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烈被這一道題給難住了,自己必須得做出一個選擇。一旦選擇錯誤,那就是永遠沒有第二次機會可言,甚至就是永別了這個世界。楚雲敏靜靜的看著東陽烈做選擇,心裏似乎也是糾結、擔心。

時間緩緩的過去,東陽烈早已濕透了後背,他看了看楚雲敏,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對老伯紫貂說道:“再給我些時間。”說罷便就是對楚雲敏說道:“雲敏,我,我想...”

楚雲敏用手指貼在了東陽烈的唇上,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去吧。你死我就陪著你死,我不在乎多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時間。”

東陽烈聞言,笑道:“對,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時間,怎夠我與你相守。要麽就是千千萬萬年,要麽就這樣握著手,一瞬間。”

此時東陽烈已握住了楚雲敏的手,深情款款的望著楚雲敏。

小搖搖望著這個場景,便對老伯紫貂,說道:“再給他們一些獨處的機會吧。”

老伯紫貂深知此事危險重重,便答應了其要求。東陽烈也為此謝了謝他們,似乎這一切已變成了一場博弈。

就在東陽烈和楚雲敏親昵之時,一隻紫貂猛地就是竄進了他倆的懷中,頓時便是嚇了楚雲敏一個大跳。

東陽烈也再忍不住的破口大罵,道:“老伯,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楚雲敏一改往日性情,或者說是恢複了往日的性情,大罵道:“一大把年紀了,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啊。”

隻見那紫貂淚眼汪汪,前足抹著眼淚,甚是委屈。突然間,老伯紫貂出現在了他們眼前,而地上那隻紫貂仍在委屈的抹著眼淚。

東陽烈見狀,大吃一驚,久久不能言語,不斷的指著老伯紫貂和地上的紫貂來回。楚雲敏見狀,也是尷尬不已。

而老伯紫貂卻是笑道:“這小東西是我的孩子,可不是什麽老東西哦。”

東陽烈笑而不語,將地上的那隻紫貂抱起,輕柔的撫摸,道:“小家夥,不好意思哦,你叫什麽名字啊,應該有名字吧。”

楚雲敏此時也是溫柔的撫摸那紫色毛發,說道:“要不,給它取個名字吧。”

在東陽烈十分讚同之時,老伯紫貂卻是應聲,道:“它叫紫小貂,一千年前出生的。”

東陽烈驚訝不已,說道:“那它母親呢?”

與此同時,楚雲敏也是說道:“這名字好難聽哦。”

老伯紫貂對此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在莫名的笑聲中,消失在東陽烈二人眼前。當然小搖搖自然也是跟著老伯紫貂去那神奇的乾坤之木,紫小貂在他們口中已變成了紫顏。

東陽烈與楚雲敏膩了幾天之後,終於也來到了淩焱林最神秘之處。一棵隻有一人來高的枯朽之木,閃閃的立於中央,這樹便就是乾坤樹。以樹為中心,四周延展,盡是岩漿般的土壤。

然而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氣息,隱隱有了些血腥之味。在這片空間,溫度格外的高,除了乾坤樹之外,無任何一種植物可以生存。

東陽烈望著這一切的物景,便就明白這棵樹是神物,盡管已有了些枯敗的

意向。

老伯紫貂說道:“乾坤樹,造化萬物,卻需赤髓玉焱壤種植,血液澆灌。”

東陽烈聞言一驚,問道:“赤髓玉焱壤?血液澆灌?”

老伯紫貂點了點頭,道:“不知多少人前來奪此神物,皆是無功而返。其內便就有九宮境的帝君。”

東陽烈被此一言,徹底驚呆,問道:“那我該如何做?”

老伯紫貂看了看他,眼中盡是猶豫,說道:“走吧,先帶你去看看冰池。”說罷就是卷著東陽烈離開了此地。

盡管東陽烈有他的庇護,但也無法長時間呆在此地,隻因此地溫度極高。

這是另一處之地,寒冷程度比之歲月林外圍的寒潭高上不止百倍。東陽烈依舊是靠著老伯紫貂的庇護才能來到此處。看著這白茫茫的一片空間,寒氣升起如同雨水逆流一般。中央一團寒霧流動,形成了一個循環規律。

老伯紫貂說道:“ 別小看了那隻是一團寒霧,不是固體。”

東陽烈點了點頭,將周圍的物景看了個遍,讚歎道:“真是了不起的地方。”

老伯紫貂笑道:“那是當然,這都是神之物啊。”

東陽烈心中念道:“神之物,烈焱神君之物麽?”

