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絕頂天才（下）
短短兩個小時後，盡管高菱一再告訴自己，等下不管再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有任何驚訝，都要習以為常。
但是她還是做不到，因為兩個小時後，唐逍炎已經把這三招刀法全部學會了。
有敵無我，一共十七個變化，一共九百多個動作。
有我無敵，一共十九個變化，一共一千二百個動作。
無我無敵，一共九個變化，一共五百個動作。
全部學會了，絲毫不差地學會了，並且能夠完整無缺地從頭練到尾。
而高菱，整整花了一年半，才勉強將這所有的動作全部記住並且學會。
但是，唐逍炎僅僅隻花了兩個小時，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高菱先將麵孔轉向一邊，呼了好幾口氣，使得自己心情能夠稍稍平靜一些，盡量用比較平淡的口氣道：“動作全部學完了，現在開始練習速度。想要用這套刀法打敗令狐守，每一招的速度一定要低於四秒。”
唐逍炎微微一呆，道：“那不是要比師父更快一些？”
高菱點了點頭道：“假如我與令狐守決鬥的話，我覺得贏麵並不算很大，所以你的速度必須比我還要快。”
“現在我報出隨便的一招的第幾個變化，你用最快的速度使出。”高菱道：“動力感應係統會自動計時。”
“恩。”唐逍炎點頭。
“第二招，第9個變化。”高菱道。
唐逍炎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短刀飛快劃出，腳步癲狂，飛快在地上繞了一圈，短刀如同勾魂惡鬼，繞著中心圓點猛攻，幾個呼吸間，已經劈出十幾刀，刀刀狠厲，果然是有我無敵隻攻擊沒有防守的招數。
隨著高菱動作如同燕子一般，飛快轉了一圈回到原地的時候，整套動作結束了。
“5秒57。”
又是一個絕頂天才的數字，高菱足足花了小十年，才到達這個數字。
十年，整整十年。而眼前這個人，隻花了幾個小時，這中間的差距，高菱幾乎計算不出來。
但是，這個數字是不夠的。
高菱望著唐逍炎道：“唐，還能再快嗎、”
唐逍炎眉頭有些鎖起，低聲道：“我再試試看。”
接著，他又飛快地重複了一遍整個動作。
“還是5秒57。”
“換另外一套動作試試看。”高菱道：“第三招，第五個變化。”
唐逍炎瞬間如同猛虎出籠，整個身體連同手中的短刀全部變成了對敵的武器，整個人變成一個殺人機器般，進行瘋狂恐怖的進攻。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的殺人招式爆發出去，完全不顧自己的絲毫安危。難怪是無敵無我，完全是與敵人同歸於盡。
“5秒55。”高菱道：“沒有進步，因為這套動作需要的時間本來就要稍稍短一些。”
接下來，唐逍炎和高菱把所有的動作全部測試過一遍，速度一直維持在五秒55左右。
盡管這是絕頂天才的數字，但是對戰令狐守是不夠的。按照高菱所說，對戰令狐守需要四秒更快。
唐逍炎心中仿佛有些明白了，外星人改變了自己。所以自己腦子裏麵仿佛有一個超級生物電腦，所以記憶力非常強悍，智力也變得很高。速度也變得很快，力量也變得很大。
但是，這種改變是有限的，尤其是速度和力量。
唐逍炎不知道自己目前力量的極限在哪裏，但是目前速度的極限應該就是5秒55了。
比起普通人，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數據了，高菱這樣天賦極高的武者，花了近十年才達到這個數字。
但是，換句話說，自己再想進步，也會變得困難了。而不像之前，一次又一次挑戰高菱的接受底線，仿佛這種天才的表現永無止盡一般。
不過現在好像已經到達了第一個瓶頸了。唐逍炎之所以稱其為瓶頸而不是極限，那是因為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潛力僅僅如此，那個外星人牛叉到極點，被他改造後，應該也會非常牛叉吧。
所以，隻要這個瓶頸打通後，自己絕對會一日千裏，上升到一個恐怖的級別。
既然，速度這個瓶頸暫時無法打破，那麽就試試其他路徑。
“師傅，你之前說過。這套刀法還有一個非常重要一環，那就是化繁為簡。”唐逍炎問道。
