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星”的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布滿星源力的手臂猛的一揮,星源劍仿佛受到召喚般向破繭而出的魂靈射去。

齊星的靈魂空間發生了劇烈的抖動,澎湃而肆虐的能量挾帶著無匹的威勢向魂靈的頭頂斬落。

十四劍同時出鞘,魂靈看到挾帶著風雷之聲的星源劍,完全驚呆了。它發現,盡管它已經掙脫了終極法陣的束縛,但是身形卻依然無法移動。

魂靈驚駭的睜著大眼睛,看到閃爍著星星點點藍色星芒的星源劍向頭頂斬落,它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噗”眾多星源劍毫無懸念的斬在魂靈的身上,魂靈虛擬的身體迸射出一團炫目的藍色光芒。七絕星劍中的終極陣法乃是專門提供給修煉者靈魂使用的眾劍歸一之術,鑲嵌在魂靈虛擬身體上的星源劍不停的抖動著,“嘭”一聲悶響,十四柄顫抖的巨劍合並在一起。

心靈空間內到滿是肆虐的星源能量,如同在狹小的空間內投入萬斤巨石般,整個空間都在不停的震顫著,甚至於,堅實的心靈壁壘都有了破裂的痕跡。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一柄長達數尺的藍色巨劍橫空出世,耀目的藍色星芒順著劍身噴薄而出,齊星心靈空間顫抖的同時,魂靈被藍色的星芒鉸成無數碎片。

魂靈消散了,它連掙紮驚呼都沒有發出,就被終極法陣釋放出星源威勢斬成了無數虛無縹緲的能量。

齊星的心靈空間也被撕裂,飄散在空間內的能量團瘋狂的湧出,流入奇經八脈後迅速的被星源力同化,而後再次流入丹田內的黑色死靈之氣凝聚的黑色珠子中。

齊星感受到體內充斥著強大的能量,那種似乎可以將身體撐暴的能量在他的經脈中瘋狂湧動著,他的丹田內發生巨大的變化,原本淡藍色的星海變成深藍色,在魂靈強大能力的刺激下,稀薄的星源呈實質般在體內緩緩流動。

雖然齊星還沒有升級,但是他能感受到體內能量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體內的星海從開始的虛無狀態,已經漸漸形成了實質,齊星可以感覺到,雖然在星源力在數量上並沒有變化,可是質量上卻如同重塑了一般,達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凝練層次。

“啊……”無意識的齊星發出一聲狂吼,振聾發聵的聲波震散重重迷霧,直射雲霄。

霧氣漸漸散去,所有的傭兵驚訝的發現令他們恐懼的噬心靈體完全消失,隻有那個十星級星源師仍然背對他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幾個膽大的傭兵慢慢的向齊星踱去,而瀟湘則飛快的奔向齊星。

此時,齊星漸漸從昏迷中醒來,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變成巴掌大小與一個沒有形態的怪物打了一架。

“咦,難道我沒死嗎?那個該死的家夥呢?”齊星晃了晃腦袋,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倒黴的魂靈竟然被自己的靈魂釋放的終極法陣同化了。

“齊大哥,你……你沒事吧?”瀟湘眼淚汪汪的走到齊星身邊。

諾頓也跟著瀟湘走了過來,他驚訝的打量著齊星說道:“齊兄弟,噬心靈體呢?”

聽到諾頓的話,齊星也愣住了。剛才他記得自己被噬心靈體吞噬後就失去了意識。

而後又作了那個奇怪的夢,難道夢裏那個白色的大嘴就是噬心靈體?齊星當然不會說他也不知道噬心靈體哪去了,他拍了拍諾頓的肩膀,眯縫著眼睛說道:“讚美雷神,區區一個靈體會是十星級星源師的對手嗎?”

說到這,齊星看到不少傭兵都圍了上來,他的虛榮心再次開始作祟,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長袍,挑了一塊比較高的樹樁站了上去。

“你們不知道,剛才的情形有多危險,要不是我是十星級星源師,要不是我會……”

滔滔不絕的講話足足進行了半個時辰,齊星將他與靈體對戰的故事編的是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什麽天人交戰,大戰三百回合,但凡他能想到的典故都被他安插在自己身上。

在眾人狂熱的崇拜眼神注視下,他再次虛榮了一把。不過講故事是不會白講的,故事結束後他麵露難色的說需要一些納魯獸的能量團,請大家幫忙。

進入沼澤的傭兵或多或少的都斬殺了一些納魯獸,聽到天下無敵的星源師需要能量團,眾人都恭敬的將自己的戰利品奉上,誰也沒有想到,齊星收下一千多個能量團後興奮的不得了,不過興奮的原因則是因為一千多枚能量可以換取一千多枚金幣。

