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烈從紅塵曉夢境來到東陽城中已有半月,那些還在那裏的人似乎也該出來了吧,隻是在這半月之餘卻不甚太平。

可還記得帝皇被帝景天挖出頭顱之骨後所葬的地方嗎?

那時,小貂紫顏將東陽烈送出之後,便跟隨著金岩獅小金開始尋找起了帝皇。對於帝皇的氣息,小金還是比較熟悉的,隻是被葬於泥土之後,讓它也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於他。

金岩獅馱起帝皇的屍體載著沈溪回到了東陽烈出去的地方,隻見沈溪抱著帝皇的腦袋,難過的搖了搖頭道:“他已經沒有了生機。”說罷便就避過小金的目光,將眼睛閉了起來。

小金一聲嘶吼道:“西淩竹新,一定是他。”龐大的身軀四處破壞。

沈溪對西淩竹新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低吟道:“如果真是西淩竹新的話,憑他與公子的關係,我又該如何是好?”

小貂紫顏這時跳到金岩獅的頭上,道:“一定不會是竹新那小子的,我覺得是帝景天。”

金岩獅哼的一聲道:“不管是誰,都得死。”

小貂紫顏鄙視道:“你能是人家的對手?”說完便又是跳到了沈溪的懷中。

一路以來,小紫對小金就很不招待,原因就是在沈溪的懷裏。

沈溪聞言歎道:“既然帝公子已逝去,我們就讓他安息吧。”

可就在這時,一陣琴音震響,優美的仙樂帶著他們進入了各自的夢中。

沈溪一睜眼就看見一片無垠的空間,小紫與小金已不在身邊,唯獨帝皇依舊還躺在自己的懷中。無論是誰,遇到這種環境都會十分的警惕與謹慎,尤其是看不到任何人與物的情況下,大多數都會出言詢問。

沈溪也是如此,聽到她大聲朗道:“敢問這是何處,是哪位前輩將晚輩帶將此地?”結果卻沒有人回應與她,隻是空中忽然閃現出了幾行字。

沈溪仔細看去,念道:“生機雖逝,神魂不滅,以我身軀,引起生機。”念完後,一陣迷糊,顯然她是沒有看懂這句話的含義。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道:“這是回魂之法,你可領會?”

沈溪一怔,四處望去,道:“還望前輩指示。”

那聲音繼續傳來,道:“這孩子是至尊盟的後裔,我見猶憐...他雖然逝去了生機,但神魂卻是保存了下來,你若想救他,我倒是有個法子。”

沈溪一喜,急問道:“是什麽法子,請前輩指教。”

那聲音傳來一陣笑意,道:“隻怕你不舍。”

沈溪認真的說道:“隻要我有,我就舍得。”

“好,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樂曉夢...希望事後你不要責怪於我。”此話剛一落下,沈溪的意識便漸漸模糊了起來,最終是倒在了帝皇的身上,隨後便見一團火光將他們裹得不留一絲縫隙。

此外,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道:“先祖,這樣做真的好麽?”

“這是最好的法子,不但能救回至尊盟的小子,還能使這小子獲得永焱金,。”

這永焱金其實也是天外神物,是當年烈焱神君送給樂曉夢的定情之物,誰知事事難料,讓有情人未能終成眷屬。

“可沈姑娘喜歡的是東陽烈,你這樣是害了她的。”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難道你還沒看清楚麽,那琴劍心是如何對你的。”話語中盡是怒氣。

“可也不能這樣害了沈姑娘啊。”聽得出來,她甚是焦

急,很想要樂曉夢收回成命。

“不必再說了,是不是害了她,還未嚐可知,總之我就是看東陽烈那小子不順眼。”一不留神就說出了心裏話,原來這錯誤的源頭還是出在了東陽烈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團火光漸漸熄滅,露出了兩個**的身軀,正是沈溪與帝皇。

隻見帝皇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深呼一口氣道:“我還沒死麽?”說罷就要坐立起來,頓時便發現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可人兒。

其實帝皇的神魂更夠保存下來主要還是因為他也有一塊神秘令牌,但這塊神秘令牌是他父親用秘法放至他腦海的,也正因為如此,讓他成為至尊盟修煉最快的天才,導致頭骨被挖而神魂不滅。

而那一瞬間,帝皇驚呆了,仔細一看,失神道:“沈姑娘?這是怎麽回事?”使勁的回想,就是無法想起片刻的畫麵。

又見沈溪一條潔白的手臂勾在了帝皇的脖子,嬌聲說道:“公子。”說罷便緩緩抬頭看去,結果卻是看見那張熟悉而又極其陌生的臉龐。

一聲尖叫足以震碎人的心脈,冰寒的一巴掌摑在了帝皇的臉頰上,沈溪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明明是公子的,怎麽變成他了?”說罷便就是一身冰甲加身,將自己**的肌膚盡數覆蓋了起來。

看樣子沈溪並不是很在乎似的,隻是陷入了陣陣沉思,暗道:“難道我對帝皇也有好感不成,可我心裏在意的是公子啊...。”腦海中閃現的正是東陽烈的模樣,每一個表情都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那一刻她甜蜜笑了。

突然,帝皇開口問道:“沈姑娘,是你救了我麽?”此刻的他已是穿好了衣衫,英俊的麵容配上犀利的眼神,讓人無可挑剔,可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他的迷茫。