高菱點頭道：“所有的動作都是死的，隻有靈活運用，融會貫通才能發揮刀法最大的殺傷力。比如在對敵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剛剛用的是第一招第一個變化的第三個動作，但是接下來你發現，用第一招第七個變化的第四個動作會更厲害。這需要在不停的實戰中能體會到，所以這三招刀法從來都是靈活多變的，隨著戰鬥的改變而改變。它的動作組合是無窮無盡的，悟性越高，速度越快，戰鬥次數越多，這套刀法的威力就會越大。”
“所以盡管它並不是最高明的刀法，確實刺殺者們必學的教科書，也是最經典強大的幾套刀法之一。也是十大經典刀法中，唯一一套絕對公開的刀法。”
“好像短時間你的速度也很難提快，我們提前進入化繁為簡。”高菱退後幾米，舉起短刀道：“現在，我會有5秒55左右的速度攻擊你。你要在實戰中去體會，去融匯貫通。我們現實中間隔五米，但是虛擬環境中我們麵對麵隻距離幾寸。我同樣使用這套刀法，在虛擬環境中隻要我的刀碰到你身體的任何地方，你就算是輸了。十次中，你隻要贏我四次，化繁為簡便算是成功了。”
猶豫了一會兒，高菱道：“這全靠悟性了，可比加快攻擊速度還要難。父親故意保持與我一樣的攻擊速度，但是我一直到去年，才堪堪贏過我父親一回，甚至我還懷疑是他故意讓我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唐逍炎彎腰行禮道：“老師，我先攻擊了。”
說罷，唐逍炎身軀一彈，便是第一招有敵無我。
二人頓時如同有遊龍攪鬥，刀光劍影，仿佛每一刀都要將自己劈成兩瓣。
但是實際上，兩人都隔著五米占對戰。這個虛擬環境太偉大了，能夠讓切磋武功的兩個人全力以赴而不用擔心會傷害到對方。
五秒後，叮的一聲。
影像中，高菱一刀刺中唐逍炎胸前，鮮血狂飆，絞出一個大洞，唐逍炎輸戰斃命。
盡管知道這是係統作出來的假畫麵，但是實在太逼真了，高菱頓時覺得手都顫抖了，頓時間有些無法呼吸。
高菱摘掉眼鏡，看到五米距離的唐逍炎完整無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後，重新戴上眼鏡。
與此同時，唐逍炎腦子裏麵將剛才整個動作全部分解成為一幀一幀的畫麵，一共上百幅畫麵。
然後，唐逍炎找出從哪個時間具體哪個動作應對錯誤，以至於後來失敗的後果。接著，分析對方的整個戰鬥過程，找出最快最敏捷擊敗對方的招數方式。
當然，這一個瞬間，都在幾秒鍾內完成。
唐逍炎牢牢地記在腦中，舉起刀，行禮道：“老師，我又來了。”
說罷，按照之前設定最快捷戰勝對方的方式出招。
但是，高菱又改變進攻方式了。
9秒後，唐逍炎被全身劈成兩半，輸戰斃命，死無全屍。
這完全是實戰效果，假如高菱和唐逍炎是麵對麵戰鬥，戰鬥結局會和虛擬環境裏麵的結局一摸一樣。
唐逍炎再次對整個戰鬥過程進行解析，又飛快地分析出全新的戰鬥方式。
第三次，15秒後，唐逍炎脖子被刺穿，輸戰斃命。
第四次，15秒後，唐逍炎腦袋被削掉一半，輸戰斃命。
……
第99次，19秒後，唐逍炎被刺中動脈，輸戰斃命。
高菱真是約越戰越驚。因為這個過程，不想力量和速度是硬性指標。可能會有天生的神力，或者天生的神速。但是這個過程完全靠悟性和不停的戰鬥積累的，並不是一句天才就能概括的，悟性是一種不可強求的，非常抽象的概念。
但是，唐逍炎僅僅在99次戰鬥中。把戰鬥時間從5秒延長到19秒才輸掉。
當初高菱和父親用同一速度戰鬥的時候，從3秒到4秒，足足經曆了一萬次戰鬥。
至於，把戰鬥延長到19秒經過了多少次戰鬥，那高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去統計了。
然而，唐逍炎僅僅隻經過了99次戰鬥，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當然，19秒並不意味著唐逍炎很快就能贏高菱了。
30秒才是一個分界線，這套刀法糾纏到30秒的時候，說明兩個人的戰鬥力相當，再打下去，也很難分出勝負。
隻要唐逍炎能夠堅持30秒，那麽就意味著距離第一次戰勝高菱已經不遠了。但是，這是非常艱難的過程，再往上每增加一秒，難度係數都是以幾何倍數增長的。
就在唐逍炎躍躍欲試，要進入下一次戰鬥的時候，高菱晃了晃手表道：“已經六點了，你該回家了。”
唐逍炎想到今天機車壞了，還要坐公車回家，所以是要抓緊了，否則爸爸媽媽又要等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