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焰花鹿王就是比其餘焰花鹿的鹿茸的要絢爛,因為那是九彩之光,就算是麒麟之角也不過如此。此刻,那焰花鹿王的血肉早已分解,甚至還被重組成了一個人形模樣,但那頭上的茸角依舊絢爛無比。

東陽烈的血液在乾坤木與祭魂碑的爭鬥中安靜了下來,使得他有了一瞬間的喘息,但這也隻是暫時的。不過對於這祭魂碑奪取血肉之事,東陽烈真要應付起來的話,那就是輕車熟路。

可還記得天青神木園中、冰玄湖裏,熔岩洞內,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的活過來的,這次還真算是東陽燃送了他一次大機緣,但唯一的難題就是自己被封印於此,就算是搶了人家機緣也是無濟於事,根本就無法逃脫掉的。

本來東陽燃是想要將東陽烈的血肉融於焰花鹿王之中後,再由自己融合煉化,但事與願違啊,結果焰花鹿王的血肉盡數被乾坤之木收進了東陽烈的體內,就連那九彩鹿茸也給煉化了去。

一日已然過去,東陽赤偷偷來到了此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東陽烈,心中一酸,念道:“烈兒,父親我曾多次放棄過你,如今我終於是想通了啊,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說罷便想要把東陽烈給弄下來,但東陽烈依舊還被粘在祭魂碑上。

由此一來,東陽赤心中焦急,道:“烈兒,你能否聽到父親說話?”

東陽烈聽是聽見了,但他卻是在與祭魂碑搶奪血肉,無法吱聲,其實此刻的他很是想讓東陽赤就此回去,因為他知道這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還會搭上了性命。

然而,沒有十足的把握,東陽赤豈敢冒險前來,他早就從東陽燃的口中套取了解脫之法。

當時是這樣的,東陽燃本想著讓這個至親父母來飼養這焰花鹿茸的,所以一開始就對東陽赤和田靈表明了心思,也順便告知東陽赤說,如果你想救下母親便就用這個法子代替,當然母親想要救下父親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而他自己是無所謂是誰,隻要能夠成就自己最強修複之體即可,這也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東陽赤來到祭魂碑前,就是想以自身血肉換下東陽烈,但他卻是錯過了最佳的時刻,就算救下了東陽烈,那也隻是一個被廢了的人。其實東陽赤的真實想法就是如此,他之所以過了一日才來,就隻是想要救下東陽烈而已,想要他活著罷了,並不是想著要與東陽燃為敵。

東陽赤再次動了下東陽烈的身體,依舊是牢牢粘在石碑之中,便不由的想道:“不知道燃魂之火有沒有還回去。”四周觀望了下,等了半響時間後,又搬弄了下東陽烈的身體。

然而,東陽烈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依舊是與祭魂碑死死的融在了一起。

東陽赤等的時間越久,心中越是不安,終於再又等了半響之後,他無法再等下去,道:“不能再等了。”一咬牙便就是一掌拍在了東陽烈的後背,想要用轉換之法將之救下。

可那一掌拍在東陽烈的後背時,竟被反彈的後退了數丈,手腕處也出現了骨折。同時隨著清脆的骨折之音,東陽烈被止住的穴位讓東陽赤的真氣之力給衝了開來。

東陽烈心中一喜,暗道:“趁這機會把這該死的祭魂碑也給收掉。”赤髓焱心壤的火焰終於從胸口的那道傷口蔓延了出來,頓時將整個石碑給圍裹而住 。

東陽赤看著祭魂碑一點一滴的被焱壤所包圍,心中大為震驚,睜大著雙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東陽烈終於能夠說話了,聽得他道:“父親,你還是先回去

吧,若是讓人看見,你就無法再活了。”

東陽赤急問道:“那你怎麽辦?”

東陽烈說道:“我自有法子離開。”

東陽赤猶豫片刻,道:“那好,自己小心。”

東陽烈說道:“謝謝你,父親。”

東陽赤心頭一怔,回頭望了他一眼,隨之便匆匆而逃。

終於,東陽烈脫離了祭魂碑的束縛,但卻是沒有辦法將祭魂碑給收走,而這時東陽燃已是感受到了這裏的變故,正匆匆趕來。

當東陽燃趕至之時,東陽烈已是不在了這裏,隻留下了那塊石碑,而那石碑還用焱心壤刻畫了幾個字,看得東陽燃一陣暴喝,大恨道:“多謝贈之,卻之不恭?”尤其是那雙眼睛想要吃人一般。

這正是東陽烈留下的那幾個字,雖然這不是他的一貫作風,但卻是他要吸引東陽燃注意力的最好法子,以免遷怒於東陽赤。

的確,有了這幾個字,東陽燃早已忘記了還有東陽赤的存在,腦海中隻有東陽烈當時留下這幾個字時得意的表情,痛恨憤怒一並爆發,直接一聲大喝道:“老二老三,抓住東陽烈,我要活吞了他。”

這一喝直接就是傳到了東陽烈的耳中,而此刻的他已是直奔那片沼澤,這段期間的速度足足是比以往快了三成,還是九天驚雷翅加持下的速度。

而當東陽赤聽到這話之後,心中終於大定,已然是知曉了東陽烈逃開了祭魂碑的束縛。

在他身邊的田靈卻是擔憂不已,道:“赤哥,若是燃兒知道是你放的東陽烈,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東陽赤毫不猶豫的說道:“會...謝謝靈兒體諒我,沒有阻止於我,不過烈兒不是我放的,是他自己逃走的。”說罷便神情的望著對方。