沈溪聞言一怔,回頭看道:“帝公子...”忽然一陣恍然,支吾道:“你沒死?”她已是想起了樂曉夢對她所說的話,原來說的舍與不舍指的是自己的身軀。

帝皇尷尬的笑道:“多謝沈姑娘救命之恩。”而他心中所想的卻是:“雖然我不知道之前那一幕是為何,但我必須為沈姑娘負責。”

然而,沈溪卻是睜大著雙眼,那血絲布滿著眼球,痛苦的說道:“為什麽,為什麽如此待我?”最後一句將自己的唇都給咬破了,不經意間身軀竟有了些搖晃,似乎要摔倒一樣。

帝皇上前一步,想用手扶她,卻被一言喝止。

沈溪喝道:“不要碰我,滾,離我遠點。”她沒有哭,而是直接喝罵道:“樂曉夢,你竟這般無恥。”

帝皇一怔,暗道:“樂曉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剛又想問沈溪,但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便又住口了,心中想道:“看來我是真的玷汙沈姑娘了。”不經意間竟露出了一絲笑意。

也許這笑意連帝皇自己都不敢肯定,一直以來他所追求的都是碧葉大小姐楊陽。

樂曉夢傳出聲音道:“我送你們出去。”一句冷漠的話結束了沈溪的質問,直接把他們送出了紅塵曉夢境,但他們出現的地方也正是東陽烈出來的地方。

小貂紫顏和金岩獅小金也出現在了這裏,聽得他們說道:“好奇怪,我怎麽出來了?”兩個地方的環境天壤之別,一眼便能認出。

金岩獅見帝皇筆挺的站在沈溪身邊,吼道:“你...你活著?”

帝皇望了眼沈溪後,笑道:“是沈姑娘救的我。”

這時沈溪已是走遠,小貂紫顏也窩在了其懷

中看著她牽強的麵容,暗想道:“沈小妞一定是出什麽事了,帝皇複活了本是好事,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悶悶不樂。”

沈溪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冷道:“不必再跟著我了。”這是對帝皇說的,這讓正跟著她的帝皇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金岩獅趴在帝皇肩頭,不解的問道:“你們似乎...怎麽了?”

帝皇笑而不語,與沈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而在紅塵曉夢境的另外一處發生的故事就沒有這般**,而是血腥的廝殺。

回想那時,西淩竹新正與琴劍心死命的戰鬥,那風之絕對防禦對上輪回羽翼孰強孰弱?

隻見西淩竹新與琴劍心二人相互對峙著,誰也不能壓過誰。聽得琴劍心大笑道:“西淩竹新也不過如此,為何不讓我見識下你的修羅手?”

西淩竹新的心思卻是放在了正與帝景天激戰的楊陽與楚雲夢身上,沒有回應琴劍心的話。

而琴劍心也回眼望去,冷笑道:“你還有心思想著女人,還真是風流啊。”說罷便就是雙手一抬,從地底卷著一陣狂風之刃切割而去。

西淩竹新輕振著羽翼避過,但接踵而來的是更多更為狂烈的颶風之刃。隨後地麵的泥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颶風漩渦之鑽碾壓著西淩竹新立起的天青神木之門,經漩渦所過之處,無一不被撕裂的一幹二淨。

西淩竹新暗想道:“不能再等了,必須解決他。”說罷便就是取出烈焱神弓九曜滅世發出九曜絕射一擊。

這一擊射出的不再是龍象等真氣妖獸,而是一輪燃燒的烈陽,隻見那烈陽越放越大將琴劍心襲來的風之刃焚燒的一幹二淨,並且還破開了琴劍心的絕對防禦。

琴劍心恐懼道:“難道是烈焱神弓?”一口鮮血噴出,俯臥在地。

西淩竹新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認得這張弓。”說罷便靠的琴劍心更近了些,嚇得琴劍心不禁的匍匐後退,但他隻是晃了晃神弓,道:“放心,我不殺你,在紅塵穀殺紅塵穀的人,我可沒那麽傻。”

琴劍心卻是問道:“為何?”他在這裏所殺的紅塵穀的子弟還少麽,一直都認為是神不知過不覺的。

西淩竹新故作神秘的望了望上空,道:“上麵有人看著呢。”

琴劍心聞言一怔,也不知西淩竹新所說的是真是假,但他也不禁的害怕了起來。忽然,西淩竹新又是拉動了弓弦,嚇得他急喝道:“你還是要殺我?”

西淩竹新笑而不語,將目標對準了正在與三位女子廝殺的帝景天身上。那是用輪回樹枝所造成的箭矢,其中還融合了天青神木,威力絕不亞於九陽屠天之箭。

一輪墨綠之陽在箭頭上閃閃發光,速度之快讓人無法閃避。帝景天回頭看見這一箭絕殺自己而來,已是來不及避開,就算他擁有腿之神骨又如何,何況還有楚雲夢與楊陽對他的牽製。

可就在烈陽之箭即將射在帝景天身上之際,一道縹緲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而這人卻是西淩瑤,一個與之毫不相幹的人。

西淩竹新見狀一怔,道:“為何會這樣?”他清晰的看見西淩瑤在那瞬間微笑的臉龐。

楊陽靠近著西淩竹新,神情黯然,楚雲夢也深呼一口氣,不願直視。

帝景天卻是連連苦笑,癱坐在地,仿佛誰也不認識了誰。

琴劍心也想起了之前為了烈焱神琴而滅殺樂琳琳的那一幕,低聲念道:“為什麽?”心中的恐懼之心愈漸愈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