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梁繁來說是很少見的事,準確而言,是不應該見到的事。

隻見劍芒嘹亮,梁繁被切割成了四份,但盡管如此,他卻並沒有死去。那是因為他的身軀全部都是由沉煌沙組成,沒有血肉,沒有筋骨。

然而,梁繁最終還是受了重創,那兩劍的傷痕依舊保留在他的身上,烙在了血肉裏。

梁繁以血魂刃為支撐,傲立在東陽烈二人前,苦笑道:“竟然真的可以傷我,這一劍很強。”說罷便輕咳了一聲,悶出的氣血又重新給吞了回去。

東陽烈趁勝追擊,又是同樣威力的一劍斬出,且說道:“能傷你的劍,其實並不少。”伴隨這一劍的還有東陽晴天的一劍,同樣又是一個十字交叉一擊。

麵對相同的一劍,梁繁此刻卻不再像之前那般心不平靜,不知是知道這擊殺不死自己,還是不懼生死,或者是已有了相應的對策。

果不其然,就在這一擊迅速逼近梁繁那千鈞一發之際,遍地的沙塵卷起,無論是石還是冰,或者是木屑與金屬顆粒,都成了沙暴。

同時,梁繁也莫名消失在了原地,隨後又出現在了九宮陣圖冰峰裏,救走了迷失其中的黑袍男子。

東陽烈用神望之眼很清楚的看見了梁繁的軌跡,當下便又是一劍斬去,將九座九神峰盡數給擊碎,並且燃燒而起的火焰越來越烈。

梁繁雖救下了黑袍男子,但他卻被掩埋在了冰峰之中。

與此同時,東陽晴天在對抗著突如其來的沙塵之暴。在那種熔鐵煉鋼的火焰之手下,無論是什麽,最後都隻是一灘死水,甚至是一

團蒸汽。

危機一波接著一波,分布在各處各地。

隻見東陽晴天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片汪洋,海嘯噴發,萬裏冰封,其溫度與之體內的溫度有個天地之差。若熔兵之火有萬度,那相應的溫度就是零下萬度。

而在沈溪的周邊卻是無盡的火海,可以燃燒世間萬物似的,即便是一座矗立了萬年的冰川。

那棵輪回樹和遍地的森林也在漸漸的枯萎,地麵不再是泥土,而是一條條切割著根莖的金剛絲。

總之就是屬性的相生相克,不是生便就是死。

然而,對於東陽烈與梁繁這種擁有多種屬性之力的人來說,這些危機並不能算是危機,隻要他們慢慢的適應了其中環境,而且他們會很容易適應,那到時隻能是為他們提高實力罷了。對於那些屬性相克的人來說,又何嚐不是如此。

除此之外,還有弑神光的威脅。

東陽烈知道這一切都是禁地之魂所為,與梁繁並沒有太大的關係,隻不過是借助了梁繁的處境而引起的係列攻擊。當然,梁繁同樣也知道這一切是禁地之魂所為,就順便推波助瀾的幫了一把。

梁繁從堆積如山的冰塊裏衝了出來了,血魂刃直接是斬出了一條路,甚至還劈開了弑神之光。

東陽烈見狀一驚,但還是下意識的舉劍殺去,絲毫不顧周邊來襲的危機。

然而,梁繁卻是莫名的消失在了東陽烈的眼前,隻剩下了漫天的飛沙。

也就在同一時刻,東陽烈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漸漸清晰,即使沒有神望之眼,也不會看錯任何東西,可此

刻他的眼裏卻是空無一物,有的隻是腳下那微微**漾的水麵之鏡,以及漫天的星光。

這一幕似曾相識,其景觀看著令人很是舒心,有種向往天堂的感覺。

若非東陽烈有所經曆過,以他的性格必定會被吸引,這種感覺是他內心一直所向往的。可如今的東陽烈隻會是很氣憤很心疼,因為這一切都慢慢的變了味。

遇見這種情況的並非隻有東陽烈一人,是來到弑神峰頂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所處的環境。不過,最為特殊的一人還屬梁繁,因為他直接便是見到了禁地之魂。

梁繁見到楚雲敏的那眼起,頓時楞了幾息後,才笑道:“這才是你,你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此刻,楚雲敏是身著紅衣、齊腰的紅發、殷紅的嘴唇、赤紅的眼瞳,但她的周邊卻是一片幽冥的漆黑,陰冷的很。

楚雲敏沒有理會梁繁,而是抬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道:“希望你能喜歡。”

梁繁卻以為楚雲敏此話是對自己而言,當下無比的欣喜,道:“我很喜歡。”

楚雲敏這才望了眼梁繁,但眼中的冷漠卻自然流露而出,道:“喜歡就好。”

梁繁也不以為意,道:“該是時候開啟烈日之巔了。”

楚雲敏說道:“再等會,我還有件事必須處理。”說罷便消失不見,離開了這處。

梁繁搖頭笑道:“事到如今,你還在意他,但終究還是我贏了。”

果然,楚雲敏來到了東陽烈所在的空間,正如當年在輪回樹的世界時,其情景是一模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