又聽老伯紫貂介紹,道:“這片寒池,沒有一片冰,皆是寒霧,但其冰冷程度足於瞬間凍死一位七星境的尊主。”

東陽烈表情凝重,他知道自己是要經曆這一切的威力,心中竟不由的有了些鬆動。

又聽老伯紫貂說道:“這是無數修者都夢寐以求的神物,無奈必須是烈焱神君大人的傳承之人,我才放心交付於他。”

然而東陽烈聞此言,很是無語,不久前都說已有很多人殞命於此,如今卻又說隻有烈焱神君大人的傳承之人,莫非人人都是神君傳承之人不成。

東陽烈問道:“我若接受那所謂的死亡洗禮,有多少成功的機會。”

老伯紫貂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把握,這隻是孤獨一擲。便又是如同之前那般,卷起東陽烈離開了此地。

東陽烈見老伯紫貂未有回答,便是知曉了,此行凶多吉少。轉眼間,兩人又來到了另一處之地。

此處沒有焱池那麽灼熱,也沒有寒池那般寒冷。風景格外的優美,連空氣都是充滿了濃鬱的靈氣。

東陽烈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這是何處,莫不是又有神物?”

老伯紫貂笑道:“烈焱神兵你不陌生吧?”

東陽烈說道:“我就有烈焱神劍和半支神槍,自然熟悉的很。”

老伯紫貂說道:“烈焱神兵並不是指烈焱大人的神兵,隻因神君大人修煉的是九神訣。”他又看了看東陽烈繼續,說道:“烈焱神君大人傳了九神訣給你,然而你卻比神君大人幸運的多啊。”

東陽烈不解,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很是好奇自己竟比烈焱神君還要幸運,若僅僅是因接受那死亡洗禮的話,那就真是無話可說。

老伯紫貂說道:“神君大人隻有一種屬性,而你卻有四種,還擁有燃魂之火。你說你不幸運,誰幸運?”

東陽烈聞言一笑,問道:“那九神兵指何物?”

老伯紫貂說道:“想必你已知曉了前六種吧,還有乾坤樹、九龍束天索,以及我。”

東陽烈在被問知曉前六種之時,便就點頭承認,可當知曉後三種之時,便疑惑不已,靈獸和樹也是神兵不成。

老伯紫貂忽然大笑,卻是不知為何。隻見他歎息的望了望遠處,手掌張開,一條白色繩索出現在掌心。

東陽烈見之,問道:“這就是九龍束天索?”

老伯紫貂嗯聲道:“給你,這本就屬於你的。”

東陽烈緩緩接過繩索,心情激動不已,卻是說出一句令老伯紫貂十分無語的話。

隻聽東陽烈說道:“那你是烈焱神獸,我該如何收了你。”

老伯紫貂聞言不語,卻是想起了當初烈焱神君將它用九龍束天索捆住,係在乾坤樹上的情景,不由的冒出一陣陣冷汗。

東陽烈把玩那繩索之時,忽然發現那白色繩索之上竟有一絲的紫色毛發,便不經意的說道:“當然不隻是捆住了誰,連毛發都還附著在上麵,想必捆的太緊了吧。”

老伯紫貂直接被這一句轟的無地自容。

老伯紫貂說道:“那個,你把九龍索給收好吧。在接受洗禮之前,我必須得讓你明白一些事情。”

東陽烈收回九龍束天索,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候著教誨。

老伯紫貂見東陽烈如此鄭重,笑道:“自然界,五行金木水火土。人體內也有五行,心肝脾肺腎。心屬火、腎屬水、肺屬金、脾屬土、肝屬木。你體內五行缺水,腎比較虛,得用神寒晶來補你命裏缺水。”

東陽烈問道:“神寒晶?”

老伯紫貂說道:“就是之前寒池的本源。”

東陽烈還是忍不住的問道:“誰說我腎虛。”

老伯紫貂繼續說道:“心屬火,需將赤髓焱心壤融合在你的心髒,然後再將乾坤木種植在你心髒裏的土壤中。”

東陽烈又忍不住問道:“不是說肝屬木,那不是需要將乾坤樹種在肝髒之中麽?”

老伯紫貂被這樣一問,頓時目瞪口呆,唯有說道:“別打岔。”狠狠的看了眼東陽烈,繼續說道:“水有神寒晶,火土有赤髓焱心壤,木有乾坤樹,金有蒼穹鐵。”

東陽烈問道:“蒼穹鐵在哪?”

老伯紫貂又是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說真是多嘴,依舊沒有回答東陽烈的問題。

老伯紫貂繼續說道:“有了這麽多的神物,可以強化你的內髒,但是你的外表,需要其他神物來強化。若將九神兵融入你的體內,恐怕你將是最強肉體了。”

東陽烈聞言,心裏被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但也為之所吸引。

又聽老伯紫貂說道:“若將風雷屬性加上的話,就更加的完美了。”

絲毫沒有將東陽烈當回事,似乎認為東陽烈一定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所做,忘卻了一切的危險的狀況。

風輕輕吹過,一切即將開始。機遇與危險共存,然而這次,對東陽烈來說,這是天大的機遇,也是最大的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