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穀的一處。

葉萱正低泣著,看著被燒毀的蒼河村,這個建造成以前家的模樣的地方。

楊陽安慰道:“萱兒,別哭了,你建這個地方不就是紀念你的大叔麽,如今他人都已經回來了。”

葉萱依舊低泣著,問道:“陽師姐,查出是誰燒的麽?”

楊陽搖了搖頭,歎道:“沒有,就連老祖都沒法察覺,沒有半點蛛絲馬跡。”

葉萱恨恨的說道:“一定是他,一定是。”說完便要去尋找那個自己心中認為的凶手。

楊陽一把將她扯住,忙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可那時他與我們是一直在一起的啊。”

葉萱有些氣餒,低聲道:“要是大叔在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找到是誰幹的。”

楊陽被這麽一說,心中忽地想起了西淩竹新三人,暗自祈禱道:“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希望一切順利。”

東陽烈與西淩竹新趕到丹穀,這裏的一切如舊,唯有討論的話題更多的就是那場火災。

東陽烈攔住一人,問道:“請問,丹穀最近發生什麽事了?”

這人認識東陽烈,便說道:“我認得你,你就是東陽城的人。”然後又看了下四方,低聲道:“葉萱小師叔的蒼河村被一息之間燒的一幹二淨了。”

西淩竹新疑問道:“一息之間?”

那丹穀弟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事太詭異了,就連那些大人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東陽烈聽說是關於小葉子的事,忙忙說道:“謝了。”話也不曾說完,人已是看不到了蹤影。

西淩竹新眉頭緊蹙,直覺認為這事與天門的人脫不了幹係,可天門之人做事一向低調,但這次卻是深藏不露的露了一手。

東陽烈趕到丹穀蒼河村之時,正見葉萱癱坐在地,觸摸著寸寸泥土。楊陽也是陣陣歎息,畢竟這是陪伴小葉子成長的地方。

東陽烈見狀,心中一酸,朗道:“小葉子,我回來了。”說完便給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葉萱一聽到東陽烈的話語,猛地回頭,看到東陽烈的笑容後,從地上躥起就是往其懷中撲去。

東陽烈深深一個呼吸,將之摟緊,安慰道:“燒了就燒了,燒了我們就再建一個。”

葉萱卻是哭道:“以前的家也是燒了的,然後村上的人就都死了,這次我怕...我怕...”

東陽烈也被觸動了心底的傷,冷聲說道:“沒有誰能夠傷你一分一毫。”頓時就是殺機四溢,讓一旁的楊陽都是一陣心驚。

西淩竹新這時已是趕到,問楊陽道:“東陽他怎麽了,殺氣太重了。”

楊陽也緩緩將頭靠緊西淩竹新,細聲道:“可能是觸動了心裏的那份血海深仇吧。”

西淩竹新輕輕摟著楊陽,道:“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了。”說罷倆人已是離去。

葉萱見楊陽二人已是離去,問道:“大叔,你說我和陽師姐誰好看?”

東陽烈頓時無語,這那跟那,一時都不好回答。

葉萱直直的看著東陽烈,四目相望。

隻聽東陽烈笑著說道:“你應該去問竹新叔叔。”

葉萱噗哧一笑,道:“是竹新哥哥,而且竹新哥哥自然會說陽師姐好看了,我都看出來了,在竹新哥哥眼裏,陽師姐

最好看。”

東陽烈尷尬一笑,實在不知如何糾正這層複雜的關係。也就在東陽烈不知所措之時,葉萱一個吻印在東陽烈的唇上,東陽烈的心突然劇烈跳動。兩人的唇印在一起足足有百息的時間。

東陽烈沒有將之推開,葉萱的俏臉也紅暈的不可芳物。但這一切都看在了苗澈的眼中,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與他人相擁相吻,苗澈已是失去了理智。

就在苗澈憤怒的那瞬間,東陽烈已是察覺到了有人存在,但他心中卻是隱隱不安,想道:“竟然有人在此,我卻沒有及時發現。”

於此同時,苗澈已是持著武器攻擊而來。那是一柄巨錘,卻像是煉丹的藥鼎。東陽烈一個星閃術帶著葉萱避開了那擊,消失在了原地。

東陽烈冷聲說道:“燒莊的人就是你吧?”

苗澈臉色一變,掄起巨錘再次襲來。

東陽烈緩緩舉起左手將襲來的巨錘吸在掌心,猛地往側方甩去。就這樣苗澈連同巨錘一同將地麵砸了個深坑。

葉萱見狀,氣道:“大叔,我懷疑就是他幹的,他最近怪怪的。”

東陽烈尋思道:“他會不會就是天門組織安插在丹穀的人?”帶著疑惑的將苗澈從巨坑中撈起,將其衣衫盡數剝去,露出強健的體格,並沒有找到那五行雷電圖案。

苗澈憤怒至極,吼道:“士可殺不可辱。”

葉萱也不明其理,問道:“大叔,你在做什麽啊?”羞澀的臉頰上帶著些瞋怨。

東陽烈重新將苗澈扔進坑裏,對葉萱說道:“小葉子,我們走吧。”說罷就是一個健步,摟起葉萱就是施展出神影飛行術。

待苗澈再次爬出坑中,東陽烈二人也不知去向。

而這片天空隻聽到苗澈痛恨的怒吼,道:“東陽烈,此生必讓你生不如死。我得不到的,誰也休想得到。”

東陽烈帶著葉萱來到了楊陽的那片茶葉地。隻見楊陽依偎在西淩竹新的懷中,小模樣甚是幸福。

西淩竹新一陣長歎,說道:“陽兒,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天門,還記得嗎?”

