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對我沒有歹意,利用一下又何妨。什麽樣的性格決定什麽樣的人生,凡事該忍耐的就必須得忍。

虎鯊駙馬爺的性格莽撞,會是導致它無法活出冰岩島的直接原因。它望著龍鯨三太子跟著龍族女子和冷川幾人踏進那扇門之時,猛地就是噴出一口氣血,隨之又是一聲嘶吼。

然而,它已經沒有了行動的能力,龍鯨三太子的那一掌雖然留下了它的性命,卻是斷絕了他追求神位的資格,因為他已經廢了。

時間是那麽的緊湊,可以說是接踵而來。

東陽烈和江寒也已是來到了這裏,那道光芒之門依舊,雪花依舊。江寒直接就是無視了虎鯊駙馬的存在,背著北堂飄雪就是投身其中。

但是東陽烈卻是心有所思,停下了急促的腳步,問道:“我認得你,虎鯊一族的駙馬,不知你為何會在這?”餘光瞥了一眼光芒之門,此刻江寒已是淹沒在了光門的光芒之中,絲毫沒有在意其他。

虎鯊駙馬雖是重傷,但對東陽烈依舊是不屑一顧,道:“你同伴全然不顧你,隻顧自己進去,你還有時間和我廢話,真是可笑。”剛一說完便就是噴出一口氣血。

東陽烈見狀不由皺了皺眉,道:“你身受重傷,還是少說話為好。”於此同時,他已是將其製止住,手指搭在了虎鯊駙馬的手腕處,隨後又是大拇指按在其眉心,另外四指也覆蓋在天靈蓋的幾處穴位,不由驚道:“生機不斷流失,你傷在了何處?”

而虎鯊駙馬根本就無法抗拒東陽烈的手段,唯有怒罵不息,可最後聽到自己生機正流失之際,內心一陣恐懼,道:“後背心髒處。”其實它自己也對自己的傷勢有些斷定,但絕對沒有想到過後果會如此嚴重。

隻見東陽烈扒開了虎鯊駙馬的外衣,正見一個鮮紅的掌印印在它的背後,就連掌紋都清晰可見,那是三條斷掌之紋,也是三條龍鯨之須。

虎鯊駙馬本欲反抗的心理瞬間崩潰,急切問道:“我的傷勢如何?”

東陽烈搖頭歎道:“我建議你還是回你的族裏,否則你活不過七日...這手段好生惡毒,會讓你受盡折磨而死,截斷生機而亡...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說的。”取出三顆地魂丹扔在了冰麵之上,繼續說道:“這幾顆地魂丹,希望你能多堅持些時日。”說罷便就是轉身朝光芒之門而去。

虎鯊駙馬此刻已然能動彈,它抓起三顆丹藥望著消失的東陽烈甚是糾結。

穿過光芒之門後便就掉進了一片湖泊之中,其溫度之低可堪比神寒晶,若不是特殊的衣衫便會盡數被凍成了碎片。

隻見這湖底一片清澈,沒有任何的障礙之物,隻有那流動的冰寒之水。

東陽烈正潛在水中到處尋找著,尋找那一片神材之地。在這個地方沒有時間變遷的標誌,也不知道時間過了過久,忽然一條龍鯨大魚遊向而來。

東陽烈見狀一驚,暗道:“龍鯨三太子?”同時也有著一道冰寒水箭破開水層激射而來。

兩邊激**而開的水幕又重新圍成一個水之結界,隻見那頭龍鯨洶湧撲來,口中發出狂暴的聲音道:“虎鯊兄弟,你真不應該進來。”顯然它沒有看清東陽烈的模樣。

而東陽烈神情凝重,瞬間將自己易容成虎鯊駙馬的模樣,冷聲道:“為何我不該,難道就是因為你給我種下的龍須?”說的同時也是近身撲去,習慣性的舉起左掌變爪抓去。

瑩白結冰的手掌與巨大龍鯨的鰭掌擊撞在了一起,再次**開了回流的湖水,甚至也衝散了那片水之結界,化作漫天的雨傾盆而下。

一個是妖獸龍鯨一族的強悍肉身,一個是練就魔骨神體附加的瑩白左掌,兩者的力量的對

抗竟在那一刻平分秋色。

龍鯨三太子化作人形連退數步,驚道:“你不是虎鯊,你到底是誰?”它知道虎鯊駙馬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何況對方還身負重傷。

