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神劍在半空中散發出誘人的光芒,漫天飄灑的劍氣瞬間消失不見,也使得天地再次變色。

而,就在梁繁抓向天陽神劍的同時,一道結界屏障莫名而起,擋住了一切的探襲,仿佛有靈一般,不輕易讓人觸碰。

熟悉的劍氣之罡再現,萬劍齊發,席卷整個天地,凝聚成一條凶殘巨龍,探爪撕咬而去,不管是誰,都在攻擊範圍之內。

梁繁忍不住驚呼道:“東陽烈,你到底做了什麽?”一臉憤怒的望著東陽烈,唾手可得的神劍卻如此的遙不可及。

反觀東陽燃卻是喜不自禁,連連叫好。

東陽烈也不知何解,無奈道:“我已經給了你神劍,可你卻無能抓住它。”

梁繁甚是不甘,哼道:“我無能?真以為我與你一般,一無是處嗎?”說罷便又是施展出六丈之軀,朝著天陽神劍的結界碾壓而去。

然而,不管梁繁身軀變幻成何等的大小,那劍氣巨龍總是隨之變化,不讓其接近神劍一步。

東陽燃見此一幕,深呼一口氣,暗道:“果然隻有東陽烈能夠收服此神劍,看來我需要盡快練成天陽神術,否則無法將它掌控。”

可此時此刻,梁繁還在奮力搏殺,貪婪的眼神漸漸變得嗜血不甘,他從不認為自己無法掌控區區一柄劍,由此時間一久,暴戾之氣莫名而起,祭出血魂刃便是一刀斬下,刹那間劃破了蒼穹,卻是劃不開那道結界。

與此同時,東陽烈迅速的展開了行動,奔襲梁繁而去,想要從中救下顏天心。

孰知梁繁根本就不曾想過要將顏天心歸還,就在東陽烈靠近之際,沉煌沙巨掌翻壓倒下,凝聚成了一個梁繁,舉拳猛砸而下。

東陽烈見狀一驚,愕然道:“兩個梁繁,怎麽可能?”

而東陽燃見狀更驚,失聲道:“裂體分身,這梁繁太可怕了,我花費數十年練就的神術,竟被他瞬間偷學練成,太可怕了?”不知不覺中,一滴滴汗水如雨灑下,但片刻之後,卻是苦澀一笑,又道:“原來如此,九頭獅一族的能力果然逆天。”

梁繁之所以能夠練成裂體分身術,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練成,全是因為九頭獅族的逆天手段以及對沉煌沙的掌控精妙。

隻不過,由沉煌沙凝聚而成的梁繁的實力卻不是東陽烈的一招之敵,瞬間被擊散,灑落一地。但盡管如此,那沉煌沙再次凝聚而成,舉拳砸下,凶猛之力絲毫不減。

東陽烈悶哼一聲,極致火焰燃燒在手臂之上,再次將沉煌沙凝聚而成的梁繁一拳轟散,使之失去火焰無法重新凝聚。

然而,就在東陽烈即將得手之時,那些失去火焰的沉煌沙又一次的凝聚而成,舉拳一擊而下,從東陽烈背後下手。

東陽烈感知到此次襲擊凶多吉少,一個星閃神術忙忙避開,但依舊遭受波及,可見對方出手之快,下手之狠。

“讓你逃過一劫,我很是憤怒。”這是梁繁之音,近在咫尺。

那些沉煌沙凝聚而成的竟是梁繁本尊,他舍棄了天陽劍,果斷的伏擊東陽烈而來。

東陽烈功虧一簣,心中甚是憤懣,猛地抬手一探,天陽神劍自動的飛到他的手中,一輪輪天陽閃光連體,直劈梁繁而去。

梁繁心中的挫敗感絲毫不少於東陽烈,麵對天陽劍之擊,手中血魂刃血花飛舞,一頭頭猙獰的凶獅回擊撲殺。

憤怒是凶殺最好的動機,身置其中,一切的理智都是惘然。

隻見天陽燃盡,凶獅潰散,又是一

陣地動山搖,劍氣破山河,天地變色。

聽得東陽烈冷道:“梁繁,你言而無信,該死。”

梁繁冷哼道:“天陽劍可是在你手中,而母親卻在我手上。”說罷,顏天心又憑空被沉煌沙巨掌托出。

顏天心睡得很是安詳,仿佛永遠都醒不過來一樣,這也是由於顏天心身受重創,神魂被祭入寂滅驚心杖的緣故。

東陽烈又道:“是你無能,無法掌控天陽神劍,此刻又用我母親要挾於我,這是你的無德。”

梁繁舔嘴一笑,道:“無德無能?真是胡說八道,給我天陽劍,我便還你母親。”

東陽烈哼笑道:“給你便是。”沒有絲毫猶豫,便是將手中天陽神劍轉手扔了出去。

梁繁看著再次唾手可得的神劍,內心雖說激動,但表麵卻冷靜至極,哼聲道:“真以為我拿不了嗎?”可卻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瘋狂的侵奪而去。

東陽烈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母親還我。”

梁繁嘴角不由一顫,道:“多說無益,你將天陽劍的結界解除,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東陽烈眉頭一皺,沉吟了片刻,道:“好,如果你還是無法握住神劍,那就休要怪我了。”說罷便是一輪天陽在手,籠向了懸於半空中的天陽神劍。

梁繁內心很是不舒服,自己無法破開神劍的結界,卻得要挾他人而達到目的,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如何忍得。

