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男狐?漠然回首勿相忘 琴畫舞夢

“九尾。”一個甜美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我尋聲望去,一個美麗的人站在遠處光線耀眼的地方,讓我怎麽都看不清楚她的臉。她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囧囧,讓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動著,“九尾,乖孩子,到哀家這裏來,我們去一個美麗的世界,你的哥哥們還有姐姐們都等著你呢。”

“你是誰?為什麽那麽耀眼的光芒圍繞著你?你到底是誰?”我伸出手,努力的想觸摸到那個白色的人影,卻奈何怎麽努力她與我的距離都不曾改變過,我始終不甘心,最後終於拚盡全力的喊道,“你到底是誰?”

身子跟隨著手的力量一下子從**坐了起來,我迷茫的望了一眼靜悄悄的四周,然後又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被子,無意識的抓起被子用鼻子輕輕的嗅了嗅,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個生存了近千年的地方。好奇怪的夢,如此的想著,我用手支撐住了有點無力的腦袋。那個聲音好熟悉,在那股熟悉裏麵,又透露著無限的思念,哥哥和姐姐是什麽?為什麽我的記憶裏什麽都不存在?

“哥哥。你怎麽醒了?”木門“吱”的一聲被推開,猙端著水盆出現在了門口,看見我已經清醒過來,顯得很詫異。

“做了個白色的夢,就醒了。”我支撐著腦袋,然後下了床,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滋潤嗓子,然後走到了猙放水盆的地方,小心的打濕了自己的臉龐。

“白色的夢?”猙明顯的沒有明白過來,呆呆的看著我下床喝水洗臉,然後遞給我一條幹淨的毛巾,“什麽樣白色的夢?”

“看不清的女人,無盡的思念。”我淡淡的走到了門口,然後一路走向了洞口。一股芳草特有的淡淡清香飄入我的鼻息,一片翠綠的景色充滿著朝陽的氣息。雙生子和安童這個時候也已經醒來,正坐在洞口安靜的冥想。

“是你教給他們的?”我挑了挑眉頭,回頭望了一眼一直跟在我身後的猙。我知道即使他不回答這個問題,我也知道真正的答案。於是我索xing的也坐了下來,吸收著朝陽的氣息,調整著自己的內息。

我感覺到猙隻是笑了笑,然後走到了我的身邊,小心的給我披上了一件披風,然後坐在我的左側,仔細的檢查了我的傷口後,也閉起了眼睛安心的冥想了起來。

四周,鳥兒歡娛的叫聲響過天地,清脆而又舒心的打動著我的內心,恍然間,我仿佛聽見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像大海一樣的洶湧而澎湃。我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大海,是什麽樣的?對於我,似乎上一次去看海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我已經再也記不起海的模樣。如此想著,我睜開了雙眼,望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安靜的發著呆。

“公子,你的傷?”見我已經睜開了雙眼,安童滿臉好奇的望著我,其他的孩子聽見他如此的問我,也湊了過來,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麽我會受傷。安童更是一臉的奇怪,他的眼神明確的讓我知道,他覺得傷是上次留下來的,可為什麽會留下來卻不得而知,所以他很好奇。

“沒事。”我淡淡的說,手不由自助的摸上了包紮了的傷口上。我從來不曾想到,這個傷口會再次裂開,每次受傷,明明都不會像這一次這樣重新流血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曾經是跳動的?

“哥哥,難道真的是上次?”猙再一次小心的確認了傷口沒有流血,然後焦急的看著我,“上次是因為你受傷我才會提前醒過來,但是明明愈合了不是嗎?為什麽會再次流血?”

“不知道呢。”我溫柔的一笑,安靜的看著這群著急的孩子們。想著他們也是著急了,那麽熱切的等待著我的答案。想著想著,我笑著用雙手將自己的肩膀抱住,將下巴輕輕的擱在了手臂上,望著這群孩子們,“我好久沒看你們彈琴跳舞畫畫了,讓我看看。”

“是,公子。”翠煙柳楓還有安童無奈的對望了一眼,起身開始準備各自要用的東西,猙則安靜的走到了我的背後,給我揉起了肩膀,並且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受傷的地方,我聽見他的聲音很小很輕的傳來。“哥哥,你的傷,是不是很毒心九尾狐有關,為什麽上次你沒讓那隻可惡的狼妖把最後的話說完?你是害怕知道什麽麽?還是你已經知道了?”

