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景依舊,日與夜的交替是那般有次序的進行著。

東陽烈坐在蒼冥鷹的背上,遠遠的看見熟悉而又闊別多年的城牆,此刻的心中有些不正常的激動。

楚雲敏將東陽烈的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個眼神都看在心底,楚雲敏見東陽烈如此高興,也不由的笑了一笑,那笑容真是煞白了雲掩蓋了月。

東陽嶽望著腳下的東陽城,說道:“四哥,我們回家了後是先去看看雲韻嫂子麽?”

東陽嶽叫雲韻嫂子,明顯是接受了他這個雲敏嫂子。

東陽烈剛想要回答什麽,便就聽見東陽赤,說道:“烈兒你先回烈陽堂候著,嶽兒隨我去見見宗老他們。”說罷便在城口降下蒼冥鷹,眾人齊齊躍下了蒼冥鷹。

隻見那蒼冥鷹的體積迅速縮小至平常大小落在了東陽赤的肩頭。那站在城口的守衛是四名四象境初期的武宗強者,還有名四象境中期的武宗。

他遙遙望著蒼冥鷹的降落,便大聲叫喊道:“來著何人?”

東陽赤沒有過多的說些什麽,隻是輕輕的一揮手,便見那五名四象境強者齊齊跪倒,呼聲道:“屬下見過城主大人。”

就是這樣東陽赤帶著東陽烈三人走進了東陽城中,但是身為城主的東陽赤也是不敢乘坐著飛行妖獸從上空進入城中,可見這東陽城不是那麽好闖入的。

東陽烈望著久違的東陽城,腦海中一幕幕的情景浮現在眼前,就連楚雲敏這位雲月莊的大小姐看見東陽城也是感慨萬千。

東陽烈一路走來見到一處便欣喜的說這是何處,自己曾經在此做過何等大事。若整個東陽城看去,東陽城並不是全部屬於東陽烈家族的。這裏還有著穆家,這是東陽烈未婚妻的家族是一個巨大的商行家族。

東陽烈的烈陽堂就落在了那穆家不遠處的一條湖邊,然而還有那金銘堂是屬於東陽銘的地方,神楠堂是屬於東陽烈二哥東陽楠的地方,黑澤堂是屬於東陽烈三哥東陽澤的地方,還有那攬嶽堂便是屬於東陽嶽了。

這五座樓閣都是圍繞著那片湖而佇立的,這湖便就是琉璃湖,每天夜裏都會映照著月光,這琉璃湖中的涼亭便是東陽烈與穆雲韻以前定情之所。

還有那東陽城的大堂就佇立在那城的中央,若說是這地方風水好的話,還不如說此處已然鏈接著整個東陽城的地脈。隨著大堂外一路走去便就是那練武廠,東陽城中有著除東陽家這個大勢力外,還有著穆家的萬利商行,白家,周家以及高家四個家族。

這四個家族便是分別落在東陽城的四個方位。東陽烈一路走來他看到了他曾經練武的地方,他曾經閱覽武學典籍的藏經閣。

直至最後

東陽烈便是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家---烈陽堂,然而當東陽烈剛要走進家門的那一刻,他止住了腳步,抬頭望了望那曾經寫著烈陽堂的匾上,這赫然已成了燃焱堂。

楚雲敏見東陽烈遲遲沒有走出一步,也順著東陽烈的目光望去,說道:“燃焱堂?林大哥這就是你的家麽?怎麽不進去啊?”

東陽烈深吸一口的說道:“這是我的家,雲敏...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家。”說罷便是拉著楚雲敏的手邁進了那門檻,不過這讓楚雲敏好奇的問道:“林大哥,這怎麽沒有守衛啊?”

東陽烈聞言也是一怔,他之前完全沉浸在那燃焱堂三字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守衛的問題。

東陽烈大聲的喝道:“人呢?”

此時隻見一位年輕的丫鬟跑了出來,她一看見東陽烈便雙眼泛紅的捂住嘴巴低聲哭泣著,但是隨後她便怯怯的說道:”是少爺麽?”

