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有著血腥的山洞之中,東陽烈望著小女人形態的夏如婉,便氣虛說道:“姑娘,你這是怎麽了?”他努力的想要爬起來,隻是那一掌著實是全力一擊,這讓的他至今還不曾恢複過來。

“你醒來了啊。”夏如婉見東陽烈醒來,也不去將之扶起,猛地就是一把緊緊的將之抱住。

“夏姑娘,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有些窒息了。”東陽烈有氣無力的吐出這幾個字。

夏如婉聞言,臉突然一紅的將之鬆開,隻是這下又把東陽烈往後摔倒在地。

東陽烈心中好生鬱悶,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夏如婉夏小姐麽?然而他卻是更喜歡現在這個夏如婉,雖然現在自己再一次的被甩暈過去。

那夏小姐又再次的不知所措,與之前那個氣勢洶洶的萬如夏公子截然不同。

不知多長時間過去,東陽烈此時已打坐在夏如婉的麵前。

然而此時的她竟不知如何開口,她還在為之前將東陽烈打傷的事而後悔。

東陽烈也見夏如婉這般安靜,便說道:“姑娘,你還在為打傷我的事而自責嗎?”

夏如婉忽的吸了口氣,突然間,又便的之前那般強硬模樣。

這又讓的東陽烈想道:“又變回原來那般冷冰冰的模樣麽?”

“給你。”夏如婉隨手一扔,淡淡的說。

東陽烈接過一看,便心驚不已的望著夏如婉,說道:“你這是為何?”

夏如婉也不回答,隻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便走到洞口,靜靜的望著洞外的風景。

東陽烈見狀,十分的不理解,為何突然間就換了種態度,但隨即又想起夏如婉以前的手段,心中不免一緊。

東陽烈握著手中的絲綢卷軸,又望了望夏如婉,心中無奈一笑,想道:“若她真想害我,我便已是屍體了。”他打開絲綢卷軸,然而這卷軸之中,並沒有任何的信息顯示。

東陽烈雙眼緊湊,雖說他沒有見識過絲綢卷軸,但是他依舊用自己的靈魂之力緩緩的滲入其中,隻是一道結界之力將之擋在外麵,不得探其內容。

東陽烈始終不能將其破解,就算此刻的自己擁有著六道境的靈魂之力。

然而夏如婉見東陽烈長時間不能將其破解,便來到其旁,一把搶過絲綢卷軸。

東陽烈見之,有些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夏如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的全是無盡幽怨,讓的東陽烈一愣。

隻見那絲綢卷軸在夏如婉手中顫動,她也直直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一道道信息傳入夏如婉的腦海之中。

東陽烈見狀,有種挫敗之感,自己六道境的靈魂之力都沒破解的結界,竟輕而易舉的被打開了。又見夏如婉閉目盤腿打坐在原地,靜靜領悟著那絲綢卷軸裏的武學。

一刻鍾過後,夏如婉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將那絲綢卷軸放在一旁。隻見她雙手迅速結印,真氣緩緩凝聚出一隻火紅的朱雀,然而那朱雀凝聚不到片刻便自行消散而去。

東陽烈見夏如婉神色痛苦,胸口一悶,便就一口精血吐出。

他來到其身旁,問道:“你怎麽了?”

“我真氣不足,強行修習這卷軸神術,導致我差些走火而亡。”夏如婉氣虛的望了望東陽烈,雙手依舊運轉丹田,以便自行療傷。

東陽烈聞言,一手搭在夏如婉手脈之上,那碧綠色的木係九神訣真氣緩緩輸入其體內,問道:“你是怎麽將這卷軸裏的封印給破解的?

夏如婉經東陽烈的真氣療傷,便好轉許多,她服下一顆療傷丹藥,不經意的說道:“什麽封印?難道有沒封印?”

“那你是怎麽獲取其中的武學的?”東陽烈有些不解的問道。

夏如婉聞言,盯著東陽烈看了許久,便說道:“自然是輸入自己的真氣,難道你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她已越來越懷疑自己眼前的人還是不是自己心中那個東陽烈。

然而東陽烈滿頭不解,自己應該知道這是基本常識麽?但是他也沒有太在意這個事情,不在理會這一旁生悶氣的夏如婉。他收回自身真氣,撿起在地上的絲綢卷軸,緩緩的將透明的真氣注入其中。

果然,一道道信息傳入東陽烈的腦海之中,這和之前夏如婉一樣的情景,但是不同的是,東陽烈並沒有盤腿坐下,而是體內的真氣將他懸浮空中。

在東陽烈的腦海之中,他的靈魂清楚的感到顫抖。隻見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有著四隻神獸騰躍,而東陽烈卻是被圍困在中央。

東陽烈見之,大驚的說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獸麽?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他心中忽的想道四大禁地深處,那天塹涯中的九翼鳳與神獸朱雀有些淵源,九神峰中的九紋虎與神獸白虎,無心海中的九爪龍與神獸青龍。