“什麽……都不知道呢。”我有點疲憊的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肩膀,猙的按摩很舒服,讓我想這麽安靜的就一直呆下去。

柳楓的琴聲悠揚的傳入了我的耳朵,一點一滴的傾訴,像溫柔的流水一般劃過我的肌膚,然後透過肌膚深深的刻進了心髒的深處。想到每個人都擁有的心跳,我不僅自嘲的笑了一聲,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卻被這麽多乖巧的孩子深深的愛在了心裏,是俗名還是輪回?我又想到了那一個美麗的夢境,那名美麗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我無論如何都看不清她的臉龐?這到底是屬於我的記憶,還是屬於杜小七的?

我還在思索著,翠煙著著紫色紗衣一路舞進了我的懷抱之中,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溫暖的笑容感染著我,他輕開啟自己的雙唇,“公子,我們都在努力的做好屬於自己的事情,所以你開心就好,你開心了,我們才會開心的繼續去做完屬於自己的事情,好麽?”

“我有不開心麽?”我笑了笑,這孩子說的仿佛我很沉悶很不開心似的。翠煙聽我如此一說,卻隻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又舞動起自己飄逸的水袖,一步一步離開了我的懷抱。

“我們看不出來你的開心,哥哥。”猙停止了按摩,將他的雙手從後背將我抱進了他溫暖的懷抱之中,“以前的你,從來就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不會像現在,一直一直的思索著。哥哥,我們都是真的在乎你,所以,如果有什麽事情,請一定一定不要自己一個人獨自承擔,可以麽?哥哥!這是我們小小的乞求。”

“恩,知道了。”我摸了摸猙光滑的臉蛋,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麵,眼睛卻一刻都沒移動的看著翠煙囧囧人的優美舞姿。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安靜而淡漠,有翠煙跳著美豔的舞蹈給我看,有柳楓彈著動聽的曲子給我聽,有猙小狐狸溫暖的懷抱讓我依靠,還有安童一心一意的為我畫出別樣風采的畫卷給我欣賞。我覺得我滿足了,如此,真的挺好。

“哥哥,你看,你又在沉默的獨自思索了。”猙歎了口氣,輕輕的將我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後起身,走進了洞囧之中。過了不一會,他的手裏端著新鮮的水果走了出來,“哥哥,吃點水果吧。”

“猙,我們去看望爺爺吧。”我看都未看那色澤鮮豔的水果,隻是輕輕淡淡的對著猙飄出了如此一句話,也許,是時候該再去看看,有些事情也許爺爺會告訴我吧。

“恩,那好吧。”猙吃了一顆葡萄,又急忙吐了出來,一隻手努力的給自己的嘴巴扇著風,鬱悶的直嚷嚷,“真酸真酸,酸死了。”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安童笑眯眯的走過來,手裏拿著剛剛為我畫好的畫,然後默默的遞到了我的麵前,他的語氣裏,透露著一絲疑惑,“公子,真的要去蠱鎮?”

“恩。”我望著安童,然後接過了他手裏的畫,畫裏的我,安靜的躺在猙的懷抱裏,眼神飄的很遠很遠,可為何我覺得如此溫馨的一副畫裏,自己卻顯得那麽的孤獨與寂寞?這真的是我麽?或者說,這就是孩子們眼中的我嗎?我不想抬頭,隻是輕輕的問了一句,“你不想去看看你的哥哥安涯?”

“想。但是我和哥哥各有各的使命。”安童喃喃的低語,然後笑了,望著我開心的笑了,“感謝公子對安童的關心,我很開心呢。”安童說完,使勁的用手抹了抹眼睛,我看到他抹過的地方,有眼淚滑落的淡淡痕跡。我望著停止了動作的雙生子,“你們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蠱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和猙的爺爺?”

