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魚謎案

慕容一皺眉頭,他遠在天京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天海的消息了,難道真有什麽離奇事件?

“你們知道前段時間天海震動,外灘飄來成千上萬死魚的事情吧?”劉玉河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知道啊,新聞不是說了麽,海底、火山爆發,魚死了順著洋流來的。”一個同學接道。

“嗬嗬。”劉玉河很滿意有人配合他,手指敲了敲桌子,道,“扯淡,天海附近可沒有火山,當時那麽強的震感,就是近海傳來的,我可是聽說了,咱們這近海區域裂開了一個幾十米寬的溝壑,一直蔓延到深海去了,具體長度都沒法判斷,最寬寬度也無法得知,那些魚就是當天經過那條溝壑才死的。”

“怎麽可能,居然不知道長和寬,這得多大啊。”

“是啊,我一直以為就普通的火山噴發呢。”

“雖然驚人,但是沒什麽奇怪的吧,人類不能理解和發掘的遺跡多了去了。”

……

眾人顯然被他的話題吸引住了,忍不住討論起來。

“你們知其一,不知其二。”劉玉河一副你們都是弱智的樣子,道,“關鍵是死魚,那些死魚雖然死了,但是沒有腐爛發臭。”

慕容聽得心頭一緊,急切想知道後麵的情況,於是主動問道:“那些魚有什麽問題嗎?”

劉玉河搖了搖頭,歎息道:“衛生局拿去化驗也沒什麽結果,不過近海已經禁止打撈作業,實行軍事管製,市場上禁止出售死魚、冰凍魚,原來海灘那些魚都被集中焚毀。”

“切——有什麽問題,我吃了啥事沒有。”張傑不爽劉玉河拿這事出風頭,大咧咧地嗤笑了一句。

“哦?”慕容習慣性地站起來,雙手抱胸,時不時用食指摸摸下巴刮過的胡茬。

在天朝,很少有情況會實行軍事管製,曆年來幾次特別的軍事管製都是應對傳染病和恐怖襲擊。這次並不是恐怖襲擊,那麽就極有可能是——傳染病。

“可是?不對!”慕容覺得不是傳染病這麽簡單。天海最近醫院也沒有傳出什麽特殊病症,張傑吃了也沒事,要是真有傳染病,不可能這麽安靜。

“喂,你怎麽回事?一個人走來走去的。”謝東觀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問道。

原來不知不覺,慕容已經思考了好一段時間,眾人早已停下了這個話題,開始站到窗前觀賞夜景。

慕容聳聳肩膀,笑道:“職業病。”

謝東觀笑道:“早就拜讀過你寫的推理小說和科幻小說,當時我就驚歎為什麽你這麽變態。”

苦笑,這形容詞也夠驚悚的。不過寫小說都是結婚前的事了,看來這校花也偷偷關注過我。慕容騷騷地笑了。

“以前看你怪孤僻的,可不帶這麽惡搞的,看來你家裏那位改變你不少。”謝東觀很欣慰慕容能走出童年的陰影,上高中那會還以為他會孤獨一輩子呢。

“苦中作樂罷了。”慕容說完淡淡一笑,便岔開了話題,“你呢,聽說你在搞基金,估計是慈善基金吧?”

“當然,這是我從小的夢想。”說到自己的事,謝東觀有點開心,有點憂愁,“現在大家有錢都攥在手裏投資股票,期貨,房地產,拿出來做慈善的錢太少了。那些慈善捐款最後能到需要人手裏麵的十不足一。尤其近幾年天災不斷,基金入不敷出,為了夢想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堅持自己的底線。”

慕容能理解她的處境,上流社會的腐爛他親身經曆過,所以他寧願化身低級警探抓捕窮凶惡極的罪犯以慰母親在天之靈,也不願意做才子做教授隨波逐流。

“我相信你,你永遠是我心中的雪蓮花。”慕容話一出口,察覺不對,立刻補了一句,“你永遠是我姐姐。”

謝東觀聽前一句臉上飄過幾縷嫣紅,後麵一句補刀讓她忍不住嗔怪了一句。

慕容想解釋卻說不出來,正糾結時,他聽到張思遠說道:“勁爆啊,看到一個有意思的人哦!”

眾人被他勾起心思,讓他繼續,誰讓他有望遠鏡呢。

“應該是個女的,看不到容貌,不過腳上穿著高跟涼鞋。”張思遠嘖嘖幾聲,接著說道,“真是個怪人啊,這麽熱天穿個兒童雨衣,太小了,剛剛遮住上半身,也不嫌悶熱,瞧瞧,汗水都把裙子弄濕了,都貼屁股上了,真翹啊。不會是啪啪啪的時候扯壞了衣服才這麽弄吧。”

張思遠解說的**、**至極,弄得幾個男人心癢癢,爭搶起望遠鏡來。

慕容開始聽張思遠說話也是好奇,然後漸漸認真起來。以他多年的偵探直覺,這個女人不對勁。稍加分析之後,慕容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不是美女,她是殺人犯。報警吧,對麵小區裏肯定死了人,並且不止一個。”

慕容的話炸的大家一愣一愣地。心說怎麽可能,你以為自己是神探啊。

劉玉河作為警察,對這事不能不認真,於是他立刻問道:“不就是一個奇怪的路人嗎,你怎麽知道她殺人了?”

“你們先報警吧,同時讓人在長壽路公園附近截住她,錯過時間到時破案又要一番波折。”

劉玉河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相信有人能通過蛛絲馬跡就斷定一個陌生人是殺人犯,但是慕容的高智商是有目共睹的,他還是選擇相信一次,於是他對潘明珠打招呼報警。

潘明珠報警後,將女子畫像描述一番,並按慕容所說地點進行抓捕。

“好了,現在你得解釋了吧,要是錯了我可是罪過大了。”劉玉河說道。

“我們先假設女子依張思遠所說衣服壞了,那麽在什麽情況下不會換衣服。”慕容望著窗外,一步一步解釋道,“隻有兩種情況,第一,那個地方沒有衣服可換;第二,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換。這兩點都可以說明女子之前待過的房間並不是自己家。”

“另外現在的天氣雖然熱,但是並不至於能將衣服汗濕到貼上臀部,這說明在她出門之前這件衣服就是濕的,因為趕時間來不及弄幹。”慕容捏了捏下巴,接著道,“今天並沒有下雨,正常情況下衣服不會如此濕透,可以肯定是清洗過。為什麽要在別人家清洗衣服,要知道夏天的衣服幾乎是貼身一件,一般人是不可能在別人家脫光衣服清洗的,隻能說衣服必須要洗,不然不能出門。”

“為什麽不能出門?”劉玉河反問道。其他人也迷惑得很,**裸的智商壓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