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到了段家的時候,發現那位李尊者和那顧長空正站在門前,風老爺子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用槍指著二人道:“給老夫滾,不然就算你是天上的神,老夫也讓你就地隕滅!”

顧長空道:“今日之事,老夫也有所耳聞,這事乃是孫家敗子孫成所為,和段家毫無關係。”

秦十七一勒馬韁:“馭!”他抬起馬鞭指著顧長空道:“若不是有這段家撐腰,他區區孫成敢冒犯我皇室,冒犯我將軍府,冒犯我邪王府,敢對抗大漢王朝嗎?顧長空,今日你若識趣,快快讓開,不然本王絕不姑息。”

顧長空一想到秦十七那威力震天又神秘莫測的暗器心裏就發毛。但是那李尊者可沒嚐試過啊!他上前一步道:“縱然百萬大軍又如何?我照常能在百萬大軍中取你首級!”

秦十七傳音入密對身旁的雲夢琳道:“媳婦兒,我這就射傷他,你準備好取他首級,毀他元嬰。我們夫妻同心拿下此賊!”

雲夢琳什麽時候見過這等奇妙的武學啊!但是沒多想,微微點頭。手裏已經多了那把浴火劍,發著奪目的紅光。

此時的王若菊暈了,這位王爺在她看起來就是神,是她心目中的神。自己隻是個犯官之女,他卻為了自己大動幹戈,硬是屠了孫家,之後又要屠掉段家。難道真的就是為了我的那句話嗎?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我信對了人嗎?

王若菊這時候跑了過來,從秦十七手裏接過了小妹,迅速退到了大軍的後麵。然後一躍上了屋頂,遠遠看著這一切。

秦十七嗬嗬笑道:“看來你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啊!本王就成全你!”

秦十七真陰啊!他一隻手向天空一指,另一隻手裏很突兀地就出現了那把裝了消音器的M110,五發子彈呈一條線地打了出去,直奔那李尊者的心髒。

顧長空驚叫道:“老李,小心!”

晚了。李尊者心裏大喊不好!剛剛秦十七指著天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一下,就是這一下,那暗器便到了胸前。他硬生生燃燒了自己的靈力激發了無限潛能才躲過了心髒的位置,槍槍打入了胸膛,硬是把這位二品尊者給打穿了,前後透亮。

同時,雲夢琳的劍也到了,斜斜地劈了下來。雲夢琳身影一閃,就像沒動過一般,期間還結了顧長空一掌。回來的時候,隻是額頭有些發亮,出了些許的汗而已。

再看那李尊者的身體,砰地一聲分做了兩半,那元嬰剛從體內飛出,雲夢琳便騰身而起,一劍刺進小家夥的腦袋,接著砰地一聲擊碎了這元嬰,什麽也沒留下。

倒不是顧長空不想施救,隻是眼前的這位十七爺正舉著那暗器對自己笑眯眯呢。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動就要分神,那麽就再也沒有機會躲過這致命的暗器了。之所以說這暗器致命,主要是,還有那位雲尊者。若是自己被擊中後,那雲尊者再施展致命一劍,那麽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他隻能咬咬牙,眼睛盯著秦十七一動不動,額頭出了汗水。心中道:老李,對不起了。你自己死總比我陪你一起死的要好。

李尊者雖然被劈成兩半,但是沒有傷到腦袋,他上身被砍掉了一條胳膊,從肩膀斜著到了腰下。要不是自己適才燃燒了多半靈力估計早就一命嗚呼了。此刻的他竟然用一條胳膊一拍地飛了起來,直接朝著秦十七撲了過去。叫道:“好,老夫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雲夢琳此時剛剛擊碎他的元嬰,尖叫了起來:“夫君快閃,他要自爆!”

這李尊者直接撲到了秦十七的馬背上,接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升起了一團蘑菇雲。秦十七身下的大龍馬被炸的當場粉碎,四周的兵士也像鮮花怒放一樣被掀飛出去,死傷過百。

“夫君!啊!我必屠戮天傷!”她落在地上,抬頭看著顧長空。

顧長空一看心說壞了,要趕忙回天傷做準備,估計用不了三日,這妖獸森林就要傾巢而出,到時候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啊!這老李算是幹了件大蠢事。這天下黎民可要為他做下的蠢事付出慘重的代價了。他想到這裏,啊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罵道:“老李,你該死啊!”

