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七還沒走,就見一條九環蛇正在貪婪地吞噬著地上的碎肉。此時正仰著腦袋往肚子裏吞那二少爺的**。秦十七惡心地直想吐。心說:比看的那些片子還惡心。

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一些個藥物。九環蛇又名食人蛇,長成了能有十米長,水桶粗細,能生吞活人。同時有著劇毒,被咬的人在三十秒內便會呼吸衰竭,一分鍾內腦死亡。

但它的內膽卻是天下最好的解毒藥,秦十七身為兵神自然知道。他看眼前的九環蛇隻有三米長,應該屬於幼蛇,評估了下自己此刻的實力,應該是有能力的抓住它的。於是捏手捏腳湊了過去,爭取一把抓住它的脖子。

這蛇很警覺,開始的時候抬起頭對著秦十七吐信子,後來就嘶嘶鳴叫。最後一看嚇唬不住撒腿就跑,貌似沒有腿。反正是掉頭就跑,秦十七閃轉騰挪,在叢林裏一路追出了五十裏,有時候還會用上飄渺神蹤,那也不管用。沒想到這家夥的感覺是如此的靈敏,就算自己隱身了它也知道自己的方位。

這九環蛇還不見減速。秦十七已經滿身大汗了,看著越來越遠的九環蛇失去了信心。同時更加激起了自己強化自己的。一條蛇都抓不住了,那麽自己還能做什麽呢?他又追了幾裏路,開始覺得奇怪了起來。通常蛇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的,這蛇卻直線帶著自己跑了幾十裏的路,一直到了這密林深處也不見它鑽進自己的洞穴。這九環蛇可是穴居的啊!隻要它鑽進去,我就有辦法抓到它,偏偏它就這樣帶著我狂奔。天暗了下來,一旦天黑,別說抓到它了,不被它一口咬死就不錯了。秦十七終於停下了身形,放棄了這次狩獵。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狩獵。

可是他發現,自己迷路了。這大漢王朝不是地球上的世界,秦十七也沒辦法找到自己的位置。他隻知道自己出了東城門後一直走,然後到了樹林,之後被一條九環蛇帶著奔跑,至於是朝著哪個方向奔跑,拐了什麽樣的彎已經無法計算。但是他知道,要是此刻朝著西邊走,肯定是到不了東城門的。因為這幾十裏的山路早已經偏離了方向。太陽總算是落了下去,山風開始呼嘯。秦十七爬上了一座山峰看著四周,一眼便看見了皇城的萬家燈火。然後看了一下地形,看來隻有明天天亮後才能回去了。這大山之中走夜路無疑是不明智的選擇。

在半山腰突然閃出了一團亮光,秦十七看得出,那是火光。火對於人是無比的重要的,偏偏此刻秦十七沒有火柴,沒有打火機,更沒有火折子。他開始朝著山腰走去,到了火光附近,卻發現是一個山洞,山洞的洞口被藤蘿覆蓋,那火光竟是從藤蘿縫隙中閃了出來,一條條一絲絲就像是電影院的放映機。秦十七撩開藤蘿喊道:“打擾了。”在他的概念裏,能生火的自然就是人了。

他喊了幾句沒人答應,一閃身便走了進去。有火的地方,對於人來說就沒有什麽危險了,這是在森林中的基本常識。一個火堆在山洞中央燒著,秦十七一進來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裏邊竟然是別有洞天,一根根鍾乳石滴著水,在火光中發著各色的光芒。讓秦十七有些目眩神離的感覺。

洞穴越往裏麵越是寬敞,這裏的空間就像是個扣著的大鍋一樣的形狀,這個大鍋足足有足球場那麽大。那堆火就在中央劈啪燃燒著,很明顯點這火的人剛離開不久。秦十七走過去坐在火堆旁,填了些樹枝進去,火星就飛了出來。突然,腦袋被重擊了一下,他心裏還沒來得及我草就暈了過去。

秦十七醒來的第一瞬間就跳了起來,心說,麻痹不會又穿了吧,怎麽這麽倒黴?火還在劈啪燒著,身前卻多了一個穿著勝雪羅裙的女人倒在火堆旁。嘴裏鼻子裏都流出了黑色的血絲。秦十七伸手探了下鼻息,還沒死。同時看清了這女子的樣貌,忍不住大喊一聲:“我草!是你!”

