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雷雲霆直接便就是前往神君墓陵而去,既沒有與楚雲敏交代一番,也沒有通知他的叔父雷霸天。

而梁繁也等候在了此途中,看其神情不驕不躁,仿佛一切都成竹於胸,他靜靜的望著初升的旭日,悠然自得。

雷雲霆見之,輕笑道:“梁兄好雅致,獨自觀日出,就不嫌有一絲寂寞嗎?”

梁繁回眸一笑,回應道:“雲霆兄好膽魄,隻身一人前去,也不怕龍虎門對你有所不利。”

雷雲霆不屑笑道:“龍虎門已經死了一個門主,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梁繁‘嗬嗬’笑道:“這可難說,如此利益當頭,我想即便是死亡陷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到時還會懼你雷神山帶來的威脅嗎?”

雷雲霆聞此言,更是不屑,大笑道:“我有他們所想要的利益,梁兄,你說我還需要懼誰嗎?”

梁繁搖頭一笑,道:“他們所需要的隻是神墓之門罷了,就怕你無法保住你所擁有的利益,反倒成了懷璧其罪之人,那就得不償失了,雲霆兄。”

雷雲霆一陣狂笑,道:“那就走著瞧好了,梁兄,請吧。”說罷便擺了個讓之先行的手勢,嘴角的笑容卻是明顯的不屑。

梁繁也回禮說道:“請。”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頭,卻也不忘回頭一望。

雷雲霆對此也不以為意,但走在他人身後,總覺有失自己身份,便提議道:“梁兄,上次你我之戰尚未分出勝負,這回我們比試下速度,如何?”

梁繁‘哦’的一聲,很是讚同,道:“求之不得。”話音剛落,便縱身一躍,速度瞬間提升了數十倍。

雷雲霆鄙笑道:“讓你三息之時又有何妨。”果真等到三息過後,才動身追去,其速度之快就似一道閃電。

在二人正在你追我趕之際,雷霸天與風老現身在了此處。

望著遠方的背影,雷霸天說道:“風老,我要親自去一趟神君墓陵,我總覺得這個叫梁繁的人對雲霆會是個威脅,不可不防。”

風老說道:“主上,可雲霆說過讓你不要跟去,萬一被他發現,我怕他又會鬧出一係列事故出來。”說罷便搖頭一歎,這定是想起了以往所發生的事故。

雷霸天‘嗬嗬’笑道:“雲霆這孩子,他想鬧便由得他鬧,即使天塌了,也有我為他頂著。”說著說著,一股溺愛的情緒莫名而發。

風老見此狀,更是無奈的搖頭一歎,對於當年的孽緣,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雷霸天說道:“你回雷神山,一旦山中有變故,立即通知我,我會在第一時間趕回去了。”說罷便拍了下風老的肩頭,化作一道閃電而逝,瞬間不見蹤影。

就在梁繁與雷雲霆還在比試速度之時,龍虎門及狼穀一行早早就等候在神君墓陵的人已是失去了耐心。本就是一兩日的時光,對於這些人來說本是十分的短暫,可在神君當年留下的遺藏前,就算是一息的時間,也讓他們等待萬年一般。

隻見狼穀穀主氣急敗壞道:“雷神山這是在折辱我等,究竟還要等到何?”說罷便是一掌拍下,可而今再也沒有人傷亡了,隻因那些可憐人都已死絕了,皆是死於這樣的憤怒之下。

龍門主正閉目養神,淡然道:“該來時自會來,要是敢不來,雷神山就等著我龍虎門的宣戰吧。”表麵如此,可內心的憤怒比起狼穀主更甚,他隻是在壓抑著自己罷了。

狼穀主哼笑道:“早些時候便與你提過,而你就是畏懼,遲遲不敢與雷神山宣戰,如今倒好,虎二哥已殞,我們的實力可不比從前了。”言語

中隱隱有責備之意。

龍門主說道:“那我們更應該等,等著神君墓陵的開啟,隻要我們得到當年的神兵和成神的隱秘,到時便是另一片大陸也要匍匐於我們腳下,區區一個雷神山就不足為懼。”

狼穀也強壓住內心的憤懣,但依舊是安靜不下來,隻得來回走動 ,以便消磨時間,可如此一來,那熟悉的腳步聲卻是成了計時的最佳工具。

狼穀主停下了腳步,大喊道:“魔狼,你給我過來。”

魔狼應聲而現,問道:“父親大人,有何急事召見孩兒?”

狼穀主說道:“魔狼,你去與血龍過上幾招,看看近來你們的長進。”

魔狼苦笑的望著一襲暗藍色長袍,可麵容卻是通紅的血龍時,正瞧見對方的目光無意間瞥過,絲毫沒有想要過招之意。。

對此,龍門主說道:“血兒,你就陪魔狼侄兒練練,也好讓我看看你們是否是那雷雲霆的敵手。”

血龍點頭道:“是。”說出的同時,腳步已邁向了魔狼,繼續道:“出招吧。”最終停在了離對方隻有丈半的距離處,雙手負在背後,甚是冷傲。

狼穀主朗叫道:“開始。”說完便負手而望,眼神極為犀利,隨之又對龍門主說道:“你說他們誰能贏,比起雷雲霆如何?”

