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烈猛地發現空中的異象,笑道:“小葉子你看,好美。”

葉萱也是發現了這個異象,可她卻是臉色一變,忙道:“那是我們丹穀的求救信號。”

東陽烈聞言,臉色微變,看了看空中的異象,暗道:“難道天門的人已經動手了麽?”一個健步摟緊緊張顫抖的小葉子已是施展出神影飛行術,直奔出事地點。

而楊陽與西淩竹新正到處尋找著苗澈,但苗澈仿佛消失了一般。西淩竹新很難相信苗澈能在自己的監視之下,無聲無息的不見蹤影。當他們看到天空的求助信號之時,也皆為大驚。

這個求救信號已是引來了丹穀中大大小小的子弟,人人都是戒備森嚴。第一時間趕到此處的便就是丹穀老祖,但他也沒能知曉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情況。

東陽烈攜著葉萱來到此處,看到丹穀老祖在此,禮貌問道:“前輩,可看出了什麽端倪?”

而此地隻剩下那卷還在綻放求救信號的卷軸,楊潤與楊明已是不見蹤影。

丹穀老祖對此現象也是一陣無奈,歎道:“這和上次火燒丹穀是一個情況,沒發現半點氣息的波動。”

東陽烈臉色一變,驚叫道:“不好,恐怕求救之人已被燃盡,可知是誰求救?”

丹穀老祖表情憤怒,強大的氣息威壓而來,大聲叫喝道:“竟如此欺我丹穀,不可原諒,不可原諒。”周遭的景物頓時變得淩亂不堪。

葉萱被丹穀老祖給驚嚇了,弱弱的說道:“從沒見過老祖這麽生氣過。”

東陽烈心中明白,這個求救之人定是對丹穀極其重要,對丹穀老祖極為親密。

葉萱害怕的說道:“陽師姐呢?”

東陽烈安慰道:“楊姐姐有西淩保護著,沒事的。”但也不由的看了眼那求救卷軸。

不得不說,東陽烈嘴上這般安慰葉萱,可自己心中也甚是擔心。

這時,丹穀老祖問道:“對了,陽兒呢,我的陽兒呢?”

東陽烈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楊陽在西淩竹新的陪同下來到了此處。

楊陽見之,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丹穀老祖見是楊陽前來,突然落下了一滴傷心之淚,恨道:“明兒,是明兒。”

楊陽聞言,腦海中頓時恍惚,不相信的搖頭,道:“不會的,怎麽可能。”但她的眼淚早已濕潤了眼眶。

葉萱卻早已哭出了聲音,撲在了東陽烈的懷裏。

西淩竹新心中也悲痛萬分,安慰道:“不一定是楊明兄的。”

丹穀老祖搖了搖頭,說道:“是明兒和潤兒,他們的在祭魂碑上的魂痕印記已不存在了。”

楊陽一聽,哭得更甚,一下子就撲進了西淩竹新的懷中,其淚水仿佛浸濕了整件衣衫。

東陽烈也不想打擾這悲傷的氣氛,有些時候哭出來會更好,不管你的實力有多強。但這個時候並不是悲傷之際,需要盡快的找到凶手,將之正法。

東陽烈腦海中將苗澈的模樣一閃而過,冷聲道:“苗澈,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說罷就已是星閃術離去,葉萱也留在了此地。

丹穀老祖眼中殺機閃過,跟了東陽烈而去。他知道苗澈這人為人謙和,但再謙和的人都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丹穀老祖追上東陽烈,問道:“你確定是苗澈殺的明兒?”眼中的殺機足以殺死任何一位七星境一下的修者。

東陽烈也為之感到一陣陰寒,點了點頭道:“也許苗澈還沒有實力能殺掉八荒境聖王的楊潤,但暗中偷襲的話,一切就難講了。”

丹穀老祖不是很相信,哼道:“在丹穀殺人,能避開我耳目的人沒幾個,不要信口開河。”

東陽烈一陣苦笑,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紫藍神火,前輩應該聽過吧?”

丹穀老祖眉頭一皺,念道:“紫藍,煉丹之火?”

