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血殺鼎之所以會飛走,是因為有了召喚。漫天的血煞之氣再次湧入天殺門門主的體內,就連泣血妖刀也瘋狂的吸收著煞氣。

眾人看著這一幕,皆是憂心不已。

隻聽得西淩宇長歎的一聲,道:“這天殺老賊真是不知死活啊。”

雲月莊莊主麵色蒼白,道:“也許會死的不隻是他一個,還有我們以及更多無辜的人。”

丹穀之主緊握著烈焱神槍九陽屠天,道:“那還等什麽,所以他就必須得死。”持槍便就是殺了上去。

西淩宇長見狀笑道:“一向溫雅的楊穀主也如此躁動,著實難得。”說罷也舉弓砸去。

就這樣,再一次的拚殺,四打一,以多欺少。

天殺門門主本就難以控製煞氣,最後殞落在了九陽屠天的槍芒之下。然而,天殺門老祖得知到了天殺門門主的險境,便從天殺門趕到丹穀,正好看到了天殺門門主慘死的一幕。泣血妖刀被西淩宇長抓在手中,天殺門門主的血肉也被神劫兵甲給吸噬的隻剩下皮肉。

天殺門老祖震怒,喝道:“你們這些豎子,真是好膽。”說罷便向西淩宇長抓去,繼續說道:“交出泣血刀來。”

西淩宇長也不退宿,揮起妖刀向天殺老祖劈斬而去。

丹穀之主朗聲說道:“天殺老祖,你們來丹穀引動我鎮族神兵碧雲血殺鼎的煞氣,到底意欲何為?”

天殺老祖避過西淩宇長那神兵一擊,怒道:“放屁,你丹穀的神兵會引動煞氣關我天殺門何幹。”

丹穀之主橫槍相指,冷聲道:“那為何你們會出現在丹穀?”

天殺老祖氣得欲言又止,道:“把你家老祖叫來,我要與他說道說道。至於你們合謀殺死天殺門之主,我遲早要討回個公道。”

西淩宇長再次舉刀殺去,怒罵道:“信不信我劈了你,天殺老賊引動血殺之氣為禍世間,我們辛苦才將之滅殺,你這老匹夫不大義滅親也就算了,憑什麽來指責我們。”

剛好話一說完,那血刀之刃便迎上了天殺老祖的空手入白刃。與此同時,丹穀之主也是指槍猛刺,加入了廝殺之中。

花宮宮主也加入了其中,不過她相助的卻是天殺老祖。隻聽得她說道:“現在還不是死戰的時候,碧雲血殺鼎剛剛飛走,你們不但沒有去追,反而還廝殺起來,那天殺門門主不就白死了嗎?”

雲月莊莊主說道:“也許現在追,還來得及。”

丹穀之主聞言,臉色微變,哼道:“但我不希望天殺門的老賊也去,否則我們不得以又要將之滅殺,那豈不是費神費力,搞不好別人還以為我們又是合謀而為。”

天殺門老祖氣得臉色鐵青,咬牙道:“好,我不去便是,不過泣血刀還給我。”

丹穀之主沒有理會他,已是朝血鼎追去,暗道:“希望老祖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小烈把血鼎給征服了。”

天殺門老祖出手攔下丹穀之主,道:“把刀還我。”

丹穀之主隻是回他一槍,冷聲道:“老匹夫,刀明明就在西淩宇長的手上,你攔我作甚?”

西淩宇長卻是哈哈笑道:“很明顯,這老東西是想去尋碧雲血殺鼎。”

丹穀之主也是笑道:“看來天殺門該是到了滅門之日了,有誰敢隨我斬了這老匹夫?”

