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在紅塵曉夢秘境的人盡數都離開了,隻是從紅塵穀出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琴劍心一出秘境便就瘋狂的尋找著樂琳琳,最後不得不相信心愛的女子死在了自己的手裏。迷失、沉默,還是再次嗜血?

帝景天在西淩瑤為自己擋下那一擊而喪命後,心中泛起了絲絲漣漪,他沒有多說任何的一句話,也沒有對楚雲夢告別,隻是獨自一人的離開了紅塵穀。

然而,罪魁禍首的西淩竹新卻是一頭迷霧,對於西淩瑤的喪命,他並沒有過多的傷悲,更多的隻有疑惑。也許這就是西淩竹新的薄情寡義,但他最終還是放過了西淩瑤用命換回來的帝景天。

同樣身為女子的楊陽很是明白那種感受,她知道西淩瑤與帝景天並不是表麵那般毫不相幹,其中定是有一層情意。

楚雲夢則對帝景天大為的不解,認識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見帝景天這樣傷心過,她知道帝景天以往幫助他人都是在不損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不管是誰喪命,隻要不危及到他的利益,他都不會憤怒,更不用說會傷心難過。

但除卻東陽烈與沈溪之外,最早出了這紅塵秘境之人卻是顧天照。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而這個目的之地都是集中在了東陽城。數日過後,大家再次相聚於東陽城中,對於遠來的盟友賓客,東陽城豈有不招待之理。

東陽城的迎賓樓是專門為外來賓客所設的招待之地,它靠著琉璃之湖,也臨近著修煉之場,而內部的布置卻是那般的隨心所欲,隻著了一些蒲團以及茶幾。

隻見東陽晴天與東陽明月還有東陽晨雨等晨字輩的子弟盡心的招待著他們,當然還有東陽本武幾大宗老也在其中。

他們都在喝著東陽本武的茶,個個都讚不絕口,在這美妙時刻卻是聽得孤鳴閣的一位宗老起身大笑道:“我孤鳴閣今日前來東陽城,是為聯姻而來。”說罷便取出一個大箱子,繼續禮貌笑道:“這是我孤鳴閣的聘禮,還請收下。”

這宗老是位八荒境巔峰的聖王強者,白胡子白發,其猥瑣模樣讓人不得不提起警惕之心,而鑒於他提親之禮是如此的蔑視他人,也不曾說出所要迎娶何人,何人要迎娶,絲毫都沒有將東陽城放在眼裏。

東陽本武聞言憤怒剛想要說些什麽,卻是被東陽明日所阻,聽得這位溫雅青年淡然笑道:“不知貴閣是何人迎親,又將提親於我東陽城哪位?”

那孤鳴閣宗老笑道:“能與貴城聯姻,非我閣少主天照不可,而他所中意的正是明月小姐。”

站在東陽明日身後東陽明月聞言一怔,急聲哼道:“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顧天照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怎會中意本小姐,莫不是想加害於我?”神情甚是憤怒。

孤鳴閣宗老說道:“此言差矣,我少主對明月小姐可是讚賞有加,豈會加害於你呢?”

東陽明日嗬嗬笑道:“閣下有所不知,明月自小就與紅塵穀少主樂毅有婚約,這事恕難從命。”說罷便就是微微一抱拳,隱隱有些道歉之意。

此話一說出,便引起了孤鳴閣宗老的不滿,隻見他擺了下袖子,哼道:“怎麽我孤鳴閣一來提親,明月小姐就有婚約在身,是瞧不起我孤鳴閣嗎?我們走。”說罷大搖大擺的要踏出這迎賓樓,其間竟故意打翻了幾張茶幾。

東陽明日瞬間不爽,輕哼一聲道:“不送。”

但正要離開的孤鳴閣宗老卻被焱光閣的宗老出言攔下,他道:“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而動怒呢,何況這婚姻大事是需要小輩你情我願才行的嘛。”這是位中年男子,那一臉的笑相,笑

得眼睛都看不了到縫隙。

可東陽明月聞言卻是哼的一聲,低聲道:“惡心。”

那孤鳴閣宗老微微點頭,道:“還是焱光閣所說有理,既然如此,老夫便勉為其難的留下了。”說罷便看了眼東陽明日,那倚老賣老被展示的淋漓盡致。

東陽明日心中憤怒至極,卻要牽強笑道:“不知諸位來我東陽城所為何事?莫非都是為提親而來?”目光冷峻,一掃而去。

然而,帝景天也身在其中,他與東陽明日的目光交錯在一起,迸出了仇恨的火花。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在東陽明日那隻已被封印了的右掌。

帝景天沒有開口說話,卻是聽得一些穿著紅塵穀衣衫的人朗道:“東陽烈何在?”

東陽明日仔細望去,道:“敢問找東陽烈何事?”

紅塵穀的一位子弟叫喚道:“東陽烈這個禽獸,奸殺了我們的小公主琳琳殿下。”

在場諸位聽聞皆是一驚,立馬議論紛紛起來,聲討著東陽烈的禽獸行為,當然也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觀看著。

東陽明日聞言笑道:“那閣下可有證據?”說的同時,那些東陽城的宗老皆是憤懣,但最終還是以東陽明日為主,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麽,更沒有過多的舉動。

紅塵穀的那人說道:“這還需要什麽證據,東陽烈不但殺了琳琳公主,還殺了焱光閣的少主嚴正軍,甚至還有那至尊盟的帝皇。”

東陽明日眉頭一皺,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瞥上了帝景天,道:“這隻是道聽途說罷了,當不得真。”直到現在他還在好言相說。

但這隻會讓人得寸進尺,那紅塵穀之人竟主動動起了手來,且大喝道:“不交出東陽烈,休怪我攪了你東陽城,一群燒殺**之輩...”