楊陽溫柔說道:“記得,你懷疑天門安插了奸細在丹穀。”

西淩竹新緊貼著楊陽的秀發,囑咐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楊陽感覺事態有些嚴重,問道:“怎麽啦?”

東陽烈匆匆趕到,回道:“他是為了你的安全。”

西淩竹新瞪了其一眼,怨道:“我們正說悄悄話,來的時候能不能有點動靜?”口中雖是這麽說,心裏卻在暗歎東陽烈的步伐身形術。

東陽烈淡淡一笑,道:“要真是悄悄話,恐怕我們根本就無法到達這裏。”

葉萱插嘴問道:“竹新哥哥,是不是想親陽師姐,被我們撞了好事?”

西淩竹新無語,楊陽嬌羞,就連東陽烈也是陣陣虛汗,生怕這丫頭把她親了自己的事給說出。

東陽烈見之,忙忙打亂這個尷尬氣氛,問道:“楊姐姐,我想知道關於苗澈的一切來曆。”

楊陽聞言一怔,問道:“你懷疑他?”

東陽烈點了點頭,說道:“直覺告訴我,他很危險。”

楊陽回憶一陣,緩緩說道:“我聽穀中長輩曾提起過...那年是我丹穀小姐脫逃之日,她不願嫁到淩焱林而逃婚,要從那時候說起。

東陽烈一怔,現在的自己就是這任的淩焱林主,不知當時是個究竟情況,便插嘴問道:“為什麽要嫁到淩焱林,嫁給誰?”

楊陽苦笑道:“每代的丹穀大小姐都有一個宿命,那就是要嫁給淩焱林主。上一代的大小姐由於逃婚而被廢了修為,遭軟禁而鬱鬱而終。”

葉萱聞言,恨罵道:“那個淩焱林主真不是個好東西,那陽師姐你不也是要...”

葉萱雖沒有說完,但楊陽心中明白,她看了眼西淩竹新後,笑道:“我相信竹新會保護好我的。”

東陽烈尷尬的笑了笑,道:“嫁給淩焱林主不是挺好的嗎?”

楊陽笑道:“我沒說嫁給淩焱林主沒什麽不好,隻是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別人再好又能怎樣。”

西淩竹新聞言後,將楊陽摟的更緊了些,打趣道:“東陽,看來我們之間非戰不可了啊。”

東陽烈翻了個白眼,道:“上一代的丹穀大小姐也有自己喜歡的人麽?”

楊陽歎道:“何止是喜歡的人,那時的她已經懷有了身孕。”

東陽烈驚問道:“那她最後的結局如何?”

楊陽說道:“結局還算好,淩焱林並沒有來催婚,隻是我們丹穀將她廢了罷了。”

葉萱好奇問道:“可那男子是誰?”

楊陽微微皺眉,說道:“雲月莊的人,據說也給被廢了。”想到這裏,不由的緊緊扣住了西淩竹新的手,想必心中也甚感害怕。

西淩竹新卻是笑道:“淩焱林主可不敢和我搶陽兒的,你說是不是啊,東陽。”轉而又對東陽烈莫名一笑。

西淩竹新也知道這任的淩焱林主就是東陽烈。

東陽烈苦笑一聲,說道:“西淩說的對。”可此刻他的心中卻是想起了楊婆婆與楚泰。

東陽烈心中想道:“難道楚泰就是當初的那個男子,楊婆婆就是當初的丹穀大小姐麽?”當下想起了珠兒送給自己的那塊墨晶。

西淩竹新見楊陽越說越不自在,卻又不能告知實情,便轉移話題,道:”不是說要了解苗澈的嗎,怎麽講起了丹穀大小姐的史詩?”

葉萱也看出了楊陽的不對勁,也附和道:“對啊,對啊,苗澈他是怎麽來到丹穀的?”

楊陽心知他們的用意,笑道:“苗澈是穀中前輩尋找上任大小姐時發現的嬰孩,當時他的父母親人盡數被殺,若不是穀中前輩的及時趕到,恐怕這孩子也定是隨他父母而去了。”

東陽烈問道:“苗澈的天姿如何?”

楊陽搖頭歎道:“天姿頗差,隻是為人勤懇,心性極好。”

對此,東陽烈嘲笑道:“心性極好麽?”

楊陽解釋道:“但自從小葉子來到丹穀之後,他就開始變了。”

西淩竹新說道:“苗澈這人需要監視,我感覺他就是天門安插在丹穀的奸細。”

楊陽否認道:“不會的,那時他還那麽小,長大後也沒有出過穀中半步。”

葉萱打岔道:“不對啊,以前他老是和我說他以前的故事,那一定不是在丹穀發生的事。”那信誓旦旦的表情,讓東陽烈三人陷入了沉思。

四人平躺在茶園地上,一陣陣清爽的風兒吹過,讓人隱隱有了些困意。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他人的密謀提供了清晰的思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