熟人,麗春苑的窯姐兒琴兒。你怎麽中毒了?鶴頂紅還是斷腸草啊!秦十七在心裏嘀咕著。

秦十七一看以為是中毒了,心說要是有阿托品也就行了,打一針就好了。這地方沒那東西啊。這黑燈瞎火的,我去采藥估計會把自己的命都搭上,這些解毒的藥材都長在懸崖上,我這身板兒可承受不住。要是能抓住那九環蛇也就行了,偏偏被它跑了。

他沒閑著,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琴兒蓋上,這時候琴兒緩緩睜開眼睛,剛才知道來了個人,由於內傷過重,打暈了這人的同時自己也暈了。一看是這混蛋,下意識地繃緊了全身坐了起來。這無疑加重了傷勢,一口血吐了出來。

“混蛋,你,你別過來。”

秦十七真想吐血。看著這捂著胸脯的女人,還喊著不要過去。這不是紅果果的勾引是什麽啊!他偏偏這時候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這無疑暴漏了一種信息。

這位琴兒這個緊張啊!開始坐著往後退。秦十七彎著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哥是好人。”

“你是誰哥?滾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那琴兒一激動,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琴兒一直退,秦十七就這樣彎著腰跟著。琴兒總算是退到了洞壁上,抱著雙腿可憐地看著秦十七。這位大爺蹲下,用手抬起琴兒的下巴說:“張開嘴。”

他本來是想看看琴兒的舌苔,但是這動作……。

琴兒喃喃:“不要啊,求你了。”說完還就哭了。

秦十七伸手翻了下他的眼皮,由於光線暗淡了很多,他不得不把腦袋伸過去,打算看看她的眼瞼。沒想到琴兒上去就是一口咬在了秦十七的臉上。秦十七捏住她的腮幫子才把她拽開了,臉上的血一下流了出來,險些掉塊肉。

秦十七一摸嗷地一嗓子,隨後大罵道:“瘋婆子,你他媽的神經病啊!”

隨後伸手去撕自己的衣服,貌似這衣服很結實。他幹脆撕了那琴兒的衣服。琴兒心說,完了,沒想到我冰清玉潔的身體今天竟然毀在了這個混蛋紈絝王爺的手裏。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衣服被這家夥撕得一條一條的:我就算死也不會便宜了你這個混蛋,我拚得自爆也不會讓你褻瀆我的聖潔的。她咬破舌尖,強行提起一股靈氣,靈氣滋養出一股真氣,這是燃燒生命的手段。靈氣可是生命之本,用靈氣化真氣的做法就是不要命的做法了。

這位剛要自爆,就聽秦十七罵道:“想死啊你!本王隻是在給你治病,媽的!看來這年頭做好事真不容易。你都這德行了,就算脫光了讓本王上你,本王都不會。看看你,渾身都白的和死人一樣了,本王可沒有JS的愛好。你看你,又吐血了,還吐血,這要是一親嘴,親的不是香津而是腥臭的汙血,你當我是吸血鬼啊!……老子綁了你,看你還怎麽咬!”

秦十七說著,把琴兒綁得結結實實,就連嘴裏都勒上了布條。幹完這些,秦十七一屁股坐在地上擦汗,伸手摸了下琴兒的經脈。說道:“若有若無,你離死不遠了,我隻有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買兩盒,……”秦十七一下想起來那些廣告,“呸,什麽買兩盒,我隻有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死馬當活馬醫了。”

秦十七想試試琴兒的體溫,“沒溫度計,這咋辦?”他打算把手放到琴兒的舌根,剛有這想法就被自己否了,自己臉上一塊肉險些被咬掉了,現在那兩排牙印還冒血呢。估計伸進去就會喀嚓一下被咬斷了。

最後,秦十七總算找到了下手的地方。他打算把手伸進這丫頭的**深處去探查溫度,又被自己否了,這貌似不合適,雖說以前因為牙關掰不開給自己戰友這麽診斷過,但是大家都是男人,就算都是男人,那家夥還哭哭啼啼說沒臉見人了。“死丫頭,你聽好,我可是在給你醫治,有得罪的地方你要見諒。正所謂人命大於天,明白嗎?明白就點點頭。”

這丫頭點點頭。

秦十七說:“我把手伸進你嘴裏,探查下你的體溫。你要是敢咬我,我就QJ了你。”

話是這麽說,但是秦十七還是戰戰兢兢地把手從勒著的布條下伸進了這丫頭的嘴裏,在她的舌根摸了摸。手指伸進去就感覺到了很高的溫度,似乎手指都要燙出泡一般。趕忙拿了出來。秦十七說:“你發燒了,再不降溫就要燒死你了。但是我要知道你是中毒還是內傷。”

他還是就像個泌尿科大夫一樣把手伸進了她的體內,向著一邊用力擠壓,琴兒流出了一股尿液。秦十七用手接著,然後聞了聞,竟然馨香無比,還放進嘴裏嚐了嚐,最後低頭看了看裏麵,發現裏麵已經滿是淤青,都有些發黑了。秦十七用手指伸進去擠壓了一下,然後感受著裏邊的溫度。秦十七說:“發燒了,看來你是像受了內傷,可是你一個窯姐兒怎麽會受內傷呢?”