這一切,都是丹穀之主為拖延時間而即將做出的血腥之事,而西淩宇長似乎很是配合丹穀之主。

隻不過花宮宮主和雲月莊莊主卻很不樂意在此浪費時間,聽得這兩女紛紛說道:“我覺得還是先去尋找血鼎,萬一那鼎中煞氣控製不住,可知要死傷多少無辜生命。”“我們先行一步,希望能阻擋血鼎煞氣的擴散。”

天殺門老祖並不愚蠢,哼聲道:“你們先去製住煞氣,我們之間的恩怨稍後再算。”說罷便匆匆離去。

當然,丹

穀之主想要將之留下,但天殺門老祖的實力可堪比持有神兵的丹穀之主和西淩宇長,讓他無能為力。

說到碧雲血殺鼎,這一切都是東陽烈的功勞。

在小貂紫顏將烈焱神鼎九星天辰與之前的映像完全重合後,東陽烈取出丹穀老祖先前交給他的一個木盒扔進了鼎中。他也不知道這木盒是件什麽寶物,竟真的將碧雲血殺鼎召喚回來了。隻見碧雲血殺鼎與九星天辰融合在了一起,讓他震驚不已。

神鼎幽黑的鼎壁逐漸變紅,似乎就將要被吞噬一樣。但東陽烈看得心在滴血,卻依舊等著血色代替了幽黑之色。

就在血色之鼎全部呈現之後,東陽烈手中一個結印,神影封印術封印在了血鼎之上,並大喝道:“小紫,幫忙封印。”

小貂紫顏聞言後,祭出一塊甲骨,從中散發出一陣光芒,那是一頭玄武神龜。

這時,丹穀老祖撐著傷勢走了過來,道:“你們快些離開這,那些帝境強者都趕過來了。”

可烈焱神槍九陽屠天還在丹穀之主的手中,烈焱神鼎九星天辰也被血鼎吞噬,這讓東陽烈如何能夠心甘情願的離開。

丹穀老祖似乎看穿了東陽烈的心事,笑道:“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被別人搶走,何況這也不是搶你的。”

東陽烈鬆了一口氣,微笑道:“前輩,珍重。”說罷便抄起小紫施展出星閃術匆匆離去。

丹穀老祖望著東陽烈遠走的背影,欣慰的笑道:“一切就交付給你們了。”

不過多時,他們一個個都現身於此,看著血色的碧雲血殺鼎,眼神中都有一絲的欲望。

突然間,血色的碧雲血殺鼎逐漸變色,那是一種綠色,碧綠之色。

丹穀之主見狀,大喜道:“變綠了,終於變綠了。”

西淩宇長聞言哼的一聲,質問道:“你以為是帽子嗎,說綠就能綠?”

聽得兩位女流之輩的帝君皆是臉頰羞紅,輕咳了一聲。

見如此尷尬的氣氛,丹穀老祖卻是神情凝重,望著漸綠的血鼎,心中甚是不安,暗道:“隻怕碧雲血殺鼎一旦沉寂下來,又會展開一場奪寶廝殺。”於是乎,便笑語道:“多謝諸位相助於我丹穀,在此,我送出天魂丹千粒作為謝禮,不知意下如何?”

西淩宇長搖頭笑道:“前輩真是太見外了,不過天魂丹是好東西,本府主就卻之不恭了。”

丹穀老祖哈哈笑道:“真是爽快之人,堯兒,你就帶幾位族長去丹藥庫取藥吧。”

丹穀之主應聲道:“是,老祖。”說罷便做出一個有禮的手勢,道:“各位請隨我來。”

原來丹穀老祖口中的堯兒就是丹穀之主,他實名楊堯。

花宮宮主花憐香卻是嫣然笑道:“我等去丹藥庫如此私密之地,恐怕不妥,穀主何不取來,我們再次等候便是。”

丹穀老祖臉色一沉,道:“既然知道私密之地闖入不妥,為何還留在我丹穀秘密禁區?”

花憐香笑道:“這是晚輩的失禮,隻是我不得不失禮罷了。”

西淩宇長忽然插嘴道:“說到底,我們就是為了這煞氣之鼎來得,婆婆媽媽說那麽多客套話,心裏難道不憋屈嗎?”說罷便就是出手奪鼎而去。

丹穀之主早已準備就緒,神槍一挑攔下西淩宇長,喝道:“這就等不及了嗎?”

隻見他站在鼎前,有一夫當關之勇。

丹穀老祖笑道:“我丹穀的鎮族神鼎一向隻是為了煉丹,如今你們想要這煞氣之鼎,盡管拿去。”轉而又對楊堯道:“堯兒,你去取來天魂丹。”

楊堯心中一緊,道:“是。”說罷便瞪了西淩宇長一眼,取藥而去。

西淩宇長神情無辜,笑道:“前輩讓我等取鼎,豈不是讓我們送死,我不可是天殺老賊。”

花宮宮主看著碧綠色的血殺鼎,暗道

:“這口鼎真的隻是丹穀的鎮族神兵嗎?”

