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既然已經來了玉龍山,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的,所以一整天的她還有那些沒有受傷的將士都是在跟藥草做著奮鬥,不知不覺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索性玉龍山的物種真的是夠多的,雖然沒有將解毒要用的藥草都給找到了,但其中比較重要的三種藥草她也是找到了兩種,這已經相當不錯了,另外一種藥材倒是簡單的多了。

君奕和禦梨兒則是到比較深處的山裏尋找藥草,越到裏麵,裏麵的藥草就越多,較為珍貴稀有的也比較多,禦梨兒雖然是想找可以解毒的藥草,但也沒有放過那些藥草。

吃過早飯後,冷邪就組織人開始采草藥了,冷邪一直跟在君奕身邊絕不是白跟著的,去了錦繡村多了,見多了禦梨兒擺弄的藥草他也是對一些見都沒見過的藥草有所熟悉,所以有冷邪在倒不怕他們會將草當成要采回去。

他們不知道,也猜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但也因此禦梨兒才能如此順利的將隱世之地的問題給處理了,這點她倒是有些感謝這個大長老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大長老將他的妻子送出隱世之地的原因是什麽?他不是很愛他的妻子的麽?他就能狠心的將自己的妻子從自己的身邊送走,從此忍受著幾十年的思念之痛?

君奕點點頭,雖然她知道的很有限,對當初大長老家遇到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可是對於大長老的行為貌似也就這點是比較合適的理由,而且不是聽說當初大長老可是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從傷痛中走出來的麽,所以這大半年中他要是消失個十天半月的也不足為奇,到時候他再暗中帶著妻子來到外界,就像歐陽家將歐陽青送出隱世之地的辦法一樣,到時候安頓好了他的妻子,他再回去就行了,一切隻需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誰會知道呢。

禦梨兒有些吃驚的看向他,“你是懷疑當初大長老的妻子是詐死離開那個地方的?”

“大長老的夫人也是隱世之地的人?”君奕頓了頓才問道。

經過了大半年的時間,大長老才從悲痛中走了出來,而後變得更加的冷厲,勢力,將隱世之地完全的控製在自己的手中,讓所有人都是對他有所畏懼。

聽說當初大長老的妻子是懷孕了的,大長老簡直將自己的妻子給捧上天了,雖然他平時就對自己的妻子很是疼寵,那簡直就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隻是天有不測風雲,大長老的妻子在某一天突然出來意外,結果一屍兩命,徹底的從大長老的生命中離開了,聽說那段時間大長老的表現和多年前禦王失去禦王妃和孩子的時候差不多,都是差點瘋了的。

如果不是尋找東西的話,那就是找人了,可還是那個問題,大長老一直都是呆在隱世之地裏麵的,不曾離開過那裏,而他如今隻是一個人而已,大長老的妻子早就不在了,聽說大長老很愛自己的妻子,就算妻子已經過世幾十年了,但他一直都未在續弦,所以如今膝下也是無一子。

可是想想似乎沒什麽東西能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大長老這樣啊,而且大長老一孤家寡人,他尋找那東西有什麽用?

隻是似乎大長老也沒有離開過隱世之地,他一直都是呆在隱世之地的,如果說要找東西的話,那有什麽東西值得讓他離開那個地方,那樣迫切的想要離開隱世之地卻依舊得隱忍。

“嗯,他似乎是要去找什麽人活著東西一樣,看他的神情,他並不是所表現的那樣厭惡外界,甚至相反的他或許比誰都想要出來。”即使當時他們相顧無言,但是她還是看得出來大長老眼裏的激動的。

“大長老?”君奕有些來興趣了,大長老不是最排斥外界的人麽?

