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也是糊塗,竟然想要撮合禦天和你,嗬嗬嗬。”

安如夏心裏那個怒啊,“姓秦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秦纖倒也不惱,笑吟吟道:“二十一,跟你一般年歲。不過細算起來,還比你小七個月呢。”

安如夏險些一口老血嘔出來。

她二十一,秦纖也二十一!

為什麽?

為什麽母妃支持秦纖和禦天,而自己和禦天,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不公平!

她怨啊!

“比我小七個月又怎樣,你不還是二十一歲的老女人,你比禦天大兩歲呢,你怎麽好意思?還恬不知恥的讓你姑姑雅嬪一次又一次地去永和宮說親。”安如夏的唇幾乎咬出了血。

她以身體好了為由,一大早就去永和宮請安。

可誰知,竟然讓她碰上了送煲湯的雅嬪,雅嬪一個勁兒地在母妃麵前誇獎秦纖又多好多好,秦纖跟禦天的緣分,是天注定的。秦纖之所以沒能跟邑王成功走到一起,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讓秦纖跟禦王走到一起。

她當時就沒能忍住,衝上去跟雅嬪一番爭執,卻不想,元妃赫然站在了雅嬪那一邊,訓斥自己,說她一個當兒媳婦兒的,手伸的太長,竟然管起來小叔子的婚事了。

結果就是,她賠了半天的不是,又被母妃罰抄五十遍佛經,抄到手都酸了,搞到天黑了才回來。

這不,還沒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就聽到外頭的爭執吵鬧,見到了大情敵秦纖。

如果說,安如夏對葉珞的敵視度是一百分,那麽安如夏對秦纖的敵視程度,就是一千分!

十倍!

安如夏跟秦纖之間的鬥爭,是從十三四歲就開始了的。兩人鬥了多年,最後是她取得了勝利,拿下了司邑天。

其實,講真。安如夏覺得自己不見得有多麽的愛司邑天,但是,當時跟秦纖鬥的時候,她獲得了勝利,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司邑天,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五年河東,五年河西。

現在,安如夏和秦纖,又再次成了敵人。

不同的是,占盡優勢的,是秦纖,不再是她安如夏。

這種憋屈感,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對,我是比司禦天大兩歲,可是我沒成親啊,我不是寡婦啊,我還能名正言順的嫁給司禦天。而你呢,安如夏,你隻能像陰溝裏肮髒的老鼠一樣,覬覦著自己的小叔,肖想著自己的小叔。”秦纖神色嘲諷,可美眸深處,卻蘊含著兩蹙火苗。

安如夏臉色慘白如死人。

她怕得要死。

驚恐的目光,看了看秦纖,又看了看葉珞,最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毫不客氣地指著葉珞的鼻子,厲聲道:“你竟然跟秦纖聯手了?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蠢貨,你這是在殺雞取卵,如果秦纖真的嫁給禦天了,你連哭都沒眼淚!”

葉珞笑了,絕豔的小臉,在夜色中,仿若一朵盛開的罌粟花。

“嫂子,你這是說什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