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激戰又起,閃亮屠刀一劈而下,迷香霧之鎧甲頓時被斬出一道細裂微痕。隻見畢會檬不慌不忙間,已將迷霧香氣滲進到了屠夫的口鼻之中。

白衣女子提醒道:“她的迷香有迷魂之效,莫要吸入體內。”可此話剛一脫口,卻已見屠夫手中的屠夫隱隱有些握不緊的跡象,眼神也開始渙散。

畢會檬笑道:“已經晚了。”說罷已是輕悠悠的奪之屠刀而去。

白衣女子見狀甚急,催道:“快救他,不然接下來遭殃的就該是我們了。”

火眼金睛獸難道:“來不及了,此女不簡單,我們還是趁機逃吧。”與此同時,那屠刀已是被握在了畢會檬的手中,屠夫也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心神。

白衣女子說道:“我們走。”火眼金睛獸速度很快,話還不曾落音,便已是絕塵而去,隻留下火燎燎的背影。

畢會檬把玩著屠刀,不屑笑道:“還是留下吧,在我的地盤,別說是你們,就是他來了,在沒有我的允許下,也是走不掉的。”隨手也如屠夫一般揮刀斬去,血河一片,直逼遠走的白衣女子。

眼看著那刀芒就要籠罩著白衣女子,將她埋入血河之內,但卻見那刀芒血河倒迂而回,反逼畢會檬,威勢也絲毫不減。

畢會檬大驚,橫刀而擋,可依舊被血河侵蝕,就連屠刀都被血河凝聚成的手爪給奪去。

然而,原本已是失去心神的屠夫竟一閃而現,那血河手爪與之融合為一體,且那難以動彈的屠夫本尊反倒化為了一灘血水,讓人難以置信。畢會檬也同時破血河而去,臉色陰沉,薄而堅固的迷霧鎧甲如夢如幻,再次發出了迷魂之擊。

屠夫身上也籠罩著一層血色,麵無表情的斬下一刀,漠然道:“這柄刀不是你有資格染指的,但你有資格祭刀。”殊知這一刀斬下並未像先前那般血河漫天,而是虛無夢幻,引動起了畢會檬身上的迷香之力反噬己身,攻擊其神魂。

畢會檬心悸之餘,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說罷便就是指點眉心,血紅色的眼轉瞬漆黑,頓時失去了意識,衣衫也再次散發出血腥之味,紅中泛黑。

屠夫收回刀勢,將畢會檬抱至懷中,‘嘿嘿’笑道:“這才是我媳婦嘛。”旋即便就一閃而逝,追上了早已出逃的白衣女子。

火眼金睛獸早就注意到此等情況,驚道:“屠夫未被屠,還追上了我。”不覺間,又加快了些腳步。

白衣女子說道:“我們不管走了有多遠,也依舊還在原地,仿佛未動。”

火眼金睛獸埋怨道:“若是未動,何必浪費我這麽多精力與氣力。”

屠夫之音也在此時響起,朗爽道:“沒有我,你們還真是出不去,要不要求我帶你們一同?”

火眼金睛獸哼道:“你以為你就能出得去嗎?”

白衣女子卻是回應道:“還請大哥前麵領路。”回眸一笑,令人不忍拒絕。

屠夫將畢會檬放至金睛獸背後,笑道:“好的,就讓我帶你們出去吧,可別跟丟了。”說罷便超越了金睛獸,揮刀向前殺去。

衣女子見金睛獸情緒不穩,便道:“要是被人家給甩了,跟不上,那你還是回天塹涯待著好了。”此話說的雖是溫柔,聽在金睛獸耳中卻也是激起了不甘之意。

一頭金睛獸滿身火焰,一個屠夫滿臉殺氣,一前一後的追逐著,終於在最後的時刻,劃破了禁錮住的蒼穹,闖出了那更深處的天地。

他們一出現,便見到大量屍骨倒下,一層又一層的血霧蒙罩著眼前,隻能聽到哀絕的悲吟聲。屠夫與白衣女子幾人現身於此,自當是不能置身世外,即使自己沒有殺人之意,但見他人的殺人之心。

忽然,從四麵八方激射而來的攻擊齊聚屠夫一人之身,使之避無可避,隻要力量稍稍不足,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同樣,白衣女子也是如此待遇,無可避免。

所幸屠夫與金睛獸的實力超強,麵對這必死的殺局,也隻是用屠刀一斬而破,突出了重圍。

聽得金睛獸哼道:“不需要你的多此一舉,區區攻擊還傷不了我分毫。”

屠夫說道:“我隻是保護我的媳婦,就算你的皮再厚,也與我無關。”隨手又是劃出了血河一刀,席卷了一群眾人。

然而,白衣女子對這些危險絲毫不懼,隻見她盯著血霧前方,自語道:“是他,連他也活了過來,出現在了這裏。”

在血霧前方,正見二人激戰凶猛,一時之間難分勝負,且還有一頭白色天馬頂角朝天,而在天之處,一頭火焰雲雀展翅嘶鳴,兩敗俱傷。此二人正是帝景天和本應在天塹涯的顧天照,那頭火雲雀是與金睛獸來自一個地方。

