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纖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太子殿下,你再逗我?讓我委曲求全,跟安如夏共侍一夫?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司弑天挑眉:“有什麽做不到的,司邑天他就是這麽想的啊。”

秦纖額角的青筋暴起:“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邑天才不是那樣的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她從小跟司邑天一起長大,對邑天的人品有信心。

司弑天天生妖嬈的鳳眸一眯,冷笑道:“本宮從不撒謊,本宮親耳聽到的。那日,在禦書房,父皇問及司邑天婚事的事情,提到了你跟安如夏那個****,司邑天的意思是,可以兩個一起娶進門。”

秦纖的臉色煞白。

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隻手附在了扶手之上,險些沒站住。

“不,你在胡說!我才不信你!”

在她的記憶深處,司邑天是一個很完美的形象。

她不能忍受,一個已經死去的愛人,擁有這樣的汙點。

“就算邑天真的說過這種話,那也一定是在敷衍應付皇上。他的內心深處,絕不可能這麽想。”

“為什麽不能?”司弑天疑惑道,“對於司邑天來說,娶你是出於發小的情誼,娶安如夏是自願,同時娶了你們倆,就等於把秦家和安家的勢力,都牢牢地掌控在手裏,任由他分配調遣。”

葉珞一愣。

弑天寶寶雖然看起來呆呆的,但是該聰明的時候,比誰都看得明白。

如果邑王真的說出過這種話來的話,目的,也隻有這一個了。

她還記得禦說過一句話,秦纖主動要求退婚的時候,司邑天還鬱悶了好一陣呢。

這才是真相嗎?

“你別說了,我什麽都不會信的。”秦纖臉色慘白,固執地堅守著對於所愛之人,最後的期待,“邑天他人都死了,再說什麽都是空口無憑。”

在秦纖的心中,司邑天一直是一個完美男人的形象。

很多東西,她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在這種情況下,秦纖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轉移話題,就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珞妹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師父,公孫城陽大師。”秦纖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依然強打起精神,紅唇邊上勾著淡笑,“以後有任何煉器上的問題,你都可以來城陽閣向我師父討教。”

葉珞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雙手抱拳,對著公孫城陽恭敬地行了一禮:“晚輩葉珞,拜見公孫大師。”

公孫城陽點了下頭,上下仔細打量著葉珞,問道:“你就是那個走野路子,也能淬煉出變裝係靈器的女子嗎?可否把你的變裝靈器,拿給我看看。”

葉珞自然不會拒絕。

她取出了炎極槍,遞了過去。

公孫城陽三尺青鋒一般的眸子,瞬間點亮,在握住通體緋紅的長槍時,立刻感覺到了一股極為猛烈的炎之意誌,詫異道:“竟然是蘊含有大帝意誌的炎係靈器,可真是太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