田靈將其緊緊抱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我怕燃兒對我們使用搜魂蟲。”說罷便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東陽赤反抱著她,說道:“與其如此,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我們服用忘魂草和蛟**丹。”

田靈聽聞後怔了幾許,隨後也點了點頭,道:“好,生死由命吧。”

而這忘魂草是會讓服用者忘記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任何事,蛟**丹則是由亂情合歡散煉製在**蛟晶核之中的丹藥,說白了就是藥力極強的**。

說實話誰都想不到他們會用這種方法來逃避這一天的事,要知道這兩種藥一旦搭配不當,那就是永無超生之日。

兩位老者陪著東陽燃一路趕至到沼澤之時,剛好看見東陽烈透過了那石岩。

東陽燃一看到東陽烈便怒氣大發,恨道:“東陽烈,你還真是該死...老二老三,給我殺了他,殺。”

老二老三其實極不情願的,但還是齊齊出手向東陽烈襲擊而去,可到頭來隻是擊在了那傳送石上。

東陽燃大喝道:“給我過去把他抓來,我要將之碎屍萬段。”

老二老三卻是停在了傳送詭岩旁,道:“我們無法踏出這裏半步。”

東陽燃可謂是失去了理智,辱罵道:“廢物,都是廢物。”說罷自己已是一頭撞向了傳送詭岩,可卻被一頭九宮陣圖上的踏蹄麒麟給擋了回來,一怒之下,便就是一口心血噴向了蒼穹,大喝道:“我恨啊...”一說完這句便就昏了過去,直直的往後倒去。

兩位老者皆是無奈一歎,將東陽燃帶回了萬蝠洞中。

剛到萬蝠洞之際,東陽燃依舊無法平靜的醒了過來,恨道:“你們去

把東陽赤給我叫來,我要好好的問問。”

老二老三相對望了一眼後,老三便出了萬蝠洞來到了東陽赤與田靈所居之地,而這裏也是一個洞府,雖然不大,但也讓人看的舒坦。

然而,老三剛到此地時便就看見了東陽赤與田靈**的糾纏在一起,那動作極為的有節奏感,還有那引人入勝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看過這**的一幕,老三竟驚得張不開嘴,說不出話來,那目光也逐漸的越來越模糊一樣,鼻血竟忍不住的衝了下來。

東陽赤夫婦早已忘乎所以,隻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突然,老二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老三,怎麽還沒不把東陽赤帶過來?”

老三終於回過了神來,冷不防的甩了下頭,那鼻血直接就是濺的到處都是,甚至還將那雪白的胡須染紅,麵對這**的一幕,他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將東陽赤夫婦的聲音傳了過去。

聽完後,老二還算鎮定,但東陽燃卻是怒火中燒,一掌將自己盤坐下方的地板給砸裂,陰冷道:“給我帶過來。”

老三十分無奈,竟害羞的不敢再看,隻好用真氣之手將他們抓住,帶回到了東陽燃的跟前。

到萬蝠洞後,東陽赤與田靈依舊纏綿,動靜比之前還要瘋狂。

東陽燃見狀苦笑,咬牙道:“還真是****娃啊。”說罷便是強行將他們給分開。

那就在那瞬間,東陽赤與田靈也終於醒了過來,第一時間便就是取出一套衣衫蓋在了自己身軀之上。

東陽燃嗬嗬一笑,道:“沒想到父親母親也知道如此遮羞啊?”那一聲笑是多麽的痛恨,卻是要硬生生的忍住不爆發。

東陽赤神情恍惚,不解的問道:“燃兒,到底怎麽啦?”

田靈也迷迷糊糊的爬到東陽赤身邊,問道:“是怎麽回事啊?”

東陽燃再次笑了,陰狠道:“夠了,如此戲份,夠人看嗎?”因為他認定東陽烈就是東陽赤所救,心裏甚怒至極。

東陽赤說道:“你這是何意,是在質疑你父親嗎?”

東陽燃將嘴唇咬破,閉上雙眼,道:“我不想說太多,老二,直接給我用搜魂蟲。”

老二聞言也是一怔,道:“老大這可使不得啊,畢竟...畢竟他們是你的父母啊。”

東陽燃哼道:“若不是看在是我父母的份上,他們早就已經死了。”

東陽赤與田靈難以置信的看著東陽燃,聽得女子問道:“為什麽,燃兒,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男子則大聲朗笑道:“真是報應啊,我東陽赤也會有今天...來吧,不就是搜魂蟲嗎,我何懼。”說罷便就是站了起來,披在身上的衣衫也漸漸滑落。

東陽燃甚是無情,冷喝道:“我就成全你,搜魂蟲。”

老二無奈的搖了搖頭,祭出一隻搜魂蟲刺進了東陽赤的眉心,頓時便見東陽赤兩眼翻白,口中不停地重複著呻吟之聲,依舊是與田靈所說的情話。

田靈見狀哭了,哀求道:“燃兒,娘親求你了,放過你父親吧,我們在這個時候偷歡,是我們不對,但也至於用搜魂蟲啊。”

東陽燃聽到東陽赤在搜魂蟲的侵蝕下所講出的實情,盡是與田靈的尋歡之事,與東陽烈沒有半毫關係,心中不由的想道:“難道是我錯怪他們了?如若不是,為何東陽烈能夠逃脫,真的是他自己的手段?”想到這,手中不禁的又用了下力,將正在扯著他苦苦哀求的田靈給震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