火眼金睛獸吼的一聲,道:“那小鳥竟然也來了,是被那家夥抓來的嗎,真是不可饒恕。”一團火焰球已是從它的口中噴出,直襲顧天照。

一襲火焰紅衣,揮手間便將襲來的火球擒在手掌中的顧天照轉手間又被他扔向了帝景天。

而帝景天不屑的望了一眼,也不閃避,竟抬腳一踢將火球踢回給了顧天照,道:“顧天照,沒想到你還沒死透,還一路跟到這來了。”

顧天照也將火球擊還回給帝景天,道:“這還得謝謝你,不對,應該是你謝謝我才對,搶了我的神骨,怎麽還這點攻擊力。”

帝景天笑道:“既然如此,就讓你見識一番,好讓你死透點。”轉瞬間,這團火球已在他們之間來來回回的踢了數百回合,且那速度越來越快。

屠夫早已注意到了這幕,幸災樂禍道:“這技術踢的還真是不賴,就是那團火球質量不太好,難以堅持的太久。”

果然,那團火球漸漸熄滅。

火眼金睛獸恨道:“欺人太甚。”也不知是說誰,也許是屠夫,也許是帝景天和顧天照。

白衣女子聞言笑道:“既是熟人,何不前去招呼一下,也好共同離開這裏,說不準後麵會遇上怎麽的危險。”

言語剛畢,火眼金睛獸已是奔向了天角馬與火雲雀戰鬥的範圍內,吼道:“小火鳥,你怎麽也離開了火山,還來這裏了?”

火雲雀撲了撲翅,驚道:“你怎麽也在這?”

火眼金睛獸來此火雲雀跟前,握著

爪子敲了下其腦袋,道:“是我在問你話,不要插科打諢。”

火雲雀頓時萎蔫了下去,道:“我是跟著我家老祖來的。”

可見在火山深處的時候,金睛獸沒少欺負這火雲雀,當然也對它有著很多的幫助,否則那就該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了。

火眼金睛獸瞥了眼顧天照後,哼道:“這小小的一匹馬你都打不過,真丟臉。”說罷又是噴出一團火球,直接將天角馬給擊飛了出去,將雪白的毛皮給燒焦了大片。

屠夫依舊跟了上來,再次嘲諷道:“我發現你似乎隻會吐火,還永遠都是火球,沒點實質性的攻擊力,真是丟臉啊。”

火眼金睛眼瞪了眼屠夫,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了一身。

屠夫又打趣道:“還是別......獠牙不齊,要不要我幫你修複齊平呢?”

火眼金睛獸的眼睛本就暴怒著火焰,如此一來,更是恐怖。

白衣女子解圍道:“在這裏修為再高也是無用,魂力才是決勝的關鍵,莫要被擾亂了心神。”

火眼金睛獸閉上了獸目,淡然道:“等出去了,我們再一決高下。”

屠夫很是隨意,笑道:“好啊。”說罷便將目光轉向了帝景天與顧天照的廝殺中,同時也揮舞著屠刀解決著自身的危機。

隻見帝景天與顧天照的廝殺已到了白熱化的狀態,骨槍鏈接著紫曜金的槍頭破開了顧天照的火之防禦,飄灑出滴滴血紅。

顧天照下意識的緊抓住槍頭,燃起了灼熱高溫想要由槍頭傳遞過去,從而達到灼傷對方的效果,殊知那一刻,槍頭竟變換成了一條條極細的鋼絲將顧天照的手給纏繞捆住,絲絲血痕之印泛起。

顧天照臉色一變,單手結印,推出一掌,便見一頭火焰朱雀帶著火海似的向帝景天籠罩而去。

但見遠在一旁的金睛獸都驚道:“這火焰好像是朱雀之火,難道這小子覺醒了不成?”

屠夫也暗自稱讚,這火焰對他也是個極大的威脅,不得不防。

帝景天漸感灼熱之意,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了起來,讓他難以忍受,不得不收回紫曜金絲的捆殺,退避三舍而去。

顧天照身上流出的血液也燃起了熊熊之火,望了望四周,道:“幾位朋友先前所提,我同意了,不知帝景天你是否同意,是讓我們出了這忘憂之獄再戰,還是繼續決生死?”手勢指向了屠夫與白衣女子,目光卻始終不離帝景天的舉動。

帝景天縱身一躍出現在了天角馬背上,道:“那好,你我就出了這詭異的忘憂獄再戰。”轉瞬又對屠夫道:“沒想到你們也能出來。”

屠夫說道:“沒有天角馬的引路,我們都能夠出來,你是不是很好奇啊?”說完便有股不屑之意。

天角馬不但是優秀的坐騎,也是僅有的幾種引路異獸之一。當年在葬骨原出現的角馬追天蟲便就是與此天角馬寄生生存的。

帝景天聽出了其中意味,笑而不答,反倒對白衣女子問道:“這位姑娘真是美,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豈料白衣女子搖頭不語,笑而不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