東陽明月再也忍耐不住,一掌‘焰焱噬’拍在那個攪亂之人的胸口處,直接就是一掌將之擊殺。

東陽明日見狀急急喝道:“住手。”但已是來不及,又一條殺人的罪名坐實了。

沒誰會蠢到在人家的地盤激怒別人殺自己,如果有,那就定有所圖謀。

果不其然,東陽明月忍耐不住,中了他人的圈套,東陽城不得不以武力來捍衛自己的尊嚴,如此一來便就紛紛刀劍相向。

東陽明月來到東陽明日的身前,道:“明日哥,我忍不住就...”

東陽明日笑道:“沒事,能忍一時就很不錯了,我想接下來會有更惡毒的語言激怒我們,倒不如主動出擊。”

焱光閣的宗老哼道:“好一個東陽城,看來我閣少主還真是被你們所殺,你們就等著我焱光閣的宣戰吧。”說罷便是向東陽明日抓來,可他怎能得逞,直接被兩位宗老聯手攔下。

東陽明日見此一幕,無奈笑道:“城主大人把事交付我處理,似乎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說罷便擺了擺手,道:“各位宗老,事已至此,該是維護我們東陽城尊嚴的時候了。”

就一瞬間,頓時便見那些早已難耐的宗老們帶著一些子弟向那些來訪的貴客出手擒去,當然這被擒的人主要都是紅塵穀的那些子弟,至於孤鳴焱光兩閣之人卻隻是監視著動作。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唯有擒殺。

東陽明日對孤鳴焱光兩閣的宗老說道:“這可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孤鳴閣宗老的臉色鐵青,但隨即又和顏歡笑,道:“其實我們隻是為求親而來,並無惡意。”

焱光閣宗老哼道:“我焱光閣來你東陽城就是為討個公道,你個小輩還沒有資格與我商談,還是把你家城主請來。”

東陽明日笑道:“那

請問在焱光閣,嚴正軍和嚴正青可有資格與你商談,莫非你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焱光閣宗老冷笑道:“牙尖嘴利,我是代表我閣閣主來處理此事的,我可夠格?”

東陽明日搖頭道:“不是不夠,而是不能,若我要是你,就會請自家少主前來,以免落人口實。”轉而又對孤鳴閣宗老說道:“我說的可對?”

焱光閣宗老喝道:“我閣少主被東陽烈所害,你這是在挑釁我閣的尊嚴。”

東陽明日連連道歉,道:“我不知貴閣少主已死傷殆盡,望見諒。”

孤鳴閣長老也心知肚明,這是要請顧天照出來對話的要求,可顧天照卻還遠在孤鳴閣。

焱光閣宗老哼的一聲,不敢再說,畢竟自己前來東陽城的目的不是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決計不能壞了閣主的謀劃。

東陽明日實在不想與這些老頭打交道,便朗聲道:“不知景天兄來我東陽城所為何事,莫不是真如他們所說,是東陽烈殺了令族弟帝皇?”

帝景天冷眼看來,道:“不,我來此隻為一樣東西。”

東陽明日瞳孔一縮,哦的一聲道:“是何物?在何處?”

帝景天踏前幾步,道:“就在明日兄身上。”

東陽明日笑而不語,道:“過些日子,小弟單手奉上。”

帝景天自然聽出了其意,點了點頭道:“多久?”

東陽明日伸出右手道:“用不了多久。”

帝景天看了眼那隻夢寐以求的右掌後,懷著沉重的心思踏出了這混亂的迎賓之樓。

其實也隻是一些茶幾掉在了樓麵上罷了,那些紅塵穀的人早已是被製服了。

突然間,東陽明月心神一顫,低聲道:“是樂毅來了。”同時同步已是出門迎去。

東陽明日聞言笑道:“你們紅塵穀的少穀主樂毅來了,一切都好商量。”

然而,那些紅塵穀的子弟們皆是神情異樣,恨不得立馬逃走一樣,東陽明日將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裏,暗想道:“這些定不是紅塵穀之人,但與紅塵穀也脫不了幹係,至少與某個人脫不了幹係。”

與此同時,東陽明月正挽著一個人的手臂踏進了這迎賓樓的門欄,那甜美的笑容綻放的一覽無遺,而這人正是紅塵穀樂毅,一個優雅而不失風趣的一個俊美男子。

聽得這男子笑道:“明日哥哥,別來無恙,近來可還好。”

東陽明日近前拍了拍其肩膀,道:“好的很...你來的正好,來,來瞧瞧這些可是你紅塵穀的人?”說罷便引著樂毅來到一個角落,那些紅塵穀子弟皆是被困在了此處。

樂毅笑道:“紅塵穀人數眾多,我也不能都認得,不過我認得這人,是我劍心師兄門下的琴童,其餘五人我沒見過。”他的手已是指向了被東陽明月拍死的那人。

由於樂毅的到來,擾亂了孤鳴焱光二閣的計劃,也讓東陽明日將他們冷落在了一旁,甚是不爽,紛紛叫朗道:“老夫告辭了。”說完的同時便見其手下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東陽明日感到不對勁,便吩咐道:“各位宗老,請嚴密看守那些在城中四處遊**的外城之人,我怕他們有所動靜。”

東陽本武帶頭說道:“放心吧,明日,來到東陽城還想翻天不成?”說罷便見這一行六大宗老齊聚出動。

樂毅深呼一口氣,緊握著東陽明月的手,道:“明月,你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說完便將東陽明月摟進了懷中。

東陽明日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人走出了這裏,看著自己的右掌來到了琉璃湖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