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到處都是竹子,被火焰燒的通紅的竹子。

東陽烈一被傳送過來便就看到了這些林林總總的竹子,心中狂喜不已,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找到了熔岩洞,而這些竹子就是傳說中的焱竹。

可就在他高興之餘,一頭熾焰虎踏著火焰撲來,血盆大口撕咬而來,突如其來的危險讓他一驚,那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施展星閃術避開,但那熾焰虎並沒有將東陽烈咬死,隻因東陽烈還是焱神絕殺之態。

那瞬間東陽烈徹底是恐懼了,那瞬間隻有後悔,後悔自己失去了以往的謹慎,腦海中楚雲敏的模樣一閃而過,滿滿的盡是自責。

在火山深處能保全性命已是萬幸,而今又是差點身死,這一切追根究底都怪自己考慮不周。也許是最後的神材即將到手,興奮的失去了自我吧。

隻見那頭熾焰虎變幻成一個中年大漢,道:“你不好好待在東陽城,跑這來作甚,你可知闖入者,死。”

東陽烈稍稍平靜了下,恭敬道:“晚輩東陽烈是從火山深處傳送過來的。”

熾焰虎大漢問道:“哪座火山?莫不是那座火山?”

雖然沒有具體指明,東陽烈也能明白其意,點了點頭道:“我要見城主大人。”

熾焰虎大漢沒有理會他的要求,繼續問道:“你去哪裏作甚?”

東陽烈如實說道:“尋找焱竹。”

熾焰虎大漢哼聲道:“胡說八道,誰人說那個地方有焱竹?”

東陽烈說道:“是城主大人。”

熾焰虎大漢質疑道:“是道原那小崽子?”

東陽烈驚愕道:“是。”敢說東陽道原是小崽子的定不是簡單人物,何況還是一頭帝獸。

熾焰虎又仔細打量起了東陽烈,道:“竟然是焱神變第三重初期...給我恢複原狀。”

東陽烈解除掉焱神絕殺之態,恭敬問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豈知熾焰虎大漢說道:“道原好像和我提過,隻是不太清楚,想必他說的小子就是你吧。”一臉無辜的表情,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其實,東陽道原早在數年前就吩咐過這熾焰虎大漢東陽烈回來的事,讓他多長點心,豈知時間一久竟給遺忘了。

而東陽烈見熾焰虎大漢沒有回應,且上看下看的看著自己,心中又是一陣恐懼,看來真是怕了。

熾焰虎大漢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焱神血脈很純的小子,道原說過你會來尋找焱竹的,我一時給忘了。”

東陽烈的心依舊懸著,道:“那晚輩可否離去,自行尋找適合的焱竹?”

熾焰虎大漢不耐煩的說道:“去吧去吧...不過道原說過等你取得焱竹後去一趟琉璃湖。”說罷便化作了一頭小貓窩在了一顆焱竹下睡著了。

東陽烈一陣無語,說睡著就睡著的妖獸估計僅此一頭熾焰虎吧,直到這個時候他的心才逐漸平靜了下來,歎道:“我這是怎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焱竹之林深處走去。

東陽烈盤膝坐在焱竹林的中心的一棵剛剛生長不久的竹筍旁,一手按在心口處,一手插進地底將焱竹竹筍的根莖用真氣裹住,引赤髓焱心壤的絲絲火焰為竹筍提供著能量。

這段過程是漫長的,也是安靜的。

而這個地方正是熔岩洞深處的焱竹之林,雖然這裏無比安靜,但東陽城卻是

大難臨頭了吧。

在東陽城的城門外,黃衣女子看著城頭閃閃的‘東陽城’三個大字之時,心中一陣傷痛,道:“我最終還是來到這了。”但她沒有闖進去,而是在城外大聲叫喚道:“東陽道原,你給我出來。”

這一聲怒喝幾乎讓東陽城所有的人給聽見,並且還**起陣陣回音。

不過會兒,城頭上就站滿了東陽城的核心子弟,其中便就有著東陽明日和東陽晨雲。城中之人皆是議論紛紛,是誰在叫喚著城主的大名,這女子與城主大人又有何種關係。

東陽明日本還在為自己的手掌苦惱著,坐在琉璃湖旁悶悶不樂,卻遇上黃衣女子前來鬧城。隻聽得東陽明日大聲道:“來者何人,喚我城城主所為何事?”

黃衣女子沒有理會東陽明日的問話,依舊喝聲道:“東陽道原,你若再不現身,我就拆了你的東陽城。”

其實東陽道原早就知道黃衣女子的到來,隻是他太想見她而不敢見她,畢竟當初的錯都是因他而起。

又聽的那黃衣女子喝道:“東陽道原,我知道你來了,我在十裏外的山坡等你,若半個時辰你沒有趕來,我就殺盡你所有的子嗣,讓你斷子絕孫。”說罷就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東陽晨雲竟也想跟著過去一探究竟,結果被一道無形結界所阻,無法踏出城門半步。

東陽明日見狀急說道:“晨雲,不要去。”可見他對雲殿還是很了解的,但對方畢竟是帝境強者。

東陽晨雲見自己被無形結界所阻,心中也是一陣釋然,他知道城主大人就在這裏,便大聲朗道:“想殺我東陽城子弟,你來便是,我東陽晨雲何懼。”

