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淩竹新與顧天照再次交鋒之際,便見有人背後偷襲,出手的時機把握的極好,明顯是在此蟄伏了許久,等待著致命一擊。

那一槍快而準,也極其的凶狠,毫無偏差的刺在了西淩竹新背後那對輪回羽翼的鏈接處,頓時便見鮮血飆飛,染紅了這暗黑的空間。

不過西淩竹新在暗槍來襲的瞬間,便采取了相應的應對措施,雖說未能完全躲過這致命的一擊,卻也不至於就此失去戰鬥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二人的合計之下,西淩竹新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這暗中偷襲的一槍,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聽得西淩竹新冷聲道:“帝景天,沒想到是你,躲在這裏很久了吧?”輪回羽翼已是收回,隻是背後鮮血流淌,慘不忍睹。

而偷襲者正是帝景天,隻見他手持紫曜金緊密纏繞的骨槍,笑道:“我也沒想到,原來你的破綻竟是這般的明顯。”說罷便又將骨槍橫指西淩竹新,其上還滴著對方的血。

西淩竹新輕哼的一笑,轉首望向顧天照,道:“你們密謀殺我,想必有應值的條件吧,可否說來聽聽,你們要如何分配我身上的寶物?”說完便祭出了一根漆黑的權杖,重重的豎立在了地麵上,正巧將一顆五行石砸碎。

顧天照見此權杖,頓時失去了理智,將手掌張開,興奮道:“給我。”同時身上的火焰也濃鬱了幾分,躍躍欲試。

西淩竹新見狀一笑,轉而望向帝景天,道:“那你要的又是什麽,莫非是我的輪回翼?”

帝景天雙眼微眯,緊盯著漆黑權杖,一語不發,令顧天照甚是不爽,認為帝景天也覬覦這寂滅驚心杖。

西淩竹新感受到了顧天照那陰冷的眼神,‘嗬嗬’一笑道:“原來你們都是為這權杖而來,真是很不湊巧,你們還不配得到我的東西,就不用去想該歸你們其中誰所得了。”說罷便揮動著權杖,擺出了一個迎敵的氣勢,狂傲至極。

帝景天冷笑道:“我要的隻是你的命罷了,之後會如何,你也管不著了。”說罷便自動出擊,骨槍在半空盤旋,變換成千萬杆向西淩竹新穿刺而去,且一聲大喝道:“弑神天地,絕命刺。”

顧天照見狀也不甘示弱,喝道:“天孤造,焱殺。”雙手一合,火焰再手掌蔓延,同時也映照在了西淩竹新的身上,熊熊燃起。

西淩竹新目光凝重,舉起權杖就是結成一個結界,低喝道:“旋木界焱,反擊。”頓時便見的從權杖上燒起黑色的火焰,圍聚成一個圓形之盾。

隱藏暗處的董彥見此一幕,也不由暗想道:“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先前與我對話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三人激戰的戰場,不敢有半點錯過。

終於,三道攻擊交織在了一起,引起整個空間的震動,地動山搖。

無數道槍芒射擊在黑色火焰之結界上,砰砰作響,仍是沒能破開那道防禦,同樣天顧造的襲殺也亦是如此,就連先前燃燒在對方手中的火焰也被那黑色的火焰給盡數吸收,不能傷起分毫。

顧天照見狀甚是憤怒,道:“可惡,這可是我的神杖。”一聲喝叫後,便彎腰作力,使得手中的火焰更加的精純。

帝景天也亦是如此,手中的攻擊層出不窮,大喝道:“弑神天地,殞天。”立刻便見萬道槍芒合而為一,化作一杆巨大的骨槍,碾壓而去。

由此一來,西淩竹新

決定以攻為守,否則就處於被動之中,對自己極其不利。隻見他將手中的權杖一彈,低喝道:“修羅手,囚天。”頓時便有著一隻巨大黑暗之手從神杖中凝聚而出,鋪天蓋地落下,手掌隱隱有著緊握之勢,但卻並不是那般明顯,看來這招並沒有十分的熟練。

看著囚天之手的落下,帝景天與顧天照都有了一股危機之感,紛紛閃避而來,不敢與之硬碰,但這招來勢凶猛,豈又是那般輕易能夠躲開的。

隻在瞬間之時,帝景天的骨槍仿佛有了些彎曲,不敢正麵交鋒,直至被黑手巨掌緊緊的囚困著,徹底失去了先前鋒芒,顧天照也亦是如此,他身上的火焰早已消失不見,盡數被黑手巨掌給吞噬熄滅。

隻是,發動這修羅手囚天一式的西淩竹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臉色甚是蒼白,還咳出了幾口氣血,但毫無疑問,這最強一式的廝殺,西淩竹新完勝二人。

當然,這也是因為借助了寂滅驚心杖的力量,否則凝聚出來的囚天手隻會是墨綠之色,也或許無法五指成型,隻有半掌之威也不盡可知,但至少不會像此刻這般將二人死死囚困住,使之動彈不得,成為待宰的羔羊。

董彥見此一幕,早已震驚的無地自容,眼中閃爍著崇敬之意,心中也不停翻湧,暗想道:“這就是修羅十八式?”

