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將死之人不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時不時的散發出可怕的殺意。這樣的一個女子是不可惹的,一旦惹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這一點殺人之人也是心如明鏡。

夏如婉很是倔強,不管是遭受到了何種的恥辱,她仍是會將頭顱高高抬起,眼神中閃爍著非同一般的光芒。

顧天照平靜的坐在夏如婉跟前,目不轉睛的望著對方一語不發,好似在盤算著什麽,卻又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石室的火焰愈漸愈暗,慢慢的都快要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那種存在感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忽然,隻見顧天照伸手探進了夏如婉的懷中,肆意的撫摸,另一隻裏燃起同附於黑暗的火炎,同樣也在肆意**著。

夏如婉高傲的頭顱終於低了下來,恨恨的望著侵入自己懷中的那隻魔掌,冷聲道:“別讓我活下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種手段很是**賤,也很是無恥,但對於顧天照來說仿佛很是稀疏平常,且聽得他興奮的說道:“你似乎還是處子之身?”

夏如婉聞言一怔,不由自主的拚命掙紮,也終於有了一絲恐怖和無助。

顧天照笑道:“我還愁奪取煆殺紅焰時會遇上什麽未知的危險,現下倒好,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好,待我要了你的元陰,煆殺紅焰還不乖乖的與我的不死之焰融合?”

夏如婉的眼神也開始動搖起來,恍恍惚惚之間,東陽烈的身影卻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之中。麵臨著比死還要痛苦的選擇之時,她才慢慢發現自己對東陽烈的愛自始自終都未曾改變過。夏如婉的選擇...不,她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是**的一幕,顧天照已是將夏如婉的衣衫給粗魯的撕毀,內心深處的欲望早就蠢蠢欲動,而麵對這一切,夏如婉卻連死的力量都在那一瞬間失去,恐懼、不甘、悔恨,還有一絲絲的想念,這是她要遺留在世上最後的東西。

那撩人心扉的觸感,卻是無情的毒藥。

雖嫁入焱光閣,夏如婉卻沒有讓嚴正青動自己分毫,而今卻慘遭淩辱,這讓她羞愧難當,恨不得立即死掉。可事實上,夏如婉隻能含恨忍受,她沒有去想會有奇跡出現,但如果能的話,她隻想在她身上的那個人是東陽烈。

沒錯,這就是夏如婉此時此刻的想法,如果自己定要失身於人的話,除了東陽烈外,她不想與任何人有肌膚之親,在她的心中,東陽烈就是她活著的動力,不管是愛也好,殺也罷,她最後想見到的人也隻有東陽烈而已。

可這一切似乎隻給夏如婉留下了終身的遺憾。

然而,就在顧天照即將得逞之際,一道焱光閃現,如日的光芒將石室的黑暗驅散,打亂了原本的安靜與美好。

聽得有一人陰冷的說道:“顧天照,你殺了婷婷?”那雙眼睛如火如劍,殺機四溢。

顧天照被擾亂了生活,難免憤怒,轉身回望而去,看見來人卻是東陽烈,當下來不及吃驚,忙忙解釋道:“我沒有殺婷婷,她活的很好。”

東陽

烈看著一絲不掛的二人,且其中還有一人是夏如婉之時,僅有的一點理智也轉化為了憤怒,冷聲道:“你真不應該活著。”說罷,便是縱身一閃,迅速來到二人跟前,右掌帶著熊熊火焰凶猛的向顧天照拍擊而去。

隻見顧天照有不死之焰護體,僅是被一掌拍飛狠狠的砸在石室壁上,並沒有負有太重的傷勢。顧天照冷眼望著東陽烈,取出一件衣衫套在身上,道:“東陽烈,你果然還活著。”

東陽烈沒有理會顧天照,而是取出一件衣衫蓋在夏如婉身上,道:“小紫,你保護好夏姑娘,我去殺了顧天照。”說罷,身形又是一閃,莫名出現在了顧天照跟前,一掌貫穿著顧天照而去,下手之餘毫不留情。

顧天照在東陽烈手中似乎毫無招架之力,但東陽烈想要一擊擊殺掉顧天照似乎也不是簡單的事。二人對了一掌,孰強孰弱一目了然。顧天照又一次被擊飛而退,但他也借此機會逃走,隻是東陽烈並不想就此放過他,一路便追殺了下去。

這一幕幕都被夏如婉看著了眼裏,看著東陽烈為自己憤怒殺人時的表情,她心裏又想了很多,想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小貂紫顏在夏如婉蹦躂了幾下,道:“要是我和四哥晚到一步,恐怕你就沒得救了。”說罷,便是將囚禁夏如婉的焱鏈給解開了。

夏如婉瞪了眼小紫,哼道:“我不稀罕他來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夏如婉何懼。”

小貂紫顏笑道:“這可不是死了就可以解決問題的,顧天照那混蛋對你做了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

夏如婉聞言一愣,緊緊拽住拳頭,低泣道:“人都死了,誰還顧得了那麽多。”

小貂紫顏又道:“可你不是沒死嗎?”