也許眾人會認為東陽晨雲是在大言不慚,不知死活的特意挑釁,實際上他是在向城主東陽道原表明態度。

東陽明日眉頭一皺,沒有多說什麽,來到晨雲身邊後也發現了那道無形的結界,頓時恍然道:“放心吧,我相信城主大人能處理好的。”

但其餘的東陽城子弟卻是不明其理,紛紛臆測了起來。

十裏外的山坡長滿了灌木,隻見黃衣女子坐在一塊巨岩之上,模樣甚是憔悴,而她會約在這個地方並不是隨口一說,因為此處正是他們初次相見相戀的地方。

忽然聽得黃衣漠然的說道:“你終於是來了。”但其眼眶濕潤,極力的忍住不讓眼淚掉下,胸前起伏的頻率也甚大。

來人毫無疑問正是東陽道原,他還如往常一樣平靜,隻是平靜的麵具下是多麽的痛苦,那模樣是多麽的想哭泣,思念之情在這張不言苟笑的臉龐是一覽無遺。

黃衣女子見其不說話,便連連苦笑,恨道:“東陽道原,你真狠的心。”

但當她的話剛一說完,東陽道原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把將其抱住,道:“依依,我好想你。”

對於東陽道原的突然抱來,她又豈會不知,就在東陽道原來到身後的那瞬間,她的手掌已是變換作了虎爪要轉身貫穿而去,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對東陽道原的恨純屬是愛的深,而在此時此刻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是愛還是恨。

聽得黃衣女子冷冷說道:“滾開。”隻是原本就有些緊張的情緒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眼淚終於掉落了下來。

東陽道原放開懷抱,一聲歎息,道:“你怎麽來了?”

黃衣女子終於轉過身來,直接問道:“我的孩子是否還活著?

東陽道原避而不答,將頭別過不敢麵對於她。

突然,黃衣女子瘋狂大笑,神情卻甚是痛苦,道:“東陽道原,我會讓你斷子絕孫,就從叫那個東陽烈的小畜生開始。”說罷便就是縱身一躍,不知往著哪個方向而去。

東陽道原聞言一驚,急忙跟了上去,道:“依依,你說東陽烈?”

黃衣女子回頭望了眼追趕而來的東陽道原,道:“心疼了嗎?那你可知我的心又有多疼?”

東陽道原一陣愧疚,但還是急問道:“你把東陽烈如何了?”

黃衣女子恨道:“老天將你寶貝兒子送到我的地盤,我豈能不殺?”

東陽道原知道黃衣女子誤會了,便悲傷道:“烈兒不是我孩兒,我們的孩兒也沒死,你若不信,我帶你去見他便是。”

黃衣女子停下飛行的腳步,落在了一棵樹上,道:“我們母子血脈相連,休要糊弄於我。”

這也就是為何認定東陽烈是東陽道原的兒子,而不是自己兒子的原因,隻因沒有那種虎族血脈相連的牽引。

東陽道原苦笑道:“這我都知道,隻是整個東陽城沒幾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黃衣女子說道:“為何?”

東陽道原歎道:“畢竟我們人妖殊途,在外人看來,晴天隻是半人半妖吧...也是時候讓晴天知道真相了,隨我回東陽城吧。”說罷便就是朝著東陽城的方向飛去。

黃衣女子為確認自己孩兒的生死,便也跟隨著東陽道原來到了東陽城,他們二人進入城中之時,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就被東陽老祖叫了過去。

在進入東陽老祖修煉之地的途中,黃衣女子依依又問道:“那小畜生當真不是你兒,為何我將他殺了,你還能如此鎮定。”

東陽道原語氣平靜,道:“烈兒的魂痕尚在,自然還未死。”

就在東陽道原聽到黃衣女子依依說她殺了東陽烈之時,東陽老祖便就傳來了消息說東陽烈的魂痕沒有消失,還讓他將黃衣女子帶回與晴天相認。

黃衣女子依依不由眉頭一皺,突然問道:“我兒能否成就一代焱神?”

東陽道原回複道:“能。”

黃衣女子卻是哼的一聲,道:“那小子的焱神血脈至純,可會影響到我兒的成就?”

東陽道原不解的望了眼黃衣女子依依,道:“你殺烈兒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黃衣女子也毫不避諱,道:“幾十年的虧欠,我必須為我孩兒彌補些什麽。”言下之意算是認了。

東陽道原苦笑道:“要是烈兒死了,你就永遠都別妄想得到晴天的原諒。”沉思片刻之後,繼續說道:“晴天體內的焱神血脈與你九紋虎一族的血脈相互衝突,讓他從小就飽受折磨,多年的努力終於讓晴天將虎族血脈壓製了下去,他所受的苦你可能體會?”說罷便停下了腳步癡癡的看著黃衣女子。

黃衣女子依依也是驚得說不出來,隻好弱弱的說道:“那我兒晴天現在不是能夠成就一代焱神了麽?”她能想象的出那種折磨與痛苦,那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

東陽道原繼續前進了起來,道:“也多虧了烈兒,才讓晴天完美的將焱神血脈和虎族血脈融合在一起。”說完便就踏進了一個火紅的空間。

時間總是把握的如此準確,一切的閑談就到此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