搜刮完畢,齊星想到了劉昌赫,他當然不會對劉昌赫那個垃圾多費腦筋,在他的威逼下,劉昌赫放棄了對瀟湘的歪主意,並保證不會再為難風雪狼傭兵團。

齊星說:“不是什麽事情都適合用武力解決的,有些時候,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最好的辦法。”

齊星回到雷明克郡的時候,看到城內敲鑼打鼓張燈結彩的站滿了歡迎他的人,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頭變稱了兩個大。因為詐騙守則第七條就是:名聲是騙子的負累。

雷明克郡城外冉冉升起兩個直徑近一米的魔力氣球,氣球上懸掛著百米長的條幅,當齊星看到條幅上“歡迎十星級術士齊星光臨”的巨大條幅時,他眼前一片黑暗。

全城百姓都知道自己是十星級星源師了麽?這次真的是玩大了。他深知作為騙子可以騙一個人,可以騙一個組織,但是絕對不能欺騙整個世界這種淺顯的道理,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沒有辦法不去麵對。

雷明克郡郡守雷奧是個大肚腩的胖子,在齊星來到門口的時候,他那張肥得流油的臉上露出見到親切的笑容。

“尊貴的星源師大人,我是雷明克郡的郡守雷奧,歡迎您光臨雷明克郡,我們在神風酒樓擺下酒宴,還望齊大人賞光。”雷奧熱情的上前想要與齊星擁抱,但是因為太胖的原因,他短粗的手臂與足以擋住腳尖的肚子根本無法配合到位。更何況齊星才不會管什麽郡守郡主的,在他的眼中人隻有兩種,男人與女人。對於男人,他絕對惜抱如金。

看著雷奧尷尬的伸著手臂,齊星淡淡的笑了笑,他飛快在胸前畫出代表雷神的閃電符號,彎下腰彬彬有禮的說道:“讚美雷神,除魔衛道乃是我基波城人行事的忠旨,怎麽敢有勞雷大人破費呢。”他嘴上謙虛,手上卻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拒絕吃喝不是他的作風,更何況吃過之後或許還可以得到些好處。

三層高的神風酒樓是雷明克郡最高檔的酒樓,雕梁畫棟的八角小樓全部由上等的柚木堆砌而成,遠遠望去,高高翹起的琉璃瓦就像一個展翅欲飛的鳳凰,當齊星與氣喘籲籲的雷奧走進酒樓的時候,一個身材挺拔,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大踏步的走了出來。

“尊敬的星源師大人,您好,我是雷明克郡的軍團長方想。”方想身穿萊恩帝官服飾,在他的胸前掛著一枚精致的橄欖枝徽章。橄欖枝上有三片翠綠色的枝葉,代表著他手下管轄著三百萬的兵馬。

擁有三百萬兵馬的軍團長?認出方想的身份,齊星的笑容愈發燦爛。

萊恩帝國注重經濟發展,軍事在大陸四大帝國間並不能算上強盛,而這樣一個統領三百萬兵馬的軍團長在萊恩帝國該是什麽地位。

恐怕在萊恩帝國也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豪傑人物了吧。心底猜測方想的地位,禮數卻是不能失的,齊星第一次沒有吝惜自己的擁抱,緊緊的與方想擁抱之後,二人把臂向神風酒樓的二樓走去。

神風酒樓是雷明克郡最大的酒樓,裝修極為豪華,走在鋼玉石鋪成的樓梯上,方想微笑著說道:“齊大人,我知道您會來後特意為您找來一個朋友,我想您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會很高興的。”

齊星聳了聳肩膀,沒有表態。他怎麽會有見了就會高興的朋友?就算在老家的時候,鄰裏鄉親見到他的時候也會繞路走的。

更何況在這裏他認識的人,除了沒有資格同來吃飯的瀟湘等人,哪裏還有什麽朋友。齊星惴惴的猜測著樓上坐著的是什麽人,當他來到神風酒樓最豪華的房間水韻閣的時候,心底忽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水月閣的大門被方想推開了,齊星沒有心情欣賞房間雅致的布局,當他將目光投向坐在餐桌前的那個人的身上時,身體僵硬了。

屋內坐著的是一個身穿白袍的金發男子,在房門打開的時候,男子就像沒有聽到般,優雅的擺弄著手中精美的酒杯,嘴角露出讓萬千少女為之著迷的微笑。

齊星的大腦有些短路,男子的白色長袍是帶有星源師標誌的白色長袍,而他的胸口則配戴著足以證明身份的基波城徽章。

說了名聲是騙子的累贅,怎麽這快就遭到了報應。齊星第一個想法就是逃,但是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方想卻已經將房間的大門關上了。