東陽烈點頭道:“這就是為什麽燒了丹穀卻沒能見到火光的緣故。”

突然間,丹穀老祖止下腳步,沉默不已。

東陽烈問道:“前輩,發生什麽事了?”四下看了看,萬分警備。

丹穀老祖歎息,一行淚水流下,對東陽烈道:“是我衝動了,竟亂了分寸。如果真是苗澈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助我丹穀,謝了。”說罷便對東陽烈彎腰一拜。

東陽烈見之,急急將其扶住,道:“前輩你這樣,真是折煞晚輩了。”竟也不知丹穀老祖欲要如何。

丹穀老祖仿佛衰老了許多,緩緩說道:“好好好,如今大劫將之,穀中能承擔大事的隻有陽兒了,我希望你能勸勸你的朋友離開陽兒。”

東陽烈知道丹穀老祖所指何事,也就是入嫁淩焱林之事。

又聽丹穀老祖感歎道:“大劫來臨之際,也許這片大地將不會有一個九宮境帝君了啊。”

東陽烈聞言失變,問道:“為何?”

丹穀老祖搖了搖頭,道:“天機啊,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曉。盡快修煉到九宮帝君境,為這個時代造出一位帝君神君吧。這個時代是你們的了,我們都是踏腳石罷了。”

東陽烈聽著這句句莫名其妙的話語,尋思道:“人人都說大劫將至,可到底是什麽大劫?”

丹穀老祖看著沉思的東陽烈,淡笑道:“放心吧,隻要你們能踏至帝君境,也許我們還會有再見之日的。”

東陽烈問道:“那帝君境可多?”

丹穀老祖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整個大陸帝君境不足百人。”

東陽烈質疑道:“也包括一些隱藏的勢力和妖獸霸主麽?”

丹穀老祖點頭說道:“也許還有更多的帝君境吧。”

東陽烈又問道:“那這些帝君境前輩現在所在何處?”

丹穀老祖掩藏了眼底的悲傷,笑道:“等你踏至帝君境後,一切便會知曉。”

東陽烈見過很多九宮境帝君,但這些帝君境都很是憂愁。當然除卻老伯紫貂在丹穀擊殺的那些帝君,因為那隻是個剛剛晉升的帝君強者,還沒有得到真正的磨煉。

丹穀老祖瞬間變得莊重了起來,嚴肅說道:“拜托了。”說完就已是化作了一道綠光閃逝離去。

東陽烈眼神堅定,嘴中冷聲念道:“苗澈,天門?”身形已是移動,尋找苗澈而去。

若是小貂紫顏在這的話,尋找苗澈是件非常輕鬆的事。無奈小貂紫顏還在淩焱林接受玄武甲骨和那塊骨髓的傳承。

然而,苗澈卻是出現在了求救之處。

西淩竹新第一時間發現了苗澈,直接就是無數黑冥蔓藤從地麵鑽出,圍困苗澈而去。苗澈對此甚是不屑,手中紫藍色火焰燃起,想要將之焚盡。可西淩竹新的蔓藤不再是普通的黑冥藤,而是融合了輪回樹的蔓藤。

苗澈見神火無法瞬間將之燃盡,臉色大變。也就在這時,一條巨蟒突兀而現,將襲來的藤條盡數壓在地麵之上,同時也在瞬間內卷起苗澈逃開而去。

西淩竹新見狀,冷聲道:“苗澈,果然是你...沒想到你身邊還有一頭八階麟蟒。”

苗澈站在那條麟蟒的頭頂之上,蛇舌吐出,還從獠牙上滴下幾滴毒液。

葉萱見是苗澈,大罵道:“你為什麽要殺明哥哥?”

苗澈聽到葉萱的話語,神情又是一陣柔和,想要解釋些什麽,可自己的的確確做過。

楊陽盯著苗澈與那條麟蟒許久,眼中殺機越來越濃之時,便見一條條碧葉鏈纏繞而去,形成一條鏈劍貫穿而去。苗澈眼神凝重,手中藍紫色神火也凝聚成一柄利劍。

碧葉鏈劍與神火利劍撞擊在了一起,產生的氣息直接震退

了楊陽與苗澈。若是苗澈沒有那條麟蟒的相助,恐怕這時已被自己的火焰給燒的遍體鱗傷。

西淩竹新接下了楊陽,將之放在葉萱一起,道:“照顧好你陽師姐,我去把他們殺了。”

