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斷垣處、橫槍立馬(五)(1/3)

趙管家看向翟墨,不知該不該聽他之言。那翟墨卻道:“便依恩公的方法即可。”

那翟琓琰見趙管家轉身離去,冷哼一聲,忍不住道:“在別人家中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翟墨有些尷尬,忙打了一個哈哈。月初九也不介意,自顧自地坐在一旁。

片刻,那趙管家去而複返,又抱著一壇酒過來。月初九將鼻尖湊近一聞,喜道:“好酒!這隻怕是以尚好的高粱所釀!”

翟墨喜道:“公子喜歡便好!”哪知月初九掂了掂手中的那壇酒,說道:“這壇酒不過五斤之重,隻怕還不夠兄弟一人之量,如何能夠與翟兄盡興?”

那翟墨又是暗暗吃驚,忙道:“趙管家,再去拿十斤一樣的美酒來!”那趙管家隻得又再前去。

片刻,果然又抱了兩壇前來。月初九方才喜道:“好!便先喝了再說!”說完,先給翟墨倒上一碗,自己則抱著一壇,道:“今日多謝翟兄美意,在下不勝感激!”跟著一仰頭,抱住一壇酒便喝。

那翟墨見他如此飲酒的模樣,心下不由吃驚,雙手端著酒碗,卻一動未動,硬是看著月初九將一壇酒喝了幹淨,方才回過神來,半驚半喜,道:“兄弟真是讓人驚訝!”跟著也將碗中之酒一飲而盡。

翟琓琰與趙管家之前聽月初九說五斤酒還不夠他一人喝時,隻道他不過故意吹噓,豈知如今一看,當真如此。又見他喝完之後,便如尋常一般,並無半分醉意,心下更是驚訝。

月初九卻笑道:“在下多日未能飲酒,如今再見這‘老朋友’,自然心下高興,倒讓各位見怪了!”

翟墨也是笑道:“兄弟性格灑脫,飲酒甚是豪爽!反而讓翟某想起當年與那眾多兄弟一道開懷暢飲之時,真是讓人向往!”

月初九聽他這般說,也是高興,左右看了看,不由問道:“怎麽不見翟夫人呢?”

翟墨忙道:“拙荊抱病在身,未能出來相見,還請多多原諒。”

月初九道:“翟兄客氣了。之前翟兄說

過翟夫人心地善良,在下謹記在心,所以才有此問。如今還望翟夫人多多休息,早日康複便是。”

翟墨謝過後,問道:“卻不知公子是何處之人,又再何處學藝?”

月初九道:“在下從小便是孤兒,後得恩師相救並拜師學藝。恩師逝後,在下便在長沙府左近替人看相卜卦,賺點生活之用。”

翟墨“哦”了一聲,心下有些奇怪,雖說這月初九相貌平平,一人能與陳金陳銀相鬥雖不是太大的本事,但一個算命先生如何能有這般功夫,想來定是有所隱瞞。而那無憂更是貌美而世間難見,定然也非尋常人士。

哪知一旁翟琓琰聽後,開口道:“原來是那騙人錢財的算命先生!想來也定是靠此伎倆學了兩招武藝,以防他日被人拆穿後得以來保自己性命吧!”她說完此話,心下對月初九更是鄙夷。

翟墨雙眼一瞪,忙道:“小女無知,望兄弟不要見怪。”

月初九微微一笑,道:“翟大小姐說的沒錯。”他見眾人一愣,又道:“在下之前於此生並無多慮,隻管得過且過,今日有酒,今日得醉,哪裏想過明日之事。不過,卻因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變化,讓在下幡然醒悟,知道若再是如此,不僅愧對恩師,更是愧對自己。”

他說到這裏,又拍開一壇酒,道:“在下雖是喜酒,但已知適可而止之理。”說著又給翟墨倒上一碗,笑道:“但若是無事之時,於好友相聚,也當開懷暢飲。”說完又抱著那壇酒仰頭便喝。

翟琓琰撇了他一眼,眼中多有嫌棄之色,轉而對翟墨道:“爹爹,我不舒服,先走了。”翟墨見她在此也定然與月初九拌嘴,便點頭答應。

趙管家也道:“老爺與客人飲酒,那下人也先離去的好。”豈知翟墨道:“我這酒量如何是月兄弟的對手。來,趙陽,你也入座,陪月兄弟飲上幾杯。”

趙管家無法,見翟琓琰走後,隻得端起杯中之酒,對月初九道:“小人便敬恩人一杯。”說完

也一飲而盡。

月初九心下高興,喜道:“今日在村中之時,在下聽趙管家對大小姐拚死相護,心中也極是敬佩,今日便借酒相敬!”說著,又大口暢飲。

三人酒過三巡,氣氛也是極好。月初九卻突然問道:“不過我聽今日大小姐稱那陳金陳銀二人乃是叛徒,卻又是為何?”

趙管家神色尷尬,看了看翟墨,一時躊躇。翟墨卻道:“月兄弟與翟墨一見如故,已不是外人,但說無妨。”

趙管家便道:“那陳金陳銀二人幾年前也是翟家堡之人,不過這二人唯利是圖,又愛欺壓他人,所以被老爺逐出了翟家堡。想不到如今卻更是猖狂,四處為害。”

翟墨歎口氣,也道:“翟某養虎為患,如今這局麵卻是越來越難以收拾。”

月初九奇道:“翟兄為何不先發製人,將那二人擒獲,豈不了了一樁心事?”

翟墨道:“翟某何嚐不想如此。所謂狡兔三窟,這二人巢穴難以斷定,又時常東飄西**,四處打劫,很難一網打盡。如今又四處勾結其他賊人,想要與我翟家堡相抗。我若前去攻打,必定會腹背受敵,所以也是進退兩難。”

月初九聽他所說,一時也是想不出其他辦法。那翟墨獨自飲了一碗酒,似乎心事重重,片刻後,又道:“這些卻是小事,翟某最怕的還是我那仇家近日可能會找上門來,到時,隻怕難以善了。”又自己飲了一碗酒道:“翟某不過擔心的便是琓琰,若她能安然無恙,那翟某如何也……”他一頓,卻說不下去,反而對月初九道:“今日得遇月兄弟,實在是幸運,隻盼月兄弟能記得翟某之好,將……”

那趙管家卻急忙打斷他的話,道:“老爺今日連喝幾碗烈酒,不想竟有醉意,恩人莫怪。”

那翟墨似乎也知自己酒後話太多了,忙道:“翟某不過胡言亂語一些煩心之事,兄弟不要見外。來,飲酒!”說著又與月初九對飲起來。

月初九若有所思,卻不說話,隻管與二人飲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