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梁繁的屠城之舉並沒有造成太多的破壞,但那種危機感令全城族民都人心惶惶。這並不是梁繁的攻擊不濟,而是在那段時間內,東陽晴天阻隔了一切破壞,保護了東陽城。

隻見東陽晴天將東陽烈帶到劍塚內,遍地的劍刃零散的扔在了地麵上,沒有絲毫的規律性可言,也失去原有的劍之銳氣。

東陽烈將這些看在眼中,不禁問道:“這些劍...”想問卻又不知如何問起的他就地拾起了一柄劍,是那麽的鏽跡斑斑。

東陽晴天說道:“一夜之間,盡數變成了凡鐵。”說罷也是拾起了一柄鏽劍,繼續道:“鏽蝕的程度竟到了這種地步,真是令人無可奈何啊。”

東陽烈問道:“這是何時發生的變故?”

東陽晴天說道:“就在帝境強者消失的那夜,我親眼目睹了一切,而那僅僅隻是開始。”手中火焰呼嘯而去,那柄鏽劍被熔的點滴不剩。

東陽烈聞言後,神色不由的凝重起來,再問道:“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

東陽晴天搖頭道:“也許吧,之前我去過淩焱林,紫貂神獸似乎傷的很重,沒有了以往的神采。”

東陽烈驚道:“老伯受傷了?”與此同時,小貂紫顏也冒出了腦袋,緊盯著東陽晴天,神色極不自然。

東陽晴天點頭道:“紫貂神獸告訴我說,讓我們盡快晉升到帝境,用不了多久,那夜發生的事又會重現,到時不僅僅隻是帝境強者消失,而是所有的修者消失,整個世界麵臨著毀滅。”

小貂紫顏問道:“那我老爹此刻身在何處,可還在淩焱林?”

東陽晴天望了焦急的小紫貂許久,方才說道:“他去了烈日之巔,去尋求解決之法了。”

小貂紫顏晃著腦袋,否認道:“不可能,老爹他近萬年來都未曾離開過淩焱林,他是不可能去烈日之巔的,他也去不了。”

東陽晴天歎道:“但這就是事實,他說他還會回來,讓你們寬心修煉。”

小貂紫顏不再質疑,盡管此去烈日之巔凶多吉少,但在它的心中依舊很是欣喜,以有這樣的父親而自豪。萬年來,多少的劫難他們都一一避了過去,直到現在才勇敢麵對,去那個葬帝乃至葬神的地獄。

東陽烈開口說道:“相信老伯,他可是萬年神獸。”

小貂紫顏‘嘿嘿’一笑,道:“我還是相信四哥,對了,這裏是劍塚,應該不止隻有這些廢銅爛鐵吧?”

東陽晴天說道:“我帶烈弟來此,主要是有關琉璃焱神劍,神劍之魂他想要見你。”

東陽烈聞言一震,忙道:“神兵之魂,東陽城創始之祖東陽炎?”

東陽晴天點頭道:“不錯,就是東陽炎先祖,他正在等著你,現在就去吧。”

東陽烈眉頭一皺,內心竟有些波瀾起伏,暗想道:“晴天大哥似乎並不想讓我去,莫非其中有什麽隱故?”

東陽晴天又一次催道:“去吧,直走穿過這片詭岩之牆便是...烈弟,先祖的脾氣有些急躁

,你盡量細心點。”說到最後竟有些氣力不足,但這絕不是由於傷勢的緣故。

東陽烈微微一笑,邁步向前走去,不覺間有些忐忑不安。

同時小貂紫顏冒出了小腦袋,說道:“四哥,我怎麽有種陰森的感覺,好恐怖啊。”

東陽烈咽了口氣,道:“看晴天大哥的神情,此事絕不簡單,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肯定是比死還恐怖的,萬年前的先祖寂寞了這麽久,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折磨我們的。”

小貂紫顏甚是讚同,道:“他們都是些變態,一個比一個嚇人。”

“是嗎,小家夥?”在小紫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道幽靈般的笑聲徹響在了他們耳畔。

小貂紫顏頓時一驚,愕然道:“被他聽到了,四哥,我們完蛋了。”

東陽烈無奈一笑,朗聲道:“晚輩東陽烈拜見先祖。”

隻是他們此刻還沒有穿過詭岩之牆,也沒有見到神兵之魂,就這樣他們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前行,沒有想要踏過詭岩之牆的想法。

“不錯,根基還算上乘,雖說比不上晴天的半妖之體,但體質總算是改善的還可以,也不枉烈焱老大傳授九神訣給你。”雖不是十分的讚賞,但東陽炎的言語中也沒有絲毫不失望,反而有更多的期待。

東陽烈淡然一笑,道:“多謝先祖稱讚,隻是不知先祖喚晚輩前來有何吩咐?”