夏如婉頓時一震,猛地站起,那披著身上的衣衫緩緩滑落,道:“我還活著。”轉眼間,那冷厲的目光閃爍著殺機,狠聲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小貂紫顏不明所以,還以為夏如婉針對的是東陽烈,便急聲道:“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好歹四哥他也救了你。”

夏如婉哼道:“救一個他曾狠心下手殺過的人,對他有何人情可近,而他殺一個為了他拋棄一切的女子,他又憑什麽要我近人情。”

小貂紫顏歎息道:“四哥何時殺過你,你不是還好好活著麽?”

夏如婉瞥了眼小紫,哼笑道:“莫非你忘了,可是你親自動的手,要不有人相救,恐怕我此刻已是你的甲骨之魂了吧。”

小貂紫顏愕然道:“這你也還記得啊...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四哥他並不是要殺你,否則他又何必救你。”

夏如婉不願再多說,動身便要離開,這適才發現自己一絲未掛,又忙忙拾起掉落在地的衣衫穿上,狠道:“你都看到了?”

小貂紫顏否認道:“我沒看到,何況我隻是一隻妖寵,並非人族,四哥他應該全都看到了。”

夏如婉說道:“好,很好,又為我殺他多了一個理由。”說罷便是要離開,追趕東陽烈而去。

但卻被小貂紫顏用甲骨結界所阻,且又聽得小紫說道:“告訴你真相吧,當初要我殺你的人是四哥,但救你的人也是四哥,至於是為何,我想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了。”

夏如婉雖很是震驚,但表麵仍舊說道:“這依舊改變不了什麽,隻怪東陽烈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小貂紫顏歎息道:“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你要還是要殺我四哥,也請便,但若你敢傷我四哥一根毛發,我定將今日之事成真。”話語一落,甲骨結界便消失在了眼前。

夏如婉也在同一時刻移動著腳步,尋著破壞的痕跡找了過去,而小貂紫顏則時時刻刻跟著對方,甚至還想要跳進了對方的懷中。

可就在半途之中,還不等走出孤鳴閣,便見東陽烈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夏如婉一眼望去,頓時陷入在了回憶之中,暗想道:“如果能一直這樣看著你為我奔波,那該有多好,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不要讓我為你而心痛。”

然而,時間是不會停止,不管你有沒有做什麽,或者做了什麽,它是無法回頭,也無法停留的。

聽得小貂紫顏叫道:“四哥,你把顧天照給殺了?”

東陽烈搖頭道:“讓他被人給救了,不過我已經廢了他。”說完,便注視著夏如婉,低聲道:“夏姑...如婉。”

夏如婉聽東陽烈叫喚自己的名字,淚水不由的打濕了眼眶,轉過了身去,道:“這次多謝烈少了。”停頓了幾息,又轉向麵對著東陽烈,笑道:“既然烈少救了我一命,那你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誰也不再欠誰的了。”說完,便大步邁走,不敢在東陽烈身邊多待片刻。

東陽烈忽然一把將其抱在懷中,哽咽了許久,道:“對不起,其實我...”豈料夏如婉卻在這個當口時,一掌拍在了東陽烈的心口處,煆殺紅焰滾滾而燃。

夏如婉說道:“如果我在你心中還有點位置的話,我希望這一掌能夠將它擊碎,將它焚為灰燼。”在做這件事,說這段話的同時,她的內心經受了自己對自己的折磨,千百遍的捫心自問。

但結果還是自己騙了自己。

當然,這點攻擊對東陽烈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說它毫無殺傷力,那是因為沒對自己造成半點傷害;說它殺傷力逆天,那是因為那一掌擊中了埋藏在心底的情愫,隻要他願意,夏如婉今後便再也不會纏著自己了。

夏如婉緩緩推開東陽烈,牽強笑道:“珍重。”最後的目光流連,有千萬般的不舍。

可是,東陽烈在夏如婉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悲哀,甚至還有一絲絕望,這讓他於心不忍,再一次 拉住夏如婉的手,道:“如果一掌能夠毀滅一個人在心中的地位,我寧願那個人是你...可事實上,我錯了。”

夏如婉又一次推開東陽烈的手,道:“你沒錯,錯的是我。”

東陽烈苦笑道:“你這讓我如何是好?”

夏如婉不由自嘲一笑,道:“你無須愧疚,我夏如婉不需要。”說罷便轉身離去,身影決然而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