“公子真的帶我們去?”兩個孩子的眼睛一下子耀眼了起來,飛撲到了我的懷抱之中,抬著眼滿眼的淚花,“我們還以為公子不會帶我們出去了,公子,你真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小心的移開了自己受傷的地方,然後望著懷抱裏的兩個孩子,猙在我身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左右兩手分別開工的將兩個孩子拉到了一邊,“你們不怕把哥哥的傷弄到再次流血麽?”

“啊,公子,我們,我們……”兩個孩子懊惱的低下了頭,怎麽會如此不小心呢,萬一公子真的再次受傷了怎麽辦?“公子,對不起。”

“沒事了。我們準備準備就出發吧。”我笑了笑,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傷口處,沒什麽特殊的感覺,不疼也不癢,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傷口卻那麽不聽話的沒有愈合。我望了一眼笑容滿麵的各位孩子,起身向洞囧內走去。

“我去找車。”安童對著雙生子呼喚了一聲,然後就像遠處奔去。“你們帶上幹糧和水!一會我就回來。”

“知道了。”翠煙對著安童微微一笑,然後跟在柳楓的身後,也走進了洞囧之中。

我坐在**,用手撫摩著昨夜睡過的痕跡,那股淡淡的香依舊還在這裏票散,那味道,我很清楚的記得是青靈的,但是我不可能會沉睡到有人到了我身邊卻不清醒過來,到底怎麽回事?

“公子,車來了。”安童一路小跑過來,留車夫趕著車停在了洞囧之外,雙生子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待安童一出現,就說笑著走了出去,坐在車上等待著我和猙的到來。

猙扶著我,小心翼翼。我啞然失笑,望著猙,“我有那麽體弱?”他那表情和動作,仿佛我是一個七八十對是老爺爺,身子骨脆弱的仿佛風都能吹跑,我十分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猙小家夥,是不是太誇張了點啊?”

“沒。因為哥哥有傷在身,我擔心。”猙的表情認真而嚴肅,我隻好搖著頭任由他扶著,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了馬車。馬車很大,裏麵的裝飾也比較華麗,有一張小小的四方桌放在中間,四周,放著軟軟的坐墊。我索xing的隨xing躺了上去,把腦袋枕在了翠煙的腿上,然後閉著眼睛休息。

“安童,蠱鎮是什麽樣的地方?”翠煙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隻手小心的玩弄著我的頭發,好奇的問了安童一個問題。

“蠱鎮,是一個知道自己為什麽而存在的地方。很古老很蕭肅,那裏的色彩也很單一。”安童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就想了這麽幾句來回答翠煙,“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看了就知道了。”

“哦。”翠煙思索著,然後不在開口提問。馬車一陣晃**過後,開始平穩,猙在一旁安靜的將帶出來的食物都放在了小方桌上,然後望著安童,“給馬夫說了去哪裏沒?”

“恩,說過了。”安童笑著回答道,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拉起窗簾,看著窗外的風景。柳楓無聊的也靠在了一邊的軟墊上,閉著眼睛休息著。猙在聽到安童的回答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趕車的馬夫。

“怎麽了?”我探入猙的思想,輕聲的詢問著他。

“感覺,這個車夫很奇怪。”猙也隻是回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腦海裏傳遞著他的話語,“哥哥,你相信安童麽?”

“有什麽相信與不相信呢?”我笑了笑,抬頭望了一眼專心玩著我頭發的翠煙,好笑的摸了他的臉龐一下,光滑而細膩的感覺真好,“他們,讓我開心不孤獨,這些不就足夠了麽?”

“希望吧,哥哥!”猙望著我,目光裏閃耀著黑色的暗影,“其實爺爺真的走了,我親眼看見的。所以我很奇怪蠱鎮的那個人到底是何方妖怪,我還很好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有關係麽?”我不想再去為什麽而疑惑,幹脆不在參與這一次和猙思想交流上的討論,是不是爺爺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並沒有傷害我身邊在乎的孩子們,既然如此,就讓他存在著吧。

見我斷了思緒的聯絡,猙再一次把腦袋轉向了車夫,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身黑衣服的車夫,久久的不肯離開。這孩子,我在心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就讓他這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