東陽烈見到這丫鬟不由一笑,說道:“火雀,是我...我回來了。”

那丫鬟火雀此時高興的哭著,大聲喊道:“田伯,少爺回來了,你在哪啊?烈少爺終於回來。”說著說著便止不住的淚流而下。

忽然一道狂風般的身影襲來,隻見一道有些滄桑身形,拿著掃把立於東陽烈跟前,靜靜的望著東陽烈,說道:“真的是烈少爺麽?真是你麽?”那雙顫抖的手緩緩抬起,那掃把掉落在地的聲音是那麽的脆。

東陽烈望著蒼老許多的田伯,有些激動的說道:“是我,我回來了。田伯...”說罷便就一把抱住著田伯,。

田伯的神情含著笑說道:“回來了就好,就好。”一滴看不見的淚悄然落下。

此時東陽烈已帶著楚雲敏來到了房中客廳,東陽烈四人都坐在客廳之中細聊著這幾年的點點滴滴。

東陽烈聽著那田伯的傾訴與告知,眼中漸漸的泛出寒光,說道:“我父親的私生子東陽燃?燃焱堂就是這麽來的麽?”

田伯勸誡的說道:“烈少爺,你不要衝動,那六少爺修煉天賦極高,如今已是五行境的實力了,而你如今卻...”那眼神中的憐惜是那麽的明顯可見的搖了搖頭。

東陽烈有些失去控製,說道:“怎麽能不衝動,他不但搶了我的地位,還搶了我的人。”雙手是握得那麽的緊,眼神是那麽的可怕,呼吸是那麽的急促。

此時那火雀雙眼哭腫了,說道:“少爺,你一定要把鳳姐姐給救回來啊。”

這鳳姐姐便是東陽烈的另一個丫鬟火鳳,火鳳和火雀的年紀與楚雲敏一般大小,當時的小姑娘現在已然成為了大姑娘。

據火雀和田伯的描述,火鳳長大後必定是位容顏秀麗的美貌姑

娘。就在東陽烈去尋找烈焱神槍遲遲不曾回來的時候,他父親東陽赤便將他的當時隻有十四五歲的私生子東陽燃接回了東陽城的烈陽堂。

就在三年前東陽燃見火鳳的容顏舉動楚楚動人便讓之為他的貼身丫鬟。然而火鳳多次的以淚洗臉卻是被火雀所看見。

如今東陽赤為東陽燃築了一座新的燃焱堂,以致於現在的燃焱堂也就是烈陽堂人去樓空,留下的隻有火雀和田伯兩人,那火鳳本也想留下來的卻是被東陽燃給強行的帶去了燃焱堂。

東陽烈聽著火雀和田伯說著火鳳的事,已是變得十分的衝動。

楚雲敏見東陽烈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便輕聲說道:“林大哥,如今火鳳姑娘已困入了危境之中,你需要的是冷靜,那樣才能想出辦法把她帶回來不是麽?”

東陽烈聞言微微苦笑,說道:“這一切我都知道,我不會冒然去尋找他。我隻是心中難受之極,想要發泄一下自己而已,沒事的,你們放心了。”

楚雲敏聞言,便緊緊的握住東陽烈的手心,想道:“真是苦了你了,林大哥。”

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在火雀的眼中,使得火雀心中不得不想,暗道:“原來這種眼神就是關心和擔心麽?我曾經多次看見鳳姐姐坐在烈少爺的房中時時都是這種眼神的。”不由的苦笑一番的搖了搖頭。

東陽烈剛好看見火雀搖頭的那一霎那便問道:“火雀,你怎麽了?有心事麽?”

火雀有些心虛的說道:“沒...沒事的啦。”

東陽烈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剛才看到你的神情很是苦澀,還是那般無奈搖著頭。”說著便轉身望著與自己十指交錯的楚雲敏。

火雀聞言一怔,還是說出了心事,道:“少爺,你知道嗎。剛才就這位姑娘看著你的眼神,我也時常看見鳳姐姐坐在你房裏也是這種眼神的。”

東陽烈與楚雲敏都是沒有太多的觸動,東陽烈說道:“我一定會把火鳳帶回來的,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受苦的。”

這時田伯與火雀都已經幫著東陽烈和楚雲敏整理房間以及一些必需的物件。

而東陽烈卻是牽著楚雲敏的手,行走在這空**的樓閣之中,東陽烈對楚雲敏說道:“雲敏,你可知道烈陽堂對我意味著什麽麽,如今的我卻是找不到答案。”

楚雲敏隻是靜靜的聽著東陽烈的傾訴,並沒有說話,楚雲敏望著這個烈陽堂,這個東陽烈從小長大的地方靜靜的感受著。

東陽烈突然拉著楚雲敏跑起來,說道:“雲敏,我帶你去樓上看看,看看那優美的琉璃湖。

此時這整個烈陽堂是那麽的空**,留下的記憶是那麽的無奈和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