“這個啊,並沒有什麽事,就是找你談談話而已,晴天那小子悶的很,和他談話還真是會氣死人,性格一點也不像我東陽城的人,反倒像是北堂妹子,一點也不熱情,整天都板著一張臉。”神兵之魂東陽炎抱怨道。

東陽烈笑道:“其實我與晴天大哥一樣,先祖要是與我談話,估計會氣得再死一次。”

“有趣,聽你這麽一說,就知道你是一個善談之人,性格夠直爽,我喜歡。”神兵之魂東陽炎的聲音甚是歡喜,道:“小紫貂,你還要躲到何時啊,還不出來讓我看看。”

小貂紫顏冒出小半個腦袋,眼睛四周亂轉,道:“那你怎麽不出來讓我們看看?”

“我可是一個作古的人,要是出來了,我怕嚇到你這個小家夥哦。”此音有些作弄之意。

小貂紫顏不由鄙視道:“像你這樣作古的人又不是沒見過,要是能嚇到我的話,那也是你本身就長的嚇人。”

東陽烈聽得此段談話,不禁愕然,內心深處竟隱隱也想要看看這先祖是個怎樣的容貌。

又聽得小貂紫顏繼續說道:“你還是別讓我們看到了,萬一真是很嚇人,說不定我會對東陽城的美好印象有所改觀的。”

“小家夥,你這說的是哪跟哪啊,我可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你仔細瞧瞧晴天還有這小子的樣貌,哪一個不是英俊瀟灑,這可都是繼承了我的優秀血脈。”

小貂紫顏當下便仔細的打量東陽烈一番,讚道:“四哥確實好看,但這也不能說你也是翩翩美少年吧,且不說你是不是個糟老頭,這血脈也可能與你無關,要不然

晴天他為什麽不像你一樣,偏偏像你說的北堂妹子那樣寡言少語。”

東陽烈聞言不由一陣憂心,暗道:“先祖不會被小紫給惹怒了吧?”

殊知東陽炎不但不怒,反而顯出了模樣,看其表情卻十分的興奮,聽得他說道:“小家夥,你且仔細瞧瞧,我是不是糟老頭,是不是很嚇人?”

小貂紫顏還真的如他所言,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由衷稱讚道:“沒想到你還真個翩翩美少年,比起西淩木好順眼多了,不過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東陽炎聞言‘哦’的一聲,甚是好奇小貂紫顏說的‘那個差一點點’,急問道:“差在哪裏了?”

小貂紫顏故作神秘,離開東陽烈身上,懸在東陽炎半丈遠處,思慮了片刻,故作深沉道:“我見過北堂寒前輩,老是會把你們放在一起比較,好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差了那麽一點點。”

東陽炎頓時有些羞澀異樣,問道:“差了哪?”

小貂紫顏見東陽炎如此模樣,心中恍然道:“果然,這老小子與北堂寒之間有故事。”但表麵上卻是裝作一臉迷糊,搖頭道:“也許是北堂前輩太過溫柔了吧。”

東陽炎甚是無語,嘀咕道:“她溫柔?”回想起當年北堂寒凶殘時的情景,不由打了個冷顫。

與此同時,東陽烈已是離開了他們所在的話區,來到了東陽晴天的身前坐了下來,而東陽晴天也是如此盤膝而坐,在修煉著。

聽得東陽晴天說道:“這麽快,先祖沒有為難你麽?”此刻的他仍舊是閉著雙眼,氣定神閑。

東陽烈回應道:“先祖他沒有時間為難我,他正在與小紫談話,所以我就先退了出來。”

東陽晴天說道:“原來是在為難小紫,烈弟,你算是逃過一劫了。”

東陽烈笑道:“應該說是小紫在為難先祖,隻是我不明白,先祖的用意是什麽?”

東陽晴天睜開了眼睛,凝重著神情,道:“他是在考核我們,為去零塔的人選進行考核。”

東陽烈不明所意,驚疑道:“零塔,考核,我們?”關於這件事,他是聞所未聞。

東陽晴天點頭道:“神兵之魂的覺醒,零塔是我們的必經之路,弑神峰頂是我們最終的目標。”

東陽烈內心處波瀾不驚,也想起了那一個弑神峰頂的承諾。那具還存放在儲物空間的骸骨都激起了一陣靈動,仿佛在說終於等待了這一天。

太多的事都擠在了同一時段,要不是無意中提起,這些事都已被遺忘著了歲月的過道裏。

又聽得東陽晴天說道:“烈弟,有些事該來的遲早會來,我們提前做好準備就是。”

東陽烈站立而起,點頭道:“我去找先祖談談。”可就在他剛要邁出步伐的那瞬,小貂紫顏淒慘的哭吼聲便響徹了整個劍塚空間,聽在他人耳中都有種撕心裂肺的意境。

東陽晴天聞聲一震,額頭上竟也冒出了一滴恐懼的冷汗,表情頓時變得鐵青,喃喃道:“考核終於是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