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嬪娘娘,你侄女兒秦纖,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吧。她比禦還要大兩歲呢,你還真好意思一次次的上門來說媒。”

來君臨城半個月了,關於城內的七大家族,以及一些有名的王公貴族,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雅嬪臉色一白,臉上的脂粉抖得要掉下來了,“二十一怎麽了?女大三,抱金磚呢!再說了,我家秦纖隻比禦親王大兩歲,沒到三歲呢。”

“二十一歲都嫁不出去的女人,在君臨城,那叫大齡剩女!”葉珞飆火,什麽分度,什麽禮儀,全然扔在一邊,衝著雅嬪就是一通咆哮,“還有,我忒麽就沒見過你這麽能搬弄是非的女人。弑太子說喜歡我?弑太子說的分明是他更喜歡四弟!弑太子為了禦,甚至在議政殿上辱罵皇後是個智障!這些呢,你怎麽不如實稟報元妃娘娘?你的良心呢?都被狗吃了?!”

雅嬪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身子不住地顫抖,被葉珞噴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虧你還是秦國公的親女兒呢,你入宮十幾年,至今隻是個三品的嬪。你混到現在這個模樣,要怪,就怪你那一張臭嘴!到處搬弄是非,注定永遠都隻能是個跳梁小醜!上不了台麵!”

每一句話,都宛若尖刺,插-入雅嬪的心窩子裏,正中紅心。

“你,你……”

雅嬪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眼角隱隱沁出一層淚花,“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這樣揭人家的傷疤。嗚嗚嗚嗚——”

之前還小人得誌的雅嬪,此刻涕淚連連。

她用帕子擦著淚,恨恨地掃了葉珞一眼,一跺腳,走了。

葉珞麵色冷然,目送著老-賤-人離開。

“你說的太過了些。”

元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她再不濟,也是秦國公的嫡女,後宮三品的嬪。”

“給母妃請安。”

葉珞轉身,對著元妃,恭敬地行了一禮。

“跟你說過,不要叫本宮母妃。”

元妃的態度,比起往日,越的疏離了。

葉珞金眸裏的光彩,瞬間黯淡了。她知道,想要攻克未來的婆婆大人,簡直難比登天。元妃這個人,看似熱情,實則冷漠;看似淡然,實則放不下。

“娘娘,珞兒可否問你一件事?”

葉珞明白,想要攻克元妃這種無堅不摧的女人,唯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刺激她!

“何事?”元妃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態度。

葉珞目光爍爍,字字鏗鏘:“為何娘娘不告訴禦,是弑太子拜托您和邑王,收養了他?為何娘娘不告訴禦,是弑太子提供了大量的珍貴資源,供給他長大?”

元妃的瞳孔驀然一縮,手裏的一朵玉蘭花,竟然被她生生碾得粉碎。

淡漠、溫潤的假麵,皸裂了。

“你是弑太子的人?!”

元妃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再無一絲慈母該有的模樣,那股與世無爭的氣質,更是**然無存。

“不是。”

葉珞搖頭,眸光堅定,不放過元妃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我隻是一個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