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得知張家倒向陳默的消息，又驚又氣，急忙一路小跑出了辦公室，再也不見女神的優雅。
“陳默呢？”蘇喬一把拽住一個員工問道
“陳經理啊，好像去聖海會所談事去了。”
“去了多久了？”
“剛走了十幾分鍾吧。”
蘇喬拿出手機就想打給陳默，想想還是放下了。
打電話怎麽說？讓陳默放棄跟聖海會所合作？當初可是蘇喬自己假惺惺地讓陳默自己挑合作場地的，還一副極力配合的模樣，現在反悔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關鍵了反悔了也沒用，以陳默的脾氣，會老實聽蘇喬的才怪。
找張家也不合適，張家原本對陳家就有怨氣，雖然不知道陳默用了什麽方法，但張家既然願意跟他合作了就代表關係緩和了，蘇喬現在突然變卦不是把人當猴耍嗎？
蘇喬越想越氣，要是早一點知道就好了，提前攔住陳默還能有轉機。
“王倩，你是怎麽做事兒的？不是讓你配合陳經理的嗎？這麽大的事兒怎麽這麽晚才通知我？”
王倩心裏也別扭，她可是被當眾打臉了，下意識地覺得丟人，這才猶猶豫豫地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蘇喬。
“我……”王倩弱弱地張嘴
“別說了，明天開始，你還是回到你的老崗位上去吧，要你有什麽用？”蘇喬冷道
“啊，不，蘇總，我……”王倩大急
蘇喬根本不理會王倩，直接離開了。
雖然有些丟人，但蘇喬也沒辦法，還是把下屬們召集到了一起商量對策。
“大家都說說看法吧，如果沒有聖海會所的話，還有沒有更合適的場地？”
眾人麵麵相覷。
最熟悉場地的還得是公司的老人蘇茜和方青嵐，其他人可以裝傻，她倆不行。
不過方青嵐已經擺明態度靠在陳默那邊了，她也可以不張嘴。
蘇茜訕訕道：“咳咳，其實金灣會所也不錯，還有碧海和夢緣，也不比聖海差的。”
“好了，那就這樣吧，選金灣吧，畢竟時間緊迫。”蘇喬輕撫額頭，無奈地答道
蘇茜小心
翼翼地說：“蘇總不必擔心，場地稍差一點也沒什麽，畢竟相差也不太大，咱們要做的這個活動是要震撼全東海的，所以質量才是第一位。隻要把公司最好的人員抓牢，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陸俊、王原等人紛紛點頭，這話沒錯，那些權貴們出來玩，玩的是享受，服務業，最終還得看服務嘛。
一時眾人士氣大振，七嘴八舌地述說己方的優勢，渾不把陳默放在眼裏。
“咱們有蘇總從廣陵總部帶來的幾位名角兒，放眼整個東海市也不怕誰！”
“咱們的服裝、道具、燈光、造型可都是國內頂尖的，怕啥。”
“咱們的人脈優勢也是很大的嘛，陳默就算有張家撐腰也沒法跟我們比。”
出乎大夥兒預料的是，蘇喬一點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眉頭緊皺。
她根本不理會眾人，徑直對沉默不語的方青嵐說：“方總，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覺得陳默那個方案很厲害嗎？還是說你是相信陳默這個人？”
王原等人閉嘴了，蘇喬的態度很明確，你們說的都是屁話，我不愛聽。
之前眾口一致，認為陳默的方案是瞎胡鬧，方青嵐支持他也可能是別有用心。
可方青嵐別有用心，張穎也是別有用心嗎？老狐狸張聖海也是別有用心嗎？
聖海會所的情況在座的眾人都了解，都火燒眉毛了，怎麽可能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他們肯跟陳默合作，那就真的是看重了他的方案。
蘇喬現在也開始懷疑，難道不是陳默的方案不好，是自己等人的水平太次，好賴不分？
王原等人感到深深被羞辱了，蘇喬現在服軟，這跟直接罵他們“瞎了眼”沒兩樣。
一幫加起來百來歲的業界精英，難道還不如陳默這個小毛孩子？
方青嵐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有半點驕傲。
她沒有直接回答蘇喬的問題，而是轉過頭來問王原等人：“王總、陸總，我現在問一句話，麻煩兩位如實回答我，陳默的方案，您二位是不是覺得似曾相識？”
王原和陸俊尷尬異常，不知道說什麽好。
方青嵐輕笑
道：“我就不為難二位了，你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方青嵐又轉頭對蘇喬說：“我相信，王總和陸總第一眼看到這個方案，應該和我一樣，馬上想到了兩個字，裸•台”
王原和陸俊輕咳兩聲，算是默認了。
方青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東西我相信蘇總是陌生的，蘇總帶來的那幾位名角兒也是陌生的，甚至公司絕大多數高層都是陌生的，為什麽？因為太低端，跟我們公司的定位不符。”
“但是王總和陸總，乃至絕大多數像王總、陸總這個歲數的男人，卻絕對不會陌生。”
裸•台，顧名思義，一目了然。
華國絕大多數的城市裏都能找到這樣的項目，因為這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無非一脫了事。
搞這個的絕大多數是中檔夜總會，等級太低的不敢玩，因為太高調，容易被抓現行。
一般的浴室、發廊，一次交易快的幾分鍾完事兒，慢的個把小時頂天了吧？而且可以隨時收拾，哪怕被人陰了，老板們機靈點，迅速拾掇一下，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小命。
裸•台就不行了，場麵搞那麽大，收拾起來哪有那麽容易？所以一般小場子不敢做這個。
至於像聖海會所之類的大場子，是不屑幹這個，太降低檔次。
華國人習慣在酒桌上談事兒，但去浴室發廊那就沒法談事兒，單純發泄。
去中檔的夜總會、KTV之類的，是以玩為主，談事兒為輔，玩開心了，一切好說。
但去聖海會所這樣的大場子，就是正兒八經談事兒的了，去的都是權貴，一邊談著幾個億的生意，身邊還有幾個光溜溜的娘們晃悠著，這也太掉價了，你當權貴們沒見過女人是怎麽的？
這樣的場合，女人能且隻能是點綴。
不到一定檔次的女人是進入不了這個場合的，她們得是解花語、得是交際花，懂得察言觀色，用軟言細語為那些爭奪世界的雄性生物們解疲去乏。
像蘇喬這樣的花魁，以及次一級的名角兒們，真的是聽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這樣低端的戲碼，跟她們的世界根本就是兩條平行線，完全不沾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