“歐陽大人,您看我把誰帶來了?”方想笑吟吟的說道,看到男子抬起頭,他臉上的笑容愈發諂媚。

見到齊星,男子愣了一下,表情旋即恢複正常,他依然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說道:“既然來了就坐吧。”

齊星懵了,男子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心裏很是沒底。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冒充基波城星源師的事情吧,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齊星做出雷神信徒的祈福標誌,恭敬的說道:“讚美雷神,十星級星源師齊星有禮了。”

聽到齊星的話,方想也愣住了,他剛要說話,卻見男子站了起來,說道:“讚美雷神,七星級星源師歐陽海見過齊大人,沒想到齊大人居然也來到了雷明克郡,聞名不如見麵,能瞻仰齊大人的風采,在下十分榮幸。”

大腦一片空白的齊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愕然的看著歐陽海,卻怎麽也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什麽叫做聞名不如見麵,難道眼前這個星源師不認識自己,或者他隻是顧忌基波城的麵子不願意在外麵拆穿自己的身份。

齊星忐忑不安的坐在了餐桌前,而他身後的方想這時候終於得到了說話的機會,謹慎的問道:“兩位大人都是基波城來的星源師,難道彼此不認識麽?”

齊星不知道如何回答方想的話,他這個冒牌貨連基波城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都不知道,就算遇到了基波城的星源師又怎麽會認識。

歐陽海倒是要比齊星自然得多,他放下酒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基波城有數十萬星源師,但是像齊大人這樣的十星級星源師卻是不多的。雖然我沒有見過齊大人,但是他的大名我倒是聽過。”

“是,是。在下唐突。”方想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他拿起桌子上的紅葡萄酒給歐陽海倒滿後,又給齊星斟滿。

方想高舉著酒杯說道:“能見到兩位星源師大人是我方想的榮幸,讓我敬兩位大人一杯。”

齊星低著頭暗暗琢磨方想說的話,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裏遇到基波城的星源師。

可是歐陽海話裏又是什麽意思呢?是照顧基波城的麵子,還是有別的原因?見方想的酒杯端了起來,齊星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說道:“謝謝www。qb5200。Com方大人的美意,在下剛剛與噬心靈體搏鬥過,身體有些疲憊,喝了這杯酒後在下告辭。”

騙子遇到正牌貨,尿遁是沒有用的。齊星盤算的是歐陽海為了給方想麵子,那麽自己離開,他一定不會馬上追出來。

而就是這個機會,才能讓他能離開神風酒樓。他敢保證,離開酒樓後最多五分鍾,他一定會與雷明克郡說永別。

方想的表情有些尷尬,客人請來後,喝了一杯酒就要離開,這是很傷主人麵子的事情。如果換作別人,鐵血的他可以馬上拔出刀將對方的頭顱砍下來,可是不給他麵子的人是十星級星源師,別說他沒那個本事,就算是有,他也要考慮一下對方背後的強悍勢力。

方想將目光投向歐陽海,而歐陽海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啪”一聲脆響,歐陽海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不隻是方想嚇了一哆嗦,膽戰心驚的齊星更是險些摔倒在地上。

歐陽海抬起了頭,他看了齊星一眼說道:“齊大人,還請借一步說話。”

完了,死定了。這家夥擺明了是不想讓自己走,借一步說話,是準備在房間外將自己就地正法麽?雷神在上,可憐我齊星風華正茂,卻要英年早逝。

齊星胡亂的猜想著,看到歐陽海推開房門的背影,他的腿不停的打顫。

逃已經不是辦法,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跑過七星級星源師的。實在不行自己出門就跪地求饒,或許看在自己沒有作奸犯科的份上,他會饒過自己一命吧。

齊星驚慌的向門口走去,當他的手接觸到門把手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門把手怎麽這麽濕,不過事態緊急,他並沒有多想,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跟著歐陽海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死亡的感覺是如此的可怕,頭重腳輕的齊星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樣走進隔壁房間的,當他關上房門,就要跪下之時,“噗通”一聲,歐陽海跪在了他的麵前。

難道基波城的星源師殺人之前還要下跪賠罪麽?齊星驚慌的剛要伸手去扶這個惹不起的星源師大人,歐陽海說話了。

“齊大人,您老大**量,饒了小人一命吧,自從我冒充基波城星源師以來,隻是騙些小錢,從來沒有作奸犯科。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的份上,您千萬手下留情,饒我性命。不要殺我啊。”歐陽海的額頭拚命的與地麵接吻,淚花甩到了齊星的衣角。