西淩竹新殺機濃重,一個健步躍起,背後一對輪回羽翼展開。同時他的修羅摘星手已是甩出,但這次的修羅摘星手卻是實質的一掌,一隻由輪回樹幹凝聚而成的一掌。

苗澈臉色一變,急忙道:“走。”

剛一說完,那巨掌已是拍來,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

西淩竹新收回那掌,仔細觀察著,卻沒有發現苗澈與那條麟蟒的半點蹤跡。

楊陽見狀,喜道:“他們已經死了麽?”

西淩竹新臉色凝重,搖頭道:“沒有,你們小心點。”

突然,一條蛇尾從地麵竄出,直接朝小葉子卷去。但同時,西淩竹新的輪回羽翼已是擋在了葉萱與楊陽的跟前,鋒利的羽刃直切麟蟒而去。而楊陽見蛇尾出現,手中碧葉鏈已是催動碧葉紛飛舞,凝聚成一條滾滾葉河席卷而去。

可那條蛇尾卻隻是佯攻,蛇首卻是從另一方竄出地麵,直撲葉萱而去。而站在蛇頭的苗澈終於將他之前煉製出的療養丹藥盡數展出。

西淩竹新自然不是自顧一頭的人,當他發現蛇頭竄出之時,已是騰空一掌拍出,那巨大的手掌幻化成一條輪回黑冥藤將葉萱卷起,扯到了自己的身邊,懸於空中。

可西淩竹新雖然將葉萱救回,可苗澈扔出的無數回生丹地魂丹已是鏈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條麟蟒直追而來。西淩竹新的黑冥輪回藤鞭擊這條丹藥形成的麟蟒而去,本以為這些丹藥會被擊散散落遍地之時,卻見黑冥輪回藤被燃為了灰燼。

對此,西淩竹新臉色一變,背後又是一對輪回羽翼展出,擋住了丹藥麟蟒的最終攻擊。

楊陽這時也突破了麟蟒的圍擊,來到了西淩竹新的身邊,急切問道:“竹新,你還好麽?”

西淩竹新苦笑道:“我終於知道他是怎麽燒毀丹穀蒼河村的了。”

葉萱被這一規模的戰鬥嚇的失神,看著周遭凋零的花草樹木和坑坑窪窪的泥土,搖頭念道:“這不是真的。”她忽然望著苗澈,痛罵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苗澈隻要看到葉萱,滿腔的憤怒也消散的無影無蹤,隻是低頭輕聲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葉萱哭了,道:“我不要你為了我,不要。”

那條麟蟒終於說話了,隻聽它道:“澈少爺,這時候怎麽可以如此沒有鬥誌。那對羽翼應該就是無上帝兵輪回羽翼,況且那小子有著八荒境的戰力,再不施展出那招的話,你將永遠見不到那小妞了。”

苗澈聞言一怒,吼道:“不...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說罷那丹藥麟蟒隨著一聲怒吼,直穿西淩竹新而去。

西淩竹新臉色大變,暗道:“這速度...怎麽可能。”這速度根本沒有讓西淩竹新閃避的時間。

丹藥麟蟒將西淩竹新困住,忽地聲聲巨響,那是丹藥爆破之聲。無盡的紫藍神火形成一個結界,將西淩竹新困在其中,讓其受盡丹火的灼燒。

於此同時,苗澈緩緩念道:“丹爆,神火界。”

而那條麟蟒也在同一時間,吐出長長的蛇舌卷住了葉萱將之送到苗澈身邊,然後迅速的鑽進地麵逃竄離去。而楊陽也被麟蟒的蛇尾一擊重重的轟落在地。

西淩竹新正被紫藍神火困殺灼燒著,楊陽艱難的爬起,看了看受苦的西淩竹新,又看了看被帶走的葉萱,心中一痛的昏了過去。

東陽烈從發現此處的戰鬥到他趕至此處之時,戰鬥已然結束。丹穀的子弟們都見證了這場廝殺的過程,但他們沒有一人能夠突破那條麟蟒設置的結界進到其內,直到苗澈抓走葉萱逃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