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已被毀壞,需要重新建築。

然而這是由青焱地磚所搭建的,其硬度可不是普通的八荒境所能毀壞的,所以想要再鋪成一個擂台,則是非常困難的。

東陽道原在將東陽明月送至東陽老祖那的火紅空間後,再次回到了這裏,聽得他朗聲道:“擂台已壞,比賽明天再繼續。”

聽到這話後,在場各位紛紛露出不甘之色,想要離場而去。

突然,帝景天站了出來,說道:“戰爭不會應地勢不平而停息,比賽何必分場所,擂台亦可繼續比試。”

剛想要離場的觀眾皆是坐了下來,一言一語的說道:“是啊是啊,何況擂台又不是不可以繼續比賽。”紛紛朗朗的人群都是在抗議著來日再比。

東陽道原朗聲道:“大家肅靜...既是如此,那該由何人繼續比賽?”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幾息過後,帝景天對著四周抱了抱拳,道:“那就由在下至尊盟帝景天來守擂,何人敢戰?”但這話一出,就遭到眾人的嘲諷,為何先前不敢與梁繁對決,如今梁繁與西淩竹新已兩敗俱傷,他又來撿便宜,還真是無恥之徒啊。

帝景天聽到這些辱罵的話,心中憤懣,怒喝道:“孤鳴閣顧天照,可敢一戰?”

顧天照寒芒乍現,冷聲道:“與你一戰,我沒興趣。”說罷便就是轉身離去。

帝景天繼續說道:“沒想到孤鳴閣之人如此不堪,膽小鼠輩。”

顧天照不以為意,他心知肚明,帝景天是想要奪取自己的胸前神骨,自己可沒那麽傻到會去送死。

帝景天震怒了,陰沉道:“東陽城主,我邀戰,有人不應,該如何?”

東陽道原麵無表情道:“若不應戰隻當認輸,便不可再參加神比大賽。”

帝景天就是為了那神骨而來,否則參加這所謂的神比大賽有何用。

可就在這時,南宮瑾現身道:“景天兄,你我一戰如何?”

帝景天淡然看了他一眼,哼道:“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南宮瑾雙眼凝聚,冷道:“景天兄,還真以為自己是梁繁不成?”這是屬於每個勢力中第一天才的高傲,誰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比誰差,除非有著明顯的差距擺放在那,否則誰也不肯承認。

帝景天冷笑道:“梁繁又算得了什麽,待我成功將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之時,他隻不過是我的一塊踏腳石。”

南宮瑾一閃而入,站在破損的擂台上,傲然道:“那就來戰吧,看看是你的弑神訣能否弑神。”

帝景天也躍到擂台上,道:“能不能弑神我不知道,但殺你如屠狗。”

南宮瑾震怒,喝道:“多說無益,吃我一招裂地之斬。”說罷便就是祭出一柄巨斧劈出一道巨大斧影將帝景天籠罩其內。

帝景天不但不避,反而衝天而上,以手中長槍對抗而上,喝道:“弑神天地,戰神之盾。”頓時便見一麵虛影之盾擋住了那襲來的斧影。

這一戰比試過後,兩人勢均力敵,不分軒輊,皆是退後數十步。

顧天照本想離去,卻不料帝景天與南宮瑾激戰了起來,便想留下來觀戰。突然,一隻手拍在了他的肩頭,聽到有人道:“我說過為你取出胸前神骨,我便就會做到。”

顧天照起

先是一驚,他根本就沒有發覺到對方的存在,但聽到對方說的話後,心中一喜,他知道來人是東陽烈。

東陽烈沒有易容而來,而是戴了一個黑色戴笠,沈溪也是如此的跟在他的身後。

顧天照喜道:“你終於是來了。”

東陽烈說道:“跟我來吧。”說罷便就是往琉璃湖的方向走去。

顧天照也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無人注意到,便匆匆跟上,但就真的沒有人跟上麽?

在東陽烈的懷中,小貂紫顏說道:“四哥,好像有人跟蹤著我們,應該是帝境強者。”

東陽烈嗯的一聲,改變了路線,再次返回了練武場觀看著比賽。

顧天照見東陽烈去而複還,心中也隱隱發覺到了什麽,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以免讓人看出些蛛絲馬跡。

東陽烈暗自想道:“顧天照還是有些頭腦的,隻是不知跟蹤我的人是誰?”

小貂紫顏又說道:“是跟蹤顧天照的,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東陽烈眉頭一皺,道:“難道是顧連卿?”