丹穀老祖見花憐香有所退縮,便道:“隻要天殺門的賊子不來,這鼎是不會傷你們一絲一毫。”說罷便揮手一招,那口碧雲血殺鼎迅速朝著它原來所待的地方飛去。

突然,一道人影追上碧雲鼎,將之攬在懷中,道:“這等煞氣之鼎隻配我天殺門所擁有。”那欣喜地笑聲中充滿著野心。

丹穀老祖麵不改色,哼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潛藏在暗處嗎,別忘了這是在丹穀。”說罷便是一個結印,又是一聲大喝,道:“封印。”

頓時便見從鼎中跳出一隻麒麟獸和一隻玄武龜,這兩隻神獸帶著層層封印之光將天殺老祖籠罩。

西淩宇長見此一幕,大驚道:“這才是真正的神獸,比我強多了。”

花憐香嗤笑道:“西淩府主難道也是神獸不成?”

西淩宇長頓了一下,解說道:“我不是神獸,不過我的肉身會修成神獸之境的。”

花憐香深沉的打量了下他,暗道:“這西淩宇長很不正常,在淩焱林的時候,他就不知所蹤,也沒見到過西淩府老祖前去營救,難道之前淩焱林之行和丹穀之行都是他在算計我們?”

這時,雲月莊莊主近身對花憐香,私語道:“天殺門主死了,就連天殺門老祖恐怕都要栽在這裏,該不會是西淩府的借刀殺人之計吧?”

兩人的私語已是用結界罩住,不用擔心他人能夠聽到。

花憐香經此一說,瞄了眼西淩宇長,正瞧見他得一笑,似乎在說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

雲月莊莊主說道:“我們和天殺門本就是結盟勢力,不能讓天殺門老祖死在丹穀。”

花憐香點頭道:“對,要是天殺老祖死了,我們也危險了...動手。”說罷便祭出鎖神鏈朝丹穀老祖襲殺而去。

此刻的丹穀老祖正維持著東陽烈留下的神影封印術鎮殺天殺老祖,當然也時時刻刻的防著有人背後插刀。

隻見丹穀老祖一個眼神凝聚,那些燃燒著的火焰齊聚而來。在東陽烈初次見這火焰之時,心中都有一種想要征服的欲望。

可見這火焰非同凡響。

從四周飛奔而來的火焰擋住了鎖神鏈一擊,也緩緩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頭火獸。這頭火獸完全是由火焰凝聚而成的,瞬間讓整個洞府陷進了一片火海之中。

西淩宇長見狀大吃一驚,叫道:“火焰之獸,這才是丹穀最強的手段?”

花憐香神情劇變,牽強的笑道:“傳說中的五行之獸,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晚輩三生有幸。”

雲月莊莊主本不擅言辭,卻也說出這番話來,道:“本以為五行之獸隻是傳說,不曾想到今日還能一見,這是晚輩之幸...我等今日雖說是為烈焱神鼎而來,但也幫丹穀除煞氣之危。而今不見烈焱神鼎,我等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辭。”

西淩宇長卻是來了一句:“那千粒天魂丹你們不要了?”

花憐香臉色更加難看了,生怕丹穀老祖有借口將他們這些人留下。

雲月莊莊主嫣然一笑,道:“誰說不要,隻是這裏火屬性太強,我等小女子受不住而已。”

此話一出,西淩宇長愕然,丹穀老祖稱讚不已,一直以為花宮宮主花憐香是個強勢的女子,原來這雲月莊的女族長才是真厲害,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突然,一道不屑的聲音**響整片火海,道:“你說了這麽多,也掩飾不了你內心對這件事的恐懼。其實你可以做的更好,隻不過你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你已經不知不覺中放棄了很多次。”

雲月莊莊主驚愕一震,笑道:“越恐懼就越需要掩飾,隻有這樣才可能再得到一次機會。”

那道聲音哈哈笑道:“你這小女娃有點意思,那我就再給你們一次,希望你們不要再放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