王若梅和王若菊一看傻了,幾個縱越來到爆炸的地方,看著龜裂塌陷的大理石地麵,又開始在四周尋找,隻有一團團碎肉。王若菊最先承受不住了,尖叫道:“啊不,公子,我不要你死啊!”她開始瘋了一般在地上抓碎肉,捧著哇哇叫個沒完。

風老爺子一看,一口血霧噴了出去,催動大龍馬就衝了上去。卻硬生生被一股暗裏攔下,急的那馬直跺前蹄。雲夢琳哭著道:“外公,夫君的仇我必須親手報了。”

風老爺子仰天長嘯道:“拚得大漢亡國,我也要屠戮天傷。”

王若梅卻像個失了魂的人,呆呆地,一步一步地朝著顧長空走去。他用手裏的短劍指著顧長空道:“今天,必要屠戮段家。”

王若梅一步步朝著顧長空走去,那股殺氣彌漫了出去。就連顧長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女子身上的殺氣怎麽會如此重?

王若梅無所顧忌地走到了顧長空麵前,用劍指著顧長空道:“讓開!”

顧長空道:“我不濫殺無辜,你退回去。”

王若梅剛舉起劍要出手,就感覺身體飄了起來,然後倒飛了回去。雲夢琳將她接住說道:“讓我來,今天我就先用他的血祭奠夫君!”

顧長空說道:“雲尊者,十七爺的死我深感愧疚,也深表遺憾。這是個意外,希望雲尊者以大局為重,不要搞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如果答應,我顧長空願意一命償一命。還請雲尊者節哀順變!”

“你的狗命不值錢,怎麽能和夫君的命相比?”雲夢琳一步步走過去。

顧長空一看完了,全完了。他一縱身上了高空,抱拳道:“為了蒼生,顧長空的賤命還要留著抵抗雲尊者的妖獸大軍。在下告辭了!”說完,化作一道黑影射向南方。他必須趕快回到天傷城把這驚天的消息稟報城主,早作準備。

秦十七在自己的小天地裏那叫一個樂啊!他在那李尊者自爆的瞬間便逃進了自己的小天地,隻是受了些輕傷,眨眼之間便痊愈了。他搖搖頭道:“不能讓俺媳婦兒再傷心了。”

這廝的身影竟然慢慢在剛才爆炸的地方顯現了出來,從虛到實,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接著秦十七哈哈笑著一步步走到發傻的雲夢琳身邊道:“雕蟲小技,怎麽可能殺了你家夫君?你對我太沒信心了!”

“你,沒死!”雲夢琳開始雙手捧著秦十七那美豔絕倫的臉哭了起來。

秦十七一隻手一摟她得小蠻腰,然後抱起來轉了半個圈子,另一隻手一揮道:“給我屠戮段家,雞犬不留!”

雲夢琳被秦十七抱著腰轉的這半個圈子,就像是在夢裏一般。她閉著眼靠在秦十七的懷裏,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廝抱著大美人上了屋頂,微笑著,看著下麵那血腥的殺戮,又看看身邊的王若梅和那小魔女王若菊,嘴角一歪,笑了。

大軍如潮水般退去,市民們開始探頭探腦觀察著街上的情況。鮮血在屋前緩緩流淌,街上的人頭滾來滾去,在士兵們的腳下踢趟著。風家軍退出後,九門的人開始搜集人頭運往菜市口。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各家各戶開始衝洗自家門前,那些攤販開始搜集自己那已經不成樣的貨品,修理自己的攤位。

秦十七摟著王若菊道:“小丫頭,走,我這就履行諾言,將那罪魁禍首一個個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把他們的心肝掏出來喂狗。”

“少爺,你的手……”王若菊低著頭,小臉兒通紅著說。

“呃……”秦十七發現,自己的那隻摟著王若菊的破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繞過了她得後背,抓在了她那極具實力的胸前。他尷尬地放開手,小聲道:“意外,意外。”

到了半夜的時候,菜市口的廣場上已經堆了如山的人頭,鋪了很大一片。更是聚集了大量的人群,裏邊有江湖人士,但更多的還是普通居民。普通居民中,以女子居多。大家雖然早就認識這位十七爺,可是最近都聽說十七爺變了,變得很美。再加上這位爺發明了那麽好的東西,被全城女子認為是最體貼女子的人之典範。成了女子心靈的寄托。她們都跑了來,看這位十七爺的風姿,倒是忽略了地上那些猙獰的殘屍。這位爺在少女和中老年婦女當中的魅力,可見一斑。

秦十七高高坐在台上,左手摟著小幽,右手摟著王若菊,旁邊坐著雲夢琳,身後站著王若梅,身前擺著一架古琴。他麵帶微笑,看著跪在前麵那處決台上的眾人。這裏邊首當其衝的就是孫成,後麵是孫大中和那天傷城城主段無涯的親弟弟段無淚,還有一些段家的子孫,如九門提督段正陽。

