的女人這麽不懂事。

他炸毛,“靠!老子就不能來學學啊!”不會才要學!

他最煩別人用他的身世背景來說話,不就是祖上有個幾個人當過地主嘛,幾百年前的事了,至於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嗎!

他爺爺父親都是軍人,他也當過兵,熱血青年怎麽不拿來多表彰幾次。

齊遠銘把酒杯挪開,低劣的食物不能再碰,影響胃口,“不能,你跟書法無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