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縮了縮身子,生怕被外麵的人看到了,要是誤會他在偷聽,那就尷尬了。

本來嘛,他跟高陽就不對付,要是讓他誤會自己在偷聽,不定怎麽發火呢。

他倒不是怕高陽,隻是不想惹無謂的麻煩罷了。

過了一會兒,外麵的爭吵聲漸漸停止了,隻剩下女孩低低的啜泣聲。

陳默心說這麽躲著也不是事兒,反正高陽也走了,我還是偷偷溜走吧,於是他走了出來。

一個身穿夜總會藍色“工作服”的姑娘正捂著臉在那兒哭得正傷心呢。

陳默有些不知所措,人家一個大姑娘在那兒哭,他總不能一走了之吧?

陳默實在沒有什麽和女孩相處的經驗,麵對這場景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好走上前去訥訥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女孩一點兒都不領情,嗲嗲地回了一句:“管你什麽四,表你管啦!”

依然是濃重的台灣腔。

陳默有些頭大,這都什麽事兒啊,於是準備轉身離開。

這時候女孩抬起了頭,陳默一看就愣了。

女孩也傻了:“陳默,怎麽是你?”

這回沒有台灣腔了。

“袁露?怎麽是你?哎,你舌頭怎麽了?”陳默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袁露臉一紅:“有的客人就喜歡這個調調,我就學了點。”

陳默了然地點點頭。

“那你跟高陽?”

袁露眼神一黯:“是我太傻了。”

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傻,實際上聰明之極,既避免了尷尬的問題,又能激起小男生的保護欲。

陳大菜鳥果斷中招了:“你別這樣說,這裏麵有你什麽錯啊?那什麽,是姓高的犯傻了,你這麽好的姑娘他都不知道珍惜。”

別看陳默平時板著個臉,那隻是不愛搭理人罷了,他其實還是挺知道憐香惜玉的。

他跟丁冉相熟,袁露又是丁冉最好的閨蜜,好歹也是臉熟的。

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不安慰袁露幾句呢?

袁露的姿色嘛,中等偏上吧,個子也不高,還不到一米六。

不過皮膚倒是挺白皙,身材也頗為豐滿,是屬於性感的那種豐滿,而不是胖,雖然才二十出頭,但看著也有點小女人般魅惑的味道。

陳默印象中這是個很斯文的姑娘,話不多,穿著打扮很樸素,據說家境很差,父母離異,單親家庭,媽媽就是個女工。

現在這副摸樣和印象中相差甚大,陳默還真有點認不出來她來了。

之前楚雄也就帶著陳默走馬觀花的逛了一遍,並不是所有人都見的,所以袁露也沒見著陳默,現在看到他,也有點驚訝。

袁露見陳默盯著她的“工作服”看,就咬了咬嘴唇,往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另一隻胳膊,表現出了恰如其分的嬌羞。

陳默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盯著你看的。”

袁露抬起了頭,一臉淒楚地說:“我都這樣了,看就看吧,反正大家都看不起我,我知道的。”

陳默想起了高陽之前的話,也難怪,誰會喜歡自己女朋友穿成這樣在這樣的地方打工?怪不得高陽會那麽生氣。

陳默訕訕一笑:“看你說的,我不也在這兒打工嗎?怎麽會看不起你?”

袁露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你怎麽也來這兒打工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家裏麵條件也不好,唉,你說我們怎麽這麽命苦呢?”

一句“我們”不知不覺之間再一次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陳默不知道說什麽好,總不能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跟這裏的老板很熟”什麽的吧?說得好像在炫耀似的,那也太尷尬了。

袁露抹了抹眼淚,說道:“得了,我先去做事了,不然一會經理得罵了。你是第一天來上班的吧?勤快點,別給人挑刺的機會,找份工作不容易。好好幹!”

陳默心中一暖,傻乎乎地回了一句“謝謝啊”。

袁露被他的傻樣子逗樂了:“一會下班別走啊,我請你吃夜宵。”

陳默本能地想拒絕,卻不知道

怎麽開口,支支吾吾地沒答複。

袁露一瞪眼:“怎麽?看不起我?”

陳默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這麽定了,下了班在門口等我。”

袁露嫵媚地一笑,沒等陳默回答就一陣風似的走了。

陳默有些恍惚,他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實在是太少了,這東西,絕不是書上能夠學來的,也不是能通過記憶偷取異能偷過來的,所以他的聰明勁兒半點都沒了。

又忙了一會工作,陳默想了想,還是去找楚雄了。

“雄哥,我們這兒有個叫袁露的服務員您認識嗎?”見了楚雄,陳默訥訥地問道

“袁露?沒什麽印象?怎麽了?”楚雄詫異地問道

夜色國際會所那麽多人,而且服務員流動性也大,楚雄哪兒能都記得。

“沒啥事,我就問問。”陳默不好意思地答道

楚雄來了興趣:“你小子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不是吧?這才上班第一天。嘖嘖嘖,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性子這麽急。”

陳默急忙解釋道:“雄哥你誤會了,這是我一個同班同學,也是應屆畢業生,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碰上了。我就想讓您方便的話照顧一下她,同學一場,她一個小女孩子也很不容易,您可別讓她幹那些不好的事兒啊。”

楚雄壞笑道:“哪能啊,兄弟的小對象,我懂,我一會就吩咐下去。”

陳默已經無力解釋了,他頓了頓又問道:“對了,我今天還看到了一個同學,叫高陽的,雄哥你有印象嗎?”

這回楚雄倒是記得:“哦,工商局高副局長的兒子嘛,這小子經常來玩。”

陳默嘻嘻一笑:“得了,我就問問,沒事兒了,您忙吧。”

隨即陳默就轉身離開了。

楚雄想了想,找來了一個手下:“咱們場子裏有個叫袁露的嗎?不一定叫這個名字,大學生,據說今年剛畢業。”

“您說的是露露吧,有這麽個人,剛來不久,A牌的。”

“A牌的?”楚雄頓時麵沉似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