此時的秦十七滿腦袋都是眼前這個病人的傷勢,完全沒有考慮到男女之別。在他看來,此刻隻有醫生和病人的區別,根本沒有什麽男女那回事。(現代思想害死人啊!)但是,他可以那麽想,某女可不那麽想。此刻已經是忍無可忍了。隻是那剛提起的一股靈氣化作的真力早已經隨著那讓人害羞的無地自容的過程瞬間消散了。此刻別說靈氣,就連手指都沒力氣動一動了。隻能流眼淚。

秦十七開始摸這丫頭的心髒,心髒跳動的飛快,並且體溫還在躥升。他按了下她的小肚子,接著往上一點點的按,時刻注意著這丫頭的表情。他的醫術雖說不能用出類拔萃來形容,但是作為兵神,一般的手術還難不倒他。他說:“你肋骨斷了八根,肝髒破裂出血。胃也破了一個大口子。最嚴重的是,可能你的心動脈破裂,導致你血壓很低,胸腔腹腔滿是淤血。按理說早應該死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堅持到現在的。我不能說救你活命,但是我必須做我該做的事情。”

他看到這丫頭的靴子裏有一把匕首,拿出來看了看還算鋒利。

然後從洞裏打了水,用水在琴兒這丫頭的胸前揉來揉去,但是體溫硬是降不下來,就連水都變成了蒸汽。

“這麽熱竟然燒不死你,看來你還真的可能活下去。”

他把匕首在火力燒了一下,然後直接劃開了這丫頭的肚皮。……

這丫頭哪裏見過這樣給人治病的啊,開膛破肚啊這是。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傳說中第一紈絝的家夥翻開了自己的胸骨,在體內鼓搗來鼓搗去。後來竟然用自己的頭發像縫衣服一樣在自己的身體裏做起了針線活。她終究還是堅持不住,意識逐漸模糊……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著的,這麽重的傷竟然還有一口氣。可惜啊,估計到最後你還是免不了失血過多而死。算我倒黴,誰叫咱是O型血呢!”

秦十七總算在後半夜完成了這操蛋的手術,此刻的這丫頭雖然還有半口氣,但是也是若有如無,隨時可能吐出來再也吸不進去了。

水之力,自己的血液就像一條線一樣流了出來,緩緩注入了失血過多的這死丫頭的血管。這丫頭回光返照地睜開眼,眼睜睜看著他的血液流進了自己的身體,隻是片刻,頭一歪就死了。秦十七不得不跪下給她做人工呼吸。然後做心髒按摩。他隻是盡人事聽天命的做法,沒想到,這個沒了心跳的丫頭呼出一口氣活了過來。剛活過來,就感覺一張嘴對著自己的嘴,自己的嘴唇上滿是這家夥的口水。一隻手在自己的胸前揉來揉去。鑒於剛才這變態的家夥等行為,那丫頭不得不再一次暈了過去。並噴出了最大的一口鮮血。呼吸和心跳瞬間停止。

他呼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搭載那丫頭的手腕上上摸了脈搏,說道:“你總算還是死了。”他如釋重負一般地說:“我盡力了,你莫怪我無能。相信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是真想救你啊!”

突然,一股靈力在丹田內的那個大殿內形成,淡藍色的靈力如決口一般從大殿的門裏噴了出來,順著秦十七的胳膊進入到了這丫頭的體內。滋潤著她的身體。

這死丫頭的身體抖了一下,竟然嚶嚀了起來。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啊!好舒服啊!隨後身體內已經支離破碎的經脈開始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僅僅盞茶功夫,竟然恢複如初。經脈恢複的瞬間,靈力開始緩緩在體內流動,真力緩緩生成,血脈開始跳動,經脈開始運轉,傷口開始愈合。秦十七不可思議地說道:“臥槽,你特麽的竟然被我救活了。”

秦十七解開這丫頭身上的布條,把她的胸腔裹了個結結實實,以免傷口崩裂。然後用自己的衣服蓋上了她,轉身朝著洞外走去。他喃喃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你可別亂跑。我太純潔了,我真的是個純粹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特麽的!”

秦十七剛出去不遠,琴兒悠悠轉醒,有了意識的瞬間一下跳了起來。身無片縷。她急急忙忙穿上那秦十七的衣服,然後看看自己那被他掀開又縫合的裹緊的胸口。最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恨恨地在心裏說:“混蛋,渾球,王八蛋,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雲夢琳。你三番五次羞辱於我,我定將你碎屍萬段。嗚嗚……渾球,救人非要這樣救呀!”

在心裏說完這些話,才想起剛剛秦十七那些手段,自己的身體可以說是被這個紈絝混蛋給褻瀆了個夠,真真正正深入了解了一個遍,心肝肺都讓他給看了。想著這個牙咬的吱吱響起來。之後又想起來這冤家這麽做實實在在是為了救自己:你救了我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位叫雲夢琳的丫頭再也不想呆在這個令她恥辱的地方了。秦十七回來的時候,隻看見那把用來做手術的匕首在一旁躺著。而那死丫頭卻不知所蹤了。他手裏拿著幾個果子,拿起一個哢嚓要了一口說:“都是特麽的浮雲啊!這是什麽情況?這樣的病重患者也能活動嗎?轉院了?又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