禦梨兒將自己的氣息調勻了,臉色不再那麽緋紅才將這段日子裏隱世之地的事情道給他聽,“,等四國之間的戰爭停息後,隱世之地就會開始安排出來曆練的人,龍家的事情也是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有爹爹和舅舅在不成問題,再有就是大長老了,大長老是和我一起離開的。”

“隱世之地那邊如何了?”其實他是該知道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不然她也不會找來這裏了。

看著禦梨兒臉上還未消退的緋紅,君奕的眼神又暗了暗,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剛才他差點失控了,現在可不能在偷香了,否則真怕會忍不住真的要了她。

雖然他言語間並沒有被打擾後的不悅,但是冷邪還是聰明的迅速閃人,他已經打擾了爺的好事了,可不能再留下來當電燈泡了。待冷邪走遠了,君奕才底下頭,伸手幫禦梨兒整理身上的衣服。

“先去打些野味,吃過早飯後便開始尋找草藥。”君奕平緩了自己的呼吸,然後才對冷邪吩咐道。

他也是成功的將兩人的神誌給拉了回來,看著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禦梨兒的臉霎時變得緋紅,那瞬間流露出來的女兒嬌態讓君奕心頭又是一熱,在冷邪看來的時候他手一伸,放在一旁的衣袍便被吸到他的手中,隻一瞬他就將衣服給穿在了身上,用衣袍將禦梨兒的嬌態給擋住了。

“爺,將士們的傷都處理好了。”冷風頂著偌大的壓力才硬著頭皮出了聲音。

兩人周邊的氣氛,溫度也是漸漸升高,兩人誰也叫停,將周遭的一些都摒棄在外,隻是卻是有人將這氣氛給打破了。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衣服,整個人就被君奕給帶到了他的懷中,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他那溫熱的唇就攫住了她的唇,抱著他的雙臂又是收緊了幾分似乎要將她給揉入身體裏,唇齒間糾纏不休,纏綿繾綣,呼吸也是不斷加重。

“好了。”禦梨兒呼了口氣,額上已經冒了些汗出來,她回頭就要拿放在一旁的君奕的衣服給他穿上,這會天已經快亮了,氣溫自然也是很低的。

君奕隻覺得草藥敷上去時帶來的刺激真是比剔腐肉的疼痛來的厲害的多,沒想到這藥草這麽烈,讓他都是瞬間的崩緊了身子,可是漸漸的,他的注意力卻是被那因為要包紮傷口而時不時從身後繞到身前的纖手上。為了方便,禦梨兒將衣袖給挽了上去,那白皙的肌膚在火光的照射下更顯白玉透明。加上必不可免的觸碰,還有鼻間縈繞著的她身上那獨有的藥草馨香,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熱的緊,下腹的邪火也是蠢蠢浴動。

禦梨兒無視那滲出的血跡,快速的將擦藥敷上去後又快速的拿繃帶給他包紮傷口。

而接下來他的表現也是如此,除了額上出了些細細的汗,他臉上都找不到一絲痛苦的痕跡,好似那從傷口上割下的爛肉並不屬於他的。禦梨兒手下動作飛快,將傷口上已經潰爛的肉給剔除幹淨後馬上將藥草塗抹在傷口上,草藥一敷上去她就明顯的感覺到君奕的身體瞬間的繃緊了,傷口也是滲出了血跡。

將所有東西都給準備好了,禦梨兒將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給君奕先說了一下,好給他個準備。君奕從頭至尾都是淡然的樣子,似乎對於割肉之痛這事根本就沒放心上。

想到這些她的動作又是一頓,而後又繼續手裏的事情。

讓君奕在火堆旁坐好,禦梨兒則是坐在一邊搗弄著藥材,等會她需要將君奕身上的腐肉先剔除幹淨了才能上藥,隻是現在她身上並沒有麻醉藥,所以等下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她動作需要既快又準才行。

趁著君奕生火的空隙,禦梨兒返回去冷邪他們那邊,向冷邪討了把匕首又拿了些藥材回去,路上看到些傷藥用的藥草也是采了些回去。

君奕愣了愣,而後無奈一笑,也沒有說什麽就認命的生起火來了。這種小事君奕還真是第一次做,平時身邊都是帶著人的,要做什麽身邊的人自然是會自覺的做好。不過生火也不是件難事,君奕很快就將火給生好了。