也就在此時,西淩竹新冷漠的言語響徹在了董彥耳畔,道:“鬼鬼祟祟,出來。”

董彥聞言後,不知不覺間便邁動了腳步向西淩竹新走去,但心中也在幻想著自己也能自創出屬於自己的特有招式,威力比起修羅十八式還要強的風屬性之式。

帝景天回頭望了眼董彥,笑道:“這位仁兄,你不趁機逃走,為何還要自尋死路?”他的整個身軀唯隻那顆頭顱可以作出一些基本的動作,全身無法動彈,戰鬥力似乎全無。

但顧天照卻是全身被囚困,無法看到他的半點蹤跡,此刻的他正在黑手巨掌中苦苦掙紮,憤懣不甘。

聽著帝景天的話後,董彥禮貌一笑,道:“既被發現了藏身之處,再逃又能逃去何處,說不定這並不是一條死路,何況我還要信守承諾,為他人護法。”說完便注視著帝景天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先前暗中與自己對話之人是否就是此人。

然而,帝景天的表情平靜,隻是微微露出一絲嘲諷之意,除此之外看不出半點破綻。

西淩竹新笑望著董彥,微驚道:“是你,聽東陽說你已經死了,但今日看來,你很不一般。”

董彥笑道:“這也虧了東陽兄,我才能僥幸活著。”腳步仍未止下,繼續朝著西淩竹新走去。

帝景天見狀‘嗬嗬’一笑,道:“西淩竹新,看來形式要逆轉了。”他認定董彥與東陽烈有著深仇大恨,會借此發泄在西淩竹新這個摯友身上。

西淩竹新冷眼望去,輕哼的一聲,道:“是嗎?”神情甚是平靜,毫無緊張之感。

帝景天又道:“你雖然勝了我們,但你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再戰下去,死的隻會是你。”轉而又對董彥笑道:“仁兄,這可是個好機會。”

董彥對此笑而不答,反而對西淩竹新說道:“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二人就該從你的手中逃脫了,我勸你還是先行作好相應的對策,至於有些事情,稍後自會告訴你。”說罷又望了眼帝景天,無辜一笑。

帝景天聞言眉頭一皺,心中

盤算的計策還未能實施,此刻又被董彥這般戲弄,難免有些憤懣,便冷聲道:“越來越有意思了,真是難得啊。”

董彥聞言一笑,道:“不知這位仁兄所說是何意,莫非是想我讓我救你?”表情甚是誠懇,隻是誠懇的令人作嘔。

帝景天見狀甚是不屑,諷道:“救我?就憑你?豈能是西淩竹新的敵手,你是你說你在為誰護法,我猜此人應該指的就是東陽烈吧?”這隻是不經意的猜測,但沒想到的卻是一語便中。

西淩竹新聞言一怔,急問道:“真是東陽?他在何處?”目光已是四處望去,終於看到了那個最佳的藏身之所,中央位置的石棺。

董彥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隻是很自然的笑了笑,但對帝景天的懷疑越來越是濃。

帝景天卻越發的凝重,如果再不逃出這黑手巨掌的話,自己估計是凶多吉少,這隻需等到西淩竹新提前於自己恢複,到時在劫難逃,何況是不是還有一個東陽烈存在。

雙方各自都在抓緊時間的恢複,這可是關乎性命的時刻,即使要燃燒生機也要勝利,在所不惜。

忽然,聽得一聲痛苦吼叫,那是從黑手巨掌中傳來的,是顧天照撕心裂肺般的叫聲,可伴隨著痛叫之音的同時,那黑手巨掌愈漸的縮小,威力慢慢在減弱。

西淩竹新頓時一震,悶出一口氣血,驚愕道:“為何會這樣...竟然被吸收了?”手中的力量漸漸不足,難以掌控著黑手巨掌握緊。

帝景天卻不免心中一喜,隨而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低聲道:“真是好機會。”說罷便掙脫了巨掌的囚困,但他不僅不逃,反而再次向西淩竹新發起了致命絕殺的一槍,直刺其眉心。

西淩竹新冷芒乍現,注視著這一槍的到來,輕哼的一聲,祭出寂滅驚心杖便是朝骨槍的槍尖抵去,且神杖的前端結出了一麵黑色的盾。

兩兩對抗,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分伯仲。

槍尖仍是與神杖結成的黑盾互相比鬥著,可空間的氣流卻是從周遭紊亂的四溢,擠壓之力不斷衝擊著各自的身軀。

隻見帝景天咬牙道:“事到如今,沒想到你還有能力擋下我這一槍,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說罷又是加快了體內真氣的流動,增大了骨槍的力量。

西淩竹新的臉色有些蒼白,諷笑道:“彼此彼此。”

帝景天哼笑道:“原本你可就此離去,但你還留在了這裏,看來東陽烈還真的就在這裏的某處,而且戰鬥力全無,否則也不會看著你如此艱難而無動於衷。”

西淩竹新甚是凝重,猛然看向董彥,卻瞧見對方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令人不由一陣膽寒。

可就在這危機時刻,更大的危機再次侵襲而來。

那黑手巨掌消失不見,現出了顧天照的身影,且看他一身火焰籠罩,隻不過手中卻握著一柄黑色的火焱之杖,與寂滅驚心杖的形體如出一轍。

西淩竹新被這一幕索驚,呼道:“這是...寂滅驚心杖?”下意識的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柄漆黑權杖。

帝景天見狀一笑,嘲諷道:“看來這柄神杖與顧天照才是絕配,西淩竹新,我勸你還是將之還給人家為好,不過你的命我是取定了。”說罷便露出一股凶狠之色。

西淩竹新額頭冒汗,眼下已是到了危機之刻,是走是留,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