看著歐陽海的樣子,齊星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難道基波城人在殺人之前還要模擬對方的心理想法,為什麽他說出的話就是自己想要說的。

齊星不停的哆嗦著,心底滿是寒意。他無力的靠在玉石門上,看著歐陽海哭得鼻涕眼淚流了一地,他用力的晃了晃頭。開始仔細回憶與歐陽海見麵後的一切。

歐陽海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破綻,包括他的眼神都是很正常的。咦,他的後背怎麽濕了?汗水麽,天氣並不是很熱,自己這麽緊張都沒有出汗,為什麽七星級星源師卻會出汗,還有濕滑的門把手,不正是歐陽海剛剛觸摸過的麽。

難道歐陽海與自己一樣,都是冒牌貨。而他看到自己想要離開,以為自己準備召集人手殺了他,所以才先一步約自己出來,主動坦白。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齊星長長的喘了口氣。

“雷神,你耍我。居然搞了一個冒牌的星源師考驗老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齊星輕輕的撫摸了幾下胸口,平穩呼吸後,他的嘴角又露出了習慣性的壞笑。詐騙守則第八條:當騙子遇到騙子,氣定神閑者勝。

“歐陽海,我問你,你為什麽要冒充我們基波城的星源師?”齊星現在算是放開手腳了,既然對方是騙子,那麽他的身份就是真實的。如果不將這個險些將自己嚇個半死的騙子敲得**都不剩,難消他心頭之恨。

歐陽海還在不停的磕頭,正如齊星所想,這家夥看到齊星要告辭,以為齊星看穿了他的身份,準備在飯店門外等著他。抱著與齊星一樣的坦白從寬的想法,歐陽海坐不住了,他主動約齊星出來,就是想爭取主動權。不過他並沒有想到,齊星也是冒牌貨,隻要他晚跪下一秒鍾,齊星就會與他對調身份。

接連磕了三十幾個響頭,歐陽海的額頭已經見血。聽到齊星的話,歐陽海抽噎著說道:“回稟星源師大人,在下鬼迷心竅,聽到一個在方想軍中任職的朋友說方想想要篡位的消息後,我就動了壞心思。您也知道,你們基波城的星源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所以我就起了冒充你們的身份。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說道後來,歐陽海又開始放聲痛哭。

聽到歐陽海所說的消息,齊星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篡位啊,我靠,歐陽海的膽量可比自己大得多了,自己也就是詐騙傭兵公會會長,這家夥倒好,出手就騙大將軍。

不過這個計劃似乎還真的不錯呢,基波城在洛藍大陸上始終處於和平使者的地位,如果方想能得到基波城的支持,別說做萊恩帝國的君主,就算是做了大陸的霸主也不是不可能的。難怪方想會這麽懼怕這個家夥,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怎樣得到方想信任的,騙了多少錢。

齊星仔細的詢問了歐陽海詐騙的經曆,這才知道,原來歐陽海的結義兄弟是方想的心腹,兩個人密謀後,由歐陽海的朋友將他引薦給方想。

對於心腹的話,方想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而且歐陽海的確有些本事,見到方想後很快的取得了他的信任。

不過當歐陽海說出他詐騙的金額後,齊星恨不能狠狠的抽這家夥兩個耳光。基波城的名聲隻值三百萬金幣麽,奶奶的,老子不是基波城人,如果自己真的是基波城的星源師,就衝著歐陽海開出的價碼,也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齊星將歐陽海拉了起來,看著嚇得險些尿褲子的歐陽海瑟縮在牆角,他心底有了更壞的主意。萊恩帝國一年的稅收起碼也有個三十幾億,十年就是三百億,如果方想做了帝國的君主,那麽稅收還不都是他一個人的。他越想越生氣,走到歐陽海近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腳。

歐陽海又哭了,不過這回不隻是流下了淚水,他的褲子也濕了。看著歐陽海的窩囊樣,齊星陰聲說道:“廢物,你給我閉嘴,信不信你再哭出聲老子馬上讓你變成太監。”

歐陽海下意識的護住了襠部,他不停的抽泣著,似乎怕惹怒齊星,他那不甚幹淨的手下意識的又捂在了嘴上。

齊星沒有再搭理歐陽海,他低著頭不停的沉思著。

有便宜不上麽?那就不是齊星了。已經沒有了危機感的齊星暗暗盤算,怎樣做才能將計就計,為自己撈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