龍門主睜眼望去,搖頭道:“雷雲霆此子隱藏極深,我想我們那些小輩之中能與之對抗的唯有青龍一人。”

狼穀主聞言並沒有反駁,出奇的點頭道:“隻是青龍這孩子心地良善,最終還是會鬥不過雷雲霆的。”

龍門主聞言歎道:“我也擔心這點啊,想要與雷神山抗衡,需要他們兄弟齊心方行,黑兒的殞去,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隻是開始。”

與此同時,血龍與魔狼已經激鬥在了一起,兩人都擁有極為強悍的身軀,拳腳交織在一起時,就像是兩頭妖獸在混鬥廝殺,不過非要這般說來,他們二人在此時此刻與妖獸無異。

這是一條紅龍與黑狼在撕咬,激起塵土飛揚,山石崩碎。

狼穀主見狀,笑道:“有這樣的實力,他們何須畏懼雷雲霆,龍老大你太過多慮了。”

龍門主點了點頭,道:“但願是我想多了,讓他們罷手吧。”

狼穀主點頭承應,隨而朗叫道:“可以了,無需再鬥了。”此話剛一說完,便見閃電之光躍過,神墓之門立於魔狼與血龍中央。

龍門主猛然望去,疑道:“雷雲霆,雷霸天為何沒有隨你同來?”與此同時,狼穀主已是奪門而去,沒有顧及後果。

雷雲霆還不曾現身,笑聲已是傳遍此處,道:“狼穀之主,竟是這等偷雞摸狗之輩,真是有趣。”就在狼穀主即將觸到石碑的瞬間,神墓之門便消失不見,讓堂堂帝境強者撲了個空。

龍門主朗笑道:“好一個偷雞摸狗之輩,你一個小輩出此狂言,也是有趣的很。”

隻見雷雲霆從天而降,帶著旋風之勢,雷電之力緩緩落下,也正好落在了神墓之門上,而神墓之門也是在雷雲霆落下的瞬間而現。

狼穀主脾氣較躁,朗喝道:“你雷神山好大的架子,說好的三日之時,卻讓我們在此等了三日又三日,這是想與天下為敵嗎?”

雷雲霆聞言‘哈哈’大笑,用一種十分可憐的眼光看著在場眾位,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到不願直視。

狼穀主怒罵道:“小輩,你笑甚,竟敢用這等可憐的目光打量我們?”

雷雲霆歎道:“你們一群井底之蛙,竟敢自稱全天下,這豈不好笑嗎?”

狼穀主怒氣暴漲,被一個小輩如此奚落,怎能忍氣吞聲,一言不發之餘,便已是出掌襲去,看其掌勢想必是要將這狂妄的小輩斬殺於此。

雷雲霆見狀微驚,急聲喝道:“莫非你不想進神君墓陵了嗎,沒有的指引,誰也進不去?”

可那一掌威勢不減,依舊強勢襲來。在這一刻,雷雲霆產生一種無力的恐懼感,逃不掉也避不開,唯有用神墓之門為自己防禦。

所幸在那一掌臨近之際,龍門主出手攔下了狼穀主。

狼穀主怒道:“龍老大,你為何攔我,這等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忍不了。”

龍門主喝道:“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你殺了他,我們如何進得去神君墓陵。”

雷雲霆見狀後,那波瀾起伏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下來,遇到這等愚蠢的一穀之主,實屬不幸。經此一幕過後,雷雲霆對力量的渴望又一次的攀升而起,對狼穀覆滅之意也超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刻,同時也明白了這麽一個道理。

龍門主看著心有餘悸的雷雲霆不甚好笑,哼道:“小輩,以後對前輩說話請注意方式,要懂的禮數,得客氣些,否則今日之事還會再次發生,到時就沒有這般幸運了。”

狼穀主依舊很怒,冷喝道:“還不給我開啟神君墓陵,要是徹底惹怒了我,我寧可不要成神,也要滅殺你,再去找雷霸天決一死戰。”

雷雲霆此刻已是老實了許多,不敢再頂言相撞,祭出神墓之門後便緩緩靠近神君墓陵的邊界,將這塊石碑與另兩塊石碑合在了一起,完成開啟神君墓陵的第一步。

在三塊神墓之門合而為一之時,雷雲霆劃開掌心,流出了一行灼熱的鮮血滴在了神墓之門的接口處,頓時便見一道光芒浮現,漩渦之態的形式瘋狂的吞噬著雷雲霆的氣血,使之臉色蒼白,痛苦難抑。

狼穀主見狀不解,詢問道:“龍老大,這小子在搞甚名堂,該不會他自己進去了,留下我們在這裏眼巴巴看著吧。”

龍門主猛然一震,頓時恍然,急喝道:“不好,有這可能。”說罷便匆匆趕至雷雲霆身邊,抓住了其肩頭。

雷雲霆望了眼肩頭上的手掌,苦笑道:“龍門主這是怕我扔下你們不顧,獨自一人尋藏而去吧?”

龍門主隻是哼的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就此鬆手。

忽然,這道漩渦之態的光芒愈漸強烈,雷雲霆悶出一口氣血噴在其上,喝道:“趁現在,否則我一旦撤手,就再難進入,我不會為你們支撐太久,到時我會自己進入,落後者,後果自負。”

然而,此話說出之際,有著許多的人想要衝進去,但卻被龍門主盡數攔下,聽得他解釋道:“這畢竟是神君墓陵,我恐其中有詐,這小子甘願為我們流失精血,隻怕是想我等進墓之後,永世不得返出。”

“龍門主所言極是,雷神山的人都不可信。”

“我們雖然想進墓尋神藏,但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大家說是不是?”

“沒錯...沒錯,我們不會上你當的。”

在眾人一言一語中,讓雷雲霆成為眾矢之的,任由氣血被吞噬著。

看到這一幕幕,一個個的嘴臉,雷雲霆連連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入便是。”說罷就要撤手,鑽進漩渦之門。

但如此一來,龍門主也是極力反對,抓住雷雲霆的肩頭,將之牢牢扣住,因為他不知雷雲霆哪句是實,哪句是虛,一時之間竟難以抉擇。

隻是最後,雷雲霆在撤手之後,竟在帝境強者的擒拿中無故消失不見,頓時震驚了所有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