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葉姑娘吧。”千淩宛若丹鳳一般的目光,淩厲地掃了葉珞一眼,眼角更垂了一下,“大名如雷貫耳。”

葉珞心中一陣波瀾。

這眼神、這眼神、這說話方式,都讓她極不舒服。

千淩很討厭自己。

他能夠明確的感覺到。

“禦王殿下,請恕微臣直言,為了幹娘的身體健康,您還是不要跟葉姑娘走的太近為好。”千淩行完了禮,腰板又直了起來,“幹娘昨天傍晚急傳微臣入宮,她看上去很不好。希望禦王殿下能夠看在邑王殿下的麵子上,對幹娘好一些,幹娘這五年來,幽居深宮,心中抑鬱,也是很不容易的。”

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果然是千淩的風格。

司禦天一雙幽深的鳳眸危險的眯起,道:“千淩,一碼歸一碼,本王今日來是找你敘舊的。不是來聽你指責本王的女人的。小珞她是本王認定的禦王妃,你最好能像尊敬本王一樣尊敬她。”

“很抱歉,做不到。”千淩固執地搖頭,輪廓鮮明的硬漢臉上,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這位葉姑娘,她先是害了邑王殿下的妻子,又對邑王殿下的娘親不敬,請恕微臣,實在無法接受她。”

司禦天神色略有不悅,周身的氣息,逐漸趨於黑暗:“邑王妃的事情,另有隱情。邑王妃不忠,還買凶殺人,欠下一身的債,甚至要變賣整個邑王府。”

千淩一張臉,宛如頑石,道:“縱然嫂子千錯萬錯,她也是我們的大嫂。”

司禦天的鳳眸越發的幽暗了:“你確定?就算邑王妃已經背叛了兄長,給兄長帶了綠帽子,你也認為沒關係嗎?”

千淩終於沉默了。

很顯然,司禦天這個理由,打敗了他。

“至於母妃。”司禦天的瞳孔宛若黑洞,“本王今日不想談她,她對本王做過什麽事,她自己心裏清楚。”

千淩的眸中劃過一道銳芒:“不管幹娘做了什麽,幹娘把殿下撫養長大,是鐵的事實。養育之恩大過天。”

司禦天反問:“你早就知道?”

千淩一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剛才那句話,透漏了太多的弦外之音。

“微臣隻知道幹娘對殿下養育之恩大過天,殿下不應該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傷了幹娘的心,幹娘身子不好。”千淩試圖補救,剛才的疏漏。

“小珞她不是無關緊要的女人。”司禦天針鋒相對,“她是本王最愛的女人,是本王不惜與整個天下為敵,也要保護的女人。”

千淩的眸中劃過詫異之色:“禦王殿下,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何苦?”

司禦天搖頭,不想就小珞的問題,繼續糾纏,主動轉移話題:“千淩,那株三生幽鬼花,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千淩眉目一斂,道:“禦王殿下,國仇家恨,比女人重要。”

司禦天的聲音提高了一個音調:“千淩,回答本王,那株三生幽鬼花,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千淩好似沒聽到一般,依然故我:“禦王殿下,去給幹娘認個錯吧,幹娘她很傷心,幹娘她還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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