但是歲月林中的九尾狐卻與神獸玄武又有著什麽淵源呢?這讓東陽烈有些不解。

就在此時,那四神獸同時進入了東陽烈的靈魂之中。

夏如婉望著東陽烈,突然間,見東陽烈神色痛苦不堪,整個身體都發著光,一聲痛苦的叫喊聲從他的口中喊出,撲的一聲,東陽烈從空中掉下,重重的甩在地上。

夏如婉見東陽烈毫無預見的甩在地上,忙忙來到其身邊,想要將其扶起看看是否無恙,然而待她一碰上東陽烈之時,一股強烈的灼燒之感衝擊著她。

她條件反射的將手縮回,那一下便將她的手給灼燒,隱隱間能看見血肉。

夏如婉見此狀況,驚叫道:“為什麽會這樣?東陽烈,東陽烈你醒醒啊,你振作些啊。”她大聲的叫喊著,那淚水也不知所措的滴落而下。

然而此時的東陽烈不但身體被這般莫名的灼燒著,就連那靈魂也在受著煎熬。

“這又是神術的修煉方式麽?”東陽烈此時又想起了那次修煉改天換地之時的情景,也是這般的艱難。

他心中突然信心暴增,那次我能化險為夷,這次我也可以。然而那四神獸之力卻是將他死死的困住,令他動彈不動。

夏如婉見東陽烈的生機越來越弱,她焦急萬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東陽烈,那眼眸裏下定了一種決心。她將真氣凝聚在手指上,猛的一瞬間搭在東陽烈的經脈之上,那真氣點點滴滴的輸進東陽烈的體內。

然而夏如婉的手指被灼燒的露出指骨,隻見她一根手指被毀的瞬間,便立即換上另一根手指為之傳輸著真氣。

東陽烈體內由於有夏如婉的真氣輸入,便使得那四神獸導致的灼燒之力產生了紊亂。

這為東陽烈贏得了一絲的生機,突然間他的雙眼睜開,隻見一雙血紅色的眼瞳,而且還流出了一行血淚,那血淚一直蔓延到他的丹田之中,被那烈焱神碑所吸收。

就在那行血淚與烈焱神碑交融之時,一道強烈的光芒擴散出,還將為之輸入真氣的夏如婉給弄暈了過去,然而她的十指早已焚盡。

那一道從丹田散發出來的光芒,一個回收,全然都進入了

東陽烈的眉心。那是靈魂腦海,正被四神獸困住的東陽烈靈魂被那光芒解救出,隻見一套神品武學顯示在他的靈魂腦海中,《四神獸怒》這是這本神術的名字。

原本東陽烈身上的灼熱之感也漸漸的退散,他的雙眼也再次變得正常,不再那般血紅。然而這東陽烈的靈魂腦海之中,一道縹緲的可人身影浮現在東陽烈的眼前。

“少爺,我又可以和你說話了。”這道身影就是被東陽烈收進烈焱神碑的火雀。

東陽烈見是火雀,便問道:“火雀,是你麽?怎麽會是你?我不是被四神獸攻擊麽?”

他此時有些迷惑的看著火雀,待他正要擁抱著火雀之時,可是一道光芒將之阻擋。

火雀見狀,笑了笑說道:“少爺,你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麽?”

東陽烈聞言,細細回想過去,鄭重的說道:“我之前是被四神獸攻擊,差點就完蛋了,突然一道光芒把我救活了,隨後你就出現了,但你不是已經...”說著說著便就不再說下去。

他溫柔的望著火雀。“小雀,還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我一定會讓你再次...再次回來的。”他不想提到火雀已經殞命了,便就這般說道。

然而火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這樣便就可以永遠陪著少爺你了,而且還可以幫助少爺。”

東陽烈聞言,十分不解的等待著火雀的下文。

但這時,一道聲音響起:“還是我告訴你吧,你這小子,真是沒用,若不是我,你早已經死翹翹了。”

東陽烈一驚,大聲的說道:“是哪位前輩在此,還請現身一見。”

“我就在你眼前,剛才你不是想抱我嗎?怎麽這是就不認識我麽?”

東陽烈再次望著火雀,冷冷的說道:“你是誰?還請出來,不要在躲在小雀的身體裏,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時火雀對東陽烈說道:“少爺,她現在是出不來的。”

“她是誰?為何會在你的身體裏?”東陽烈關切的問道。

火雀聞言,卻是笑道:“如今的我,還哪來的身體啊,她是神兵之魂。她現在很是虛弱,她說讓我做那神兵之魂,讓我繼承她的兵魂之力。”

東陽烈聞言一怔,說道:“神兵之魂?烈焱神劍麽?”

火雀點了點頭,剛想要說些什麽。

卻聽見東陽烈強烈的反對,嗬斥道:“不可以,為什麽會這樣?”

“哼,小子你聽好了,不是誰都可以做神兵之魂的,神兵之魂是從神兵內誕生的一種生命。但是,你用烈焱神劍將這小丫頭的離魂吸入到那烈焱神碑之中,讓我知道了她,這便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

沒過多久,又聽見說,“你以為你真能幫這丫頭複活成功麽?先不說你有什麽方法,就算你有方法,但你確定你能找到所需要的神材麽?”

東陽烈聞言,心中也是這般想,什麽事都很難預見的,他對火雀說道:“小雀,你是怎麽想的?”

火雀想了想,說道:“我願意接受兵魂傳承,難得我有著這份天賦,別人就是想也是想不來的呢。”

“沒錯,任何的神兵都有著兵魂,沒有兵魂的神兵是不能稱為真正的神兵。好了,不再多說了,以後你會明白的,我要帶火雀去繼承我的兵魂之力,短時間是不能相見了。”說罷便帶著火雀消失在東陽烈的靈魂腦海之中,最後還是傳來一句忠告:“你的眼睛有問題,希望你能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