“生火。”禦梨兒說道,那語氣帶著命令,而且是對著君奕說的。

這種傷對於一般人來說足以去了半條命,好在君奕本身底子比較好,而又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緩解了體內毒素的漫延,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看來來玉龍山的確是不錯的選擇啊。

猛然的握住拳頭,禦梨兒眸中冷光乍現,傷口有些深,隱約都看得到裏麵的森森白骨了,可這傷也是同金靖和一樣,受傷大半個月卻不見愈合,而君奕的情況比金靖和來的嚴重,那傷口已經潰爛,和著君奕在玉龍山采來的藥草,看著有些滲人。

禦梨兒沒空驚歎太多,君奕的身前雖然也有傷,但卻不嚴重,那重傷應該就是在後背了。她繞過君奕來到他的身後,即使光線還是有些陰暗,但是她還是將那道猙獰的傷痕看的清楚。

君奕又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滿是無奈,但還是配合的將上衣給脫了下來。這不是禦梨兒第一次見到君奕的身體了,但每次見到她都是驚歎不已,那完美的身材擱在現代不知道要虜獲多少芳心,那沒有一點贅肉的腰身,線條勻稱,雖然沒有腹肌,但是任誰都不會懷疑這句身體擁有的力量有多大。

“我看看你的傷口。”禦梨兒其實一點都不理會別人的眼光,但是君奕在意她也就配合著了。

等走了有一小段的距離了,君奕才停下了腳步。

說完便帶著禦梨兒走向林裏深處,對身後那些炙熱的,驚疑不定的視線一概都是不予理會。

等了一會兒君奕顯然並沒有要脫衣服的意思,禦梨兒就自己伸手要去幫他了,隻是纖手剛一觸碰到君奕的衣領,他的大手便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順勢一帶重新將她攬入懷中,“冷邪,讓將士們好好休息,天亮之後幫著找藥草。”

原來軒王這人也是會笑的,也是有溫柔的時候的啊,但這笑,這溫柔卻隻對禦梨兒。

原來軒王是喜歡這種直接且大膽開放的女子啊!

怎麽看他們都覺得軒王並沒有生氣什麽的,反而嘴角都是擎著笑,著才讓他們覺得驚悚不已。他們都知道軒王這人一向淡漠如斯,金靖和也是一樣冷漠的人,但是他們敢和金靖和開玩笑卻不敢和軒王獨處,隻覺得他就隻是那樣淡然的看著你沒有做什麽,但是你卻是發自內心的畏懼。

而不知道禦梨兒身份的,知道她是女的大家自然是詫異的,再看她和軒王之間的氣氛大概也是能聽出個什麽來的,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軒王的態度問題。

禦梨兒覺得沒什麽,但是周圍的將士們卻真的是覺得驚悚了,知道禦梨兒身份的人自然是知道禦梨兒和軒王之間的關係,但是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她這樣讓軒王脫衣服,這會不會太猛浪了。

感覺到周圍的視線,禦梨兒沒有覺得什麽,但是君奕卻是在乎的。他在意的不是她的名聲,隻是在意她這個人,所以不管如何,針對她了他就會在意。

君奕定定的看著她,知道她沒在開玩笑,但是這話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還真是驚悚的可以。大曆雖然民風開放,但是該有的男女大防還是有的,想禦梨兒這樣直接讓男子脫衣服的,還真是少見。

看君奕實在想不出來的樣子,禦梨兒也不在意,“將衣服給脫了,我看看傷口。”

君奕想了想,他們在玉龍山呆了也有大個月的時間了,身上也沒有幹糧可以吃,所以一直都是吃著山裏的野味和野菜度日的,要問他吃了什麽,他還真是一時間想不出自己是有吃了什麽,都是大家吃什麽他就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