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步部署
至於剛愎自用的李教授剛被打了臉，這會神色訕訕，假裝整理資料，頭都沒敢抬起來，慕容也懶得和老人家計較這些瑣碎。
毛市長等三位教授離去後，接著安排工作，有趣的是，衛生局的吳局長居然在被毛市長點名後嚇暈了過去。
慕容知道這位吳局長隻怕是玩完了，天海發生這麽大的事，總得有人背鍋吧。其餘人也不會為他求情，畢竟在這個時間能自掃門前雪，不被牽連就很好了。
毛市長沒想到這吳定波如此膽小，雖然這事要他背鍋，但是現在還需要他主持工作，不好臨陣換將，於是將其喚醒後安慰了幾句。
“錢峰同誌，這次你們公安辦事效率雖然慢了些，但事出有因，能及時發現問題就值得表揚，我會寫在國務院報告裏，希望接下來的工作能積極展開，全力搜索那些病毒攜帶者，將他們隔離起來。你和吳局長一定要通力協作，不遺餘力地將病毒影響範圍壓製。在國務院政策下達前務必做好防禦工作。另外那四名凶犯立即羈押到疾病防控中心交給歐陽教授。”
“是！”錢峰高聲應道，要不是場合特殊，甚至會大笑幾聲。他剛才以為自己踩了地雷，沒想到峰回路轉，因禍得福，慕容就是他的福星啊。
慕容實在受不了錢峰那深情的眼神，還好毛市長將他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慕容，這次能及時發現問題你是居功第一，可惜你不是體製內的，我這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如何獎勵你，不過國家一定不會虧待有功之人。”毛市長經過剛才的洗禮，已經不敢看輕這位年輕人。和慕容比起來，他家那位還是差了許多。
“市長嚴重了，我是恰逢其會，如此凶惡事件，我也是感興趣的緊。”慕容謙虛地笑笑，話鋒一轉，說道，“至於獎勵，什麽表彰錦旗就算了，隨便給點獎金得了。”
也不知道毛市長有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就回了句一定讓他滿意。然後，毛市長對李繼海說道：“繼海同誌，公安局還需要管理地方治安，隻怕人手不夠，希望你能派人協助錢局長和吳局長。現在就是人民子弟兵表現的時候。”
“市長放心，我一定配合。稍後我就派三支小隊前去警局聽候調遣。”李繼海高聲應道。
會議到此算是結束了，不過事情才剛剛開始，眾人都有工作需要及時去辦，紛紛打了招呼就匆匆離去了。
慕容三人也準備驅車回警局安排工作，不過剛到門口，嚴秘書就匆匆趕上來叫住了他，說是市長找他。
慕容略一思索，便知毛市長找他不是壞事，便高興而去。錢峰二人便先驅車回警局了，畢竟正事要緊。
再次見到毛市長是在市長辦公室裏，慕容對他也沒什麽好緊張的，見過比他威風的領導多了去了。
“坐吧，現在就我們兩個你客氣什麽，以前你可不是這脾氣。”
慕容訕訕一笑，以前結婚那會全身帶刺似得，看誰都冷冰冰的，尤其是對坑害自己的毛家沒一點好感，幾次高層聚會都弄得毛家不自在。
“說句真心話啊，袁東來真是好福氣啊，找了你這個女婿，不比生個兒子差。”
雖然奇怪毛市長怎麽突然拉起家常來了，不過見招拆招就是了。
“說笑了，我在袁家什麽情況想必你清楚。”慕容不喜歡和這些政客扯犢子，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還是說正事吧，你找我來不會就是拉家常吧？”
毛市長無奈一笑，他其實還真是找慕容來拉家常套交情的，經過今天這事，他覺得有必要拉攏這麽一位天才人物，接下來的工作必然需要借助他。
而且，他收集的情報中得知袁家對這門婚事十分不滿，因為袁洪兩家早就有意兩家聯姻，慕容橫插一腳自然成為兩家公敵，兒子毛曉天也對他仇恨不已，這才使得慕容兩年多來在天京無立錐之地，若不是袁青青的關係，隻怕早被挫骨揚灰了。
說起來毛家與他並沒有什麽恩怨，無非是毛曉天吃醋使了些手段，不過當年找他麻煩的多了去了，毛市長相信隻要自己誠心拉攏，絕對會有收獲。
“剛才會議上你說得簡明扼要，但是許多細節之處並沒有講出來，相信你有許多看法，不知能不能告訴我，等會報告也能盡量詳實一些。”
“哦？我確實有一些不成熟的猜想，你要是想聽我就說說？”
看毛市長確實拿筆準備開始記錄，慕容也認真起來。
“病毒雖然還沒有發現，但是它的一些表現和特征已經開始顯露了。第一，潛伏性；第二，傳染性；第三，未知致病性。我們之前會議主要就是針對它的潛伏性進行分析，應該不用多說。”
毛市長停下筆，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病毒具有的普遍特性就是寄生、分化、突變。這也是病毒進入生物體後的行動步驟。其實從普遍意義上來說，病毒都是具有傳染性的，否則他們就無法生存。
從目前來說，死魚是唯一傳染源，但病毒的本質其實還是生命，它唯一目的是存在，所以病毒會分化和突變。
這同時說到了第三個問題——未知致病性。病毒來源很大可能是遠古時代，畢竟就人類曆史來說，沒有類似病毒的記載，這也是最令人棘手的，如果病毒不能在可控製範圍內消滅，一旦發生不可控的突變進化絕對是一場災難。我相信能從遠古時代存活到現在的病毒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不錯，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毛市長停下筆，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能及時將感染者區分出來嗎？”
“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惜很難實現。這個病毒非常狡猾，非常好的隱藏了自己，要不是香煙能刺激它，想必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慕容拿出煙來晃了晃，說，“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香煙來做全民體檢……同時封鎖交通……武力鎮壓部分亂民……”
毛市長皺眉長歎一口氣，無奈笑道：“體檢倒是可行，隻怕封鎖交通和武力鎮壓會引發社會動**，要是被國外勢力利用煽風點火，隻怕不止天朝形象受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