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纖點頭,道:“下次有機會見到司禦天,我跟他談談。ソ有ナ意ン思ト書テ院他現在朝中的地位,的確很尷尬,也很危險。威後那一派的勢力,顯然是把他當成第二個邑天來針對,舉步維艱。”

葉珞立刻道:“他不想的。他跟我說過,從來不想繼承兄長稱帝的心願,他隻想做個閑散王爺,逍遙過完這一輩子。”

秦纖勾唇,道:“我看司禦天那孩子,也不像多麽有野心的人。他跟邑天,是兩類人。”

“秦姐姐,不如,今晚就留宿在墨陽閣吧。”葉珞發出邀請。

她看秦纖對邑王如此深情、如此懷念,自然想要成全秦纖,讓秦纖有機會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多緬懷一段少年時候的美好時光。

“我倒是想。”秦纖美眸一亮,唇畔的弧度卻有些無奈,“就怕邑王妃會傾盡全府之力,不顧一切地把我給轟出去。”

葉珞擠眉弄眼:“你還怕她?紙老虎罷了。”

秦纖哈哈一笑:“不是紙老虎,是母狗。”

葉珞豎起了大拇指:“正解!”

兩人笑笑鬧鬧,一直聊到了後半夜,然後就在二樓的臥房歇下了。

竹屋啞舍二樓的房間,床榻很大,別說是睡兩個人了,就是睡三四個人,也不成問題。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把邑天讓給她。”

臨睡前,秦纖仰躺著,美眸裏充滿悔意,看著天花板,喃喃著,“就算他從不把我當成女人,就算他隻把我當做一個哥們兒、一個男人、一個戰友,我也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他恨我也好,厭我也好,我絕不會讓他再娶安如夏。”

被子裏,她的手,被一隻小一號的手,給握住了。

秦纖轉過頭,與葉珞四目相對。

少女金色的瞳孔,宛若溫暖的金色陽光,似是在鼓勵她,安慰她。

“如果邑王在天有靈,聽到你的祈願,一定也會後悔當年放棄你。”葉珞幽幽一歎,“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秦纖唇角上揚,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好眠。

五年了。

從來沒有一夜,入睡如此之快。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一直在服藥,她已經得了五年的失眠症了。

**

“夫人,秦老板沒有離開。”

白秋跪在地上,恭敬地叩首稟報,“天兵閣的馬車,依然還在王府的門口停著。”

安如夏一聲冷笑:“看這架勢,姓秦的似乎是打算在墨陽閣住下了啊,嗬嗬。好大的臉啊,住在我夫君的房間裏,不要臉!”

白秋匍匐在地,不敢說話。

主子發火的時候,是極為可怕的。

外人都道邑王妃是多麽溫柔嫻熟的女子,但隻有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主子的本性,也是很要強的。

“秦纖啊秦纖,邑天活著的時候,你爭不過我,邑天死了以後,你也別想爭過我!”安如夏一副恨恨地表情,“你別想嫁給禦天!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不會讓你有嫁給禦天的機會!你還想跟葉珞平起平坐、共侍一夫?絕無可能!你們兩個就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