就在天陽消失,神劍平靜下來之際,梁繁並沒有立刻去奪劍,這反讓一旁的東陽燃趁此機會一躍而起,探爪向神劍抓去。

然而,梁繁豈會允許他人在自己手中奪寶,盡管自己遲疑了幾息時間。隻見東陽燃即將握住神劍,處於興奮之餘,梁繁的血魂刃已是帶著滾滾殺機劈向了東陽燃。

“敢搶我東西,找死。”梁繁一刀而下,東陽燃瞬間被劈成了無數隻嗜血蝙蝠,四處逃竄。

這是萬蝠帝君獨創的裂體神術,且再仔細定睛一看,天陽神劍已是不知去向,莫名消失。

由此一來,梁繁內心漸隱漸顯的憤怒與殺機終於一湧而出,冷喝道:“可惡,竟敢欺主,饒你不得。”立刻便見其雙眼中條紋閃爍,瞳孔忽明忽暗。

忽然,聽得一聲慘叫,東陽燃手中緊握著天陽神劍,渾身淌血,精神委頓。

梁繁見此輕哼,霸氣道:“萬蝠帝君?不,你隻是我手下一個小小的仆奴,竟然敢算計於我,你真以為我不知你用小紫貂威脅東陽烈一事嗎?”說罷,瞳孔再次忽明忽暗,同時也伴隨著東陽燃的一身慘叫。

東陽烈聞言甚驚,呼道:“難道你就是天門之主?”

梁繁回首望了眼東陽烈,陰笑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再必要隱瞞,不錯,我就是天門之主。”

東陽烈又道:“看東陽燃此刻的模樣,似乎是被下了禁製,而這種禁製我見識過,惡毒的很。”

梁繁狂笑道:“無毒不丈夫,順我者生,逆我者亡。”隨即又望向了東陽燃,譏諷道:“這就是逆我者的下場,不順也得順。”

東陽烈搖頭一笑,道:“可東陽烈似乎並沒有要將天陽劍交給你的意思。”

梁繁眉頭一皺,冷眼望去,東陽燃雖然痛苦不堪,但握住神劍的手卻至始至終沒有鬆開過,反倒越握越緊。

見此一幕,梁繁苦澀一笑,歎道:“還真是要逆我到底了,很好,很好。”可眼底卻閃爍出一抹讚賞之意,稍縱即逝,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

東陽燃

沒有回複梁繁,反而質問東陽烈,道:“四哥啊,你不顧那小家夥的安危了嗎?”

東陽烈應道:“我來不及想太多,小紫是否是落在你手中還尚不可知。”

東陽燃笑道:“這點你不用懷疑,四哥,小家夥確實是落在了我手中,要想救它的話,那四哥你就得先救我了。”

梁繁聞言諷笑道:“你真以為東陽烈能夠救得了你?”

東陽燃又笑了笑,道:“我想能夠救我的人,恐怕隻有我四哥了,就看他救不救我了。”說罷便望向了東陽烈,撐著天陽神劍緩緩站起。

梁繁見狀,冷哼一聲,道:“將神劍給我,我可饒你不死。”

東陽燃觸摸著神劍,笑道:“四哥,你可要救我。”看樣子根本就沒有想要將神劍交出去的意思。

忽然,一陣地動山搖,無數岩石從天而降,毀天滅地而來。

“不好,三方神墓盡數坍塌,我們要被困在這個空間,永生出不去了。”未見其人,便聞其音,還有那熟悉的馬蹄聲響,說此話之人除了帝景天外,還會是誰。

如果帝景天有能力從這個坍塌的空間逃走的話,此刻他已經逃了出去。而今,他的聲音傳來此處,想必是要借助他人之力逃走。

梁繁問道:“既然三方神墓塌了,你為何還不快速離開?”

東陽燃聞言諷笑,駁道:“那定是他無法離開,回來找幫手來了。”

帝景天也不隱瞞,道:“不錯,憑我一人之力無法逃離此地,你們同樣也不能,唯有精誠合作,方有一線生機。”

梁繁鄙睨了帝景天,絲毫不以為意,繼續命令著東陽燃,道:“神劍給我,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自誤。”神望之眼不停閃爍,讓東陽燃痛苦的表情已無法掩飾。

然而,東陽燃並沒有屈服,艱難的向東陽烈求救,道:“四哥,想要救那小家夥,你最好是先救我,否則就讓它隨著這個空間永遠的埋葬吧。”說罷,不由的露出一縷嗜血的笑容,毫無恐懼心理。

東陽烈沒有猶豫,從眼中激射出一道黑色焱界,無形無影的附在了東陽燃的身軀上,阻隔著其體內禁製的侵害。

梁繁見狀微怒,哼道:“東陽烈,你若是不想要母親的話,大可與我講,我成全你便是。”

東陽烈豈會不知梁繁所言何意,但在小紫與母親之間作出選擇的話,他已是拋棄了小紫一次,此刻又到了選擇的時候,還真是兩難。

“林大哥,我已經救下你母親了。”同時,一道血河而至,籠罩梁繁而去。同時,東陽烈聞言一喜,順勢望去,正見楚雲敏背著顏天心踏著血河而來。

原來,在梁繁與東陽烈二人對峙其間,楚雲敏在不知不覺中將顏天心救下。

看著東陽烈一臉欣喜模樣,楚雲敏不由一陣失落,低聲道:“對不起,林大哥,你母親她已經...殞落了。”

東陽烈心中一突,久久沒有回複,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做些什麽,該說些什麽,他的情緒已經淩亂。

楚雲敏於心不忍,安慰道:“林大哥,別這樣。”

東陽烈苦澀一笑,道:“我很好,隻是我很想殺人。”目光一轉,直逼梁繁而去。

其實,梁繁在接到顏天心的那刻起,就知曉了這個結果,麵對東陽烈的殺機,他淡淡一笑,道:“我給你們的時間夠多了,現在到了斷的時候了。”說罷又特意的望了眼東陽燃。

殺機四伏,已是涉及到了生死之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