小貂紫顏揮動著小爪子道:“就是那醜八怪。”

東陽烈點頭道:“看來孤鳴閣襲擊東陽城的的動機並不單純...小紫,等下你能否找到顧天照的位置。”

小貂紫顏道:“放心吧,顧天照是逃不掉的。”說罷便嘿嘿一笑。

東陽烈歎道:“我們先去看看帝景天與南宮瑾戰鬥的如何了吧。”

然而,這時的帝景天與南宮瑾已經激戰到了白熱化的狀態,看其模樣,南宮瑾隱隱有些不敵。

聽得帝景天諷笑道:“南宮堡的人無非是仗著龜殼厚些罷了,今日就看我如何殺龜。”說罷便是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南宮瑾的身側,一槍紮紮實實的貫穿而至。

南宮瑾見狀一震,忙忙單手指天,喝道:“界之凝殺,開天斧。”隻見一道土黃色的結界上幻化成一柄開天之斧再次劈向了帝景天的弑神一槍。

然而,帝景天的身形再次一閃,出現在了南宮瑾的上空,人槍合一如流星般下墜,直襲對方天靈蓋。南宮瑾大驚,抬頭望去之時,已是難以避開,不得不再次凝聚土之結界阻擊。又見南宮瑾猛然一抖腳,地麵上的青焱地磚升騰而起,被他凝結成了一麵實質的石之結界。

砰的一聲,哢嚓,這是青焱石磚開裂的聲音。

青焱石磚原本就有種一定的堅固,再加上南宮瑾的神術加持,其防禦強度足以媲美梁繁的沉煌沙之盾了,但依舊還是被帝景天給擊破了。

“剛才帝景天的速度好快啊,跟梁繁的速度有得一比,是不是他們學的是同一種身法。”

“南宮瑾的身體好強悍啊,這樣都還能撐得住,不愧是南宮堡走出來的人,可惜攻擊力欠缺了些。”

“是啊,梁繁和西淩竹新已經夠厲害的,沒想到帝景天也這麽厲害。”

觀眾席中的議論評價之聲越來越激烈。

“你說誰會贏啊?”

“那還用說,當然是帝景天了,他那人槍合一的攻勢,實在是很厲害了。”

就這樣在眾人評論之中,帝景天終於將擋在南宮瑾身前的青焱地磚全部擊裂,下一步就要擊在他的身上了。

然而,那一槍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隻見槍尖被南宮瑾的一雙石化的手掌緊緊的扣住。

東陽烈見此一幕,也不禁的讚道:“南宮堡的實力不容小覷,帝景天要吃些苦頭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南宮瑾冷笑著道:“景天兄,該輪到我攻擊了吧。”說罷便是抓緊槍杆狠很的將帝景天砸在了地麵之上,並且在接觸地麵的那瞬間,那些青焱地磚自動縮緊,把帝景天的身軀進一步的鎖住。

帝景天被這強大的衝擊力震出一口鮮血,心中大急,卻又無法逃脫。南宮瑾的攻擊再一次逼近,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帝景天的胸口,鮮血如噴泉般的從口中洶湧而出。

可這個時候,帝景天並沒有去想著如何脫逃,而是想道:“若是我奪回了胸骨,這點攻擊對我而言隻是小孩子打拳罷了。”可等待著他的又是南宮瑾狂猛的一拳,這下便徹底讓他失去了戰鬥之力,就連手中的槍也滾出了數丈之遠。

東陽烈不解的想道:“不應該啊,帝景天的實力...”歎的一聲便是轉身離去。

東陽晨雲也與之交過手,也認定帝景天不至於這樣就被揍趴下了,但卻並有太放在心上。

可對於帝景天的戰敗,讓的更多的人嘲笑著他,他先前說的那般豪言壯誌,也徹底成為了一個笑話。

“帝景天輸了?不是吧,第一輪擂台都沒守住,不是吧,我還以為他很厲害,會贏呢。”

“是啊,之前說什麽守擂,問誰敢一戰,我還以為會...唉,不說了,還不如看南宮瑾守擂,看下一個是誰會闖擂台吧。”

在這些質疑的口吻中,帝景天撿起自己的槍,一步步的緩緩走下擂台,那低落的神情在了眾人的眼前的一覽無遺,但他的眼底卻是出現了一絲狡詰。

“南宮堡南宮瑾勝,下一位會要闖擂?”

東陽道原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讓帝景天再也聽不到了。

另一方麵,東陽烈在小貂紫顏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顧天照,此刻的他正盤膝而坐,迎著琉璃湖麵吹來的風。

顧天照並沒有看向東陽烈,深呼一口氣道:“這裏的氣息真是不錯,比孤鳴閣好多了。”

東陽烈站在他身側,並沒有坐下,也沒有說話,而是深深感受著這裏的點點氣息。

顧天照終於望了他一眼,問道:“誰贏了?”

東陽烈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便說道:“南宮瑾。”

顧天照有些不信,問道:“帝景天放棄比賽了嗎?”

東陽烈搖頭道:“不,廝殺的很厲害,帝景天重傷而敗。”

顧天照‘哦’的一聲道:“是嗎?”嘴角一絲笑容閃過。

東陽烈也開始望了他一眼,道:“我為你取出胸前神骨吧。”

顧天照疑問道:“在這裏?”雙手下意識的緊握了一下。

東陽烈環顧了四周,道:“跟我來吧,我有個去處。”

顧天照卻是搖了搖頭道:“還是等明天吧,說實話,我還沒有太大的心理準備。”

東陽烈不疑有它,道:“也好,我今天也不是最佳狀態,就明天。”

顧天照站起身道:“我該回去了,不然我父親又該懷疑我了。”

東陽烈微微點頭,自己卻是盤膝坐了下來,吹著琉璃湖畔的清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