對此,東陽烈也往後滑行了數丈,冷笑道:“我能被派來冰岩島,自然有些隱藏手段,你真以為我不知你內心所想,不知你偷偷在我身上截取生機嗎?”雖然虎鯊沒有說出是誰重傷了它,但東陽烈在看到那三條龍須之時,便知曉了一二。

而龍鯨三太子心中甚驚,本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竟被對方反利用,一股暴怒心理油然而生,冷道:“這一路來你隱藏的夠深,看來你是對神藏勢在必得了。”

東陽烈眉頭一皺,道:“難道你真以為冰玄湖有神藏,若真有神藏,北堂宗早就尋了去,還會等他人取走?”他來冰玄湖的目的隻是為了寒晶冰玄玉,對於有沒有神藏他根本就不感興趣。

龍鯨三太子忽然笑道:“沒有神藏,你還來?”這是嘲諷,也是質疑和反駁。

東陽烈說道:“我是來殺你的。”頓時便將氣勢攀到了極致,又是近身一掌襲擊而去,隻不過這次卻是變掌為指直插其眉心。

一個沒有修煉過水係功法武技的人也隻有利用強悍的肉身之力,不過所幸這次的對手隻是一個妖獸,以妖獸的高傲更看重自己的近身戰鬥,肉身的強弱。

麵對著強勢的一指,龍鯨三太子的也被激發出了一股戰意,也是一拳迎了上去,擊在了東陽烈的心口處,當然東陽烈的手指也插在了龍鯨三太子的眉心。

這是兩敗俱傷的廝殺法,比的就是自己的肉身強弱,力量的強弱。以傷換傷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但這是東陽烈唯一能夠斬殺龍鯨三太子的方式。那一指並不是單純的力量擊殺,也輸入了一絲神寒晶的的冰寒之力。

結果毫無疑問,身負神寒晶這等神物的東陽烈若是輸了的話,那眾人還廢生忘死的爭奪神物作甚。

然而,龍鯨三太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雖然他輸了這場廝殺,但也逃過了東陽烈的最後擊殺。

隻見一絲冰寒之意進入龍鯨三太子的眉心後,東陽烈指尖想要更升一步之際,龍鯨三太子的口中忽然噴出一口利器直襲他的眉心。

這利器是一顆亮閃閃的獠牙,那股氣勢絲毫不弱於當年的輪回羽翼。

東陽烈來不及掏出對方的妖晶,便急急忙忙施展開星閃術避開,龍鯨三太子也等不及收回那顆獠牙就匆匆逃離而走。在東陽烈再次現身之時,他的手中已是抓住了一根獠牙,一根龍鯨的獠牙,此刻的龍鯨三太子也已不見了蹤影。

看著手中這件妖獸煉製的本命利器,東陽烈哼的一聲,道:“如此獠牙,不知坑殺了多少無辜之人。”因為這件利器散發著一絲幽黑之氣,那也是一件暗器,令人防不勝防。

龍鯨三太子雖是逃過了一劫,但卻也丟失了半條性命,隻聽得他怨恨道:“虎鯊,我若不滅你全族,此生我決不罷休...我願以自由起誓,若無成功,甘為坐騎永不顯人形。”它的雙眼已變得猩紅,笑容也甚是陰森。

可就在它想著如何去滅掉虎鯊一族的大計之時,前方不遠處有著一道人影緩緩前來,當然龍鯨三太子的大計也隻是他在內心發泄罷了。

且看那道人影不是東陽烈又會是誰,當然這是他自身的模樣。隻見他環顧四周,警惕的從龍鯨三太子身邊經過,道:“出來吧。”

龍鯨三太子壓製著內心的憤怒,緩緩現出身來,笑道:“閣下好眼力。”

東陽烈淡然道:“你應該受傷了吧,看來我取你妖晶似乎一點不難。”那犀利的眼神直逼而去。

龍鯨三太子臉色

陰沉了下來,沒有任何言語,手中已是準備了一些絕殺的武器。

東陽烈接著說道:“放心,我對你的妖晶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與你一同前來的那些人的信息,就當你們合作如何?”