段無淚的修為在大漢城也算是不低,他靠著段家的千萬年積澱,又吃了無數的靈丹妙藥,總算衝破了聖人境界,成了仙體。但是這在雲夢琳手裏根本不夠看的,雲夢琳就像抓小雞一樣一把把他抓住,直接毀了他丹田重穴,凝結的內丹化為了能量消散於天地間去輪回去了。

秦十七伸手撥弄了一下琴弦,發出了悠遠的聲音。他彈了一首曲子,是那首國際名曲《回家》。也算是給這群玩意送行了。一邊彈,那邊的劊子手便開始為孫成扒皮抽筋,這胖子片刻就變成了血葫蘆在地上抽搐。秦十七對王若菊道:“小丫頭,本王這就替你達成心願。”

他一閃身便到了那孫成身前,一伸手,一股靈力注入這血葫蘆體內。他嗬嗬笑著說:“本王不想你死的時候,你想死都不成。”他擺擺手道:“給我往外抽骨頭。”

全場的人都禁不住渾身發冷,此刻就不是惡心那麽輕鬆的感覺了,尋常百姓中,一個個的人都開始腿軟虛脫。但還是舍不得離開。這真的很刺激。那孫成的叫聲尖銳冗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大漢城上空飄**著。

秦義天和伍尊者遠遠看著這一幕,白色帶血的骨頭被一根根抽出來,然後讓孫成看著自己的骨頭被砸碎,喂狗。偏偏想暈過去都不行,那股精純的靈力不停地滋潤著他的靈魂,讓他清醒無比。看的秦義天渾身哆嗦。伍尊者摸著自己的胡子道:“十七爺這慘絕人寰的酷刑足以震懾天下了。”

“會不會惹得人神共憤啊!”秦義天擔心起來。

伍尊者道:“這就是十七爺聰明的地方。不僅不會天怒人怨,還能收買人心。他給自己找了很好的理由,那就是那小丫頭。一個王爺為了保護自己的下人,一怒為紅顏屠戮上萬人,並且為了履行她基於信任說出的那些話,而毫不眨眼便生生將那人們心中的欺男霸女的孫成扒皮抽骨。卻隻是為了證明小丫頭沒有信錯人。這理由雖然有些荒唐,但是恰恰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很微妙啊!難以言表,但卻深有感觸。”

秦義天點點頭道:“嗯,伍尊者說的沒錯。老十七真的是千古一邪!一邊扒人皮,抽人骨,還能彈奏如此動聽的樂曲。這份心性我這個四哥都自歎不如啊!”

“皇上是不是有讓賢的打算啊!”伍尊者一笑。

“知我者,伍尊者也!”

伍尊者搖搖頭道:“十七爺能做好一個王爺,但是絕對做不好一位帝王的。”

“為什麽?”

“就像你說的,他,太邪了!我們會看到的,十七爺的邪絕對不僅僅這些。”伍尊者一抬頭道:“來了,我們走。”

秦十七的那首《回家》總算是彈奏完了,那邊也剛剛好抽掉了孫成的四肢和肋骨,這孫成竟然還能說話,他喃喃道:“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的,讓我死吧!”

王若菊都看不下去了,把頭埋在秦十七的懷裏說道:“讓她死吧!太恐怖了。”

秦十七這時候站了起來,大聲道:“大漢城內,孫家,段家,藐視皇族,敗壞朝綱,驕橫跋扈,罪大惡極。今日本王,替天行道,屠其滿門。我就是要告訴天下,這大漢國是秦家的。大漢國內的百姓,都是秦家的兄弟姐妹,都是秦家的父母子侄,正所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仰仗權勢,欺淩百姓者,殺!”

這帽子扣的真叫一個絕。看熱鬧的百姓懂什麽啊,反正就覺得這天下是你秦家的,這孫家欺負人,這回總算是有人收拾他了。至於段家,一直以來也算是規規矩矩,時不時地還幹點善事。但是聽說這段家和孫家是親戚,這孫家就是因為段家撐腰才敢胡作非為的,頓時就對這段家印象不怎麽樣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論是誰家,隻要和秦家鬧矛盾就是死罪,這已經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了,傳承了不知道有幾萬年的時間。雖然此刻秦家的人脈凋零,但是,這天下還是姓秦,這秦家的文化底蘊還是沒辦法動搖的事實。總之,秦家人說你不對,你就不對了。

於是,百姓跟著喊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