龍鯨三太子鬆了一口氣,但依舊沒有徹底放鬆警惕,微笑道:“閣下相必也是為了傳說中的神藏而來的,我願意與君合作取得那神藏。”

東陽烈斜睨了它一眼,道:“我想知道他們之中誰最強?”

龍鯨沉思片刻,凝重道:“最強之人應該是那個蒙麵女子,因為她是龍族,也是無心海‘噬骨’的海寇頭子。”它看了眼東陽烈的反應,繼續說道:“還有一人,它便是虎鯊一族的駙馬,也是將我重傷之人,它可能就是此次奪寶的最大變數,若有可能應當先滅殺了它。”說完便湧出了一股恨意。

東陽烈無視一笑,道:“那北堂宗誰人最強,現在何在?”他並不是無視龍族女子的強弱,而是無視了龍鯨三太子的借刀殺人。

龍鯨三太子見其無視的輕笑,還以為是不屑對方的實力,心中一陣嘲諷,表麵卻依舊笑道:“北堂宗不足為懼,四人之中就有兩人叛變,隻不過那冷川的實力卻是不弱,所幸他已是重傷。”之後又說了一大堆關於對方的壞話。

東陽烈其實是想知道他們所處的位置,豈知龍鯨三太子隻字不提,這讓他略為不爽,冷道:“那他們此刻身在何處。”

龍鯨三太子見東陽烈發怒,心中一喜,暗諷道:“無知小輩,本太子若不是負傷,豈容你這番羞辱於我,不過讓這蠢蛋為我所用也不失一個好辦法。”尋思一陣後,歎道:“閣下這樣貿然而去,我怕凶多吉少 。”

東陽烈徹底怒了,喝道:“他們身在何處,若是神藏被搶先奪走,我就讓你受噬體之痛。”

龍鯨三太子尷尬一笑,道:“這冰玄湖處處都相同,我實在不知他們身在何處,不過我有辦法尋到他們。”

東陽烈暗自點頭,道:“那還不快帶路,難道真想受噬體之痛?”他有多種方式找到沈溪和小貂紫顏,其實這樣做也隻是借刀罷了。

龍鯨三太子卻是輕咳了一聲,麵色有些蒼白,道:“我身受重傷,不宜趕路,能否...”它沒有說出下文,緊接著又是咳了幾聲,吐出一口鮮血。

東陽烈無意識的翻了個白眼,道:“地魂丹雖比不上天魂丹,但也是療傷的良藥。”說罷便就是扔出一粒地魂丹給了龍鯨三太子,繼續說道:“給你半日的時間。”說罷便就是盤坐在水中,引動著四周的冰寒之水運轉周身。

龍鯨三太子並沒有服下這顆丹藥,而是吞下了大量的妖晶。

若仔細一看,這些妖晶中都散發著一絲生機之氣,看來並不是靠廝殺奪來的,而是靠一種邪惡的手段收集而來的。

東陽烈猛然掙開眼,道:“你服用的是妖獸晶核,為何與我以往所見的全然不同?”

龍鯨三太子吸收了大量的妖晶後,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神情氣爽後,大讚道:“這還多虧了閣下的地魂丹。”

東陽烈不解,反問道:“你好像沒有服下地魂丹吧?”

龍鯨三太子笑道:“還是隨我尋神藏去吧,如果去晚了,就什麽都得不了。”說罷便就化作本體龍鯨奮力遊去。

東陽烈暗自好笑,低聲道:“可惜我不是虎鯊駙馬,你的如意算盤注定散落一地,我就看看你到底能撐多久。”

雖然龍鯨三太子服下大量妖晶之後,氣色漸有好轉,但也隻是恢複了兩三層罷了,它之前的舉動無非是想麻痹東陽烈,讓其認為自己已有資格談條件。

然而這一切都是龍鯨三太子自作多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