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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樓的血衛,從來隻殺人,倒是從沒聽說過劫人的。

“紀靈兒有激烈的反抗嗎?”

“沒有的,主人。”

“那就是自願的了。”葉珞越發的疑惑了,沉聲吩咐道,“你繼續盯著紀靈兒,一旦暗影樓的基地裏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我報道。”

“遵命,主人。”

安如夏的聲音,在葉珞的腦海中消失了。

夕陽西下。

葉珞一直坐在房間內冥思苦想,直到司禦天來敲門了,才回過神來。

“禦,你回來了。”

葉珞把未婚夫拉進了房間,主動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司禦天麵色凝重,臉上的表情,鳳眸幽深的可怕,喝茶的時候,動作有些遲滯,明顯是有心事。

葉珞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道:“禦,是因為威後的事情,不高興麽?”

司禦天微詫,放下手中已經變涼的茶杯,轉過頭來,道:“你都聽說了?”

葉珞點頭,道:“聽溫凝說的。”

司禦天的瞳孔驀然一縮:“你去了黑市?”

葉珞勾唇道:“何止是去了黑市,溫凝逃生的時候,恰巧是鑽進了慕前輩的典當鋪裏。我遇到溫凝的時候,她已經流產血崩了,背後還中了一劍。”

司禦天的拳頭,緩緩地收緊,麵色凝重,道:“定國公死了,一頭撞在祭天鼎上,血濺三尺。

威後談笑自若,毫不在意。朝中許多大臣寒了心,陸續遞交了辭呈。幸好,溫凝活下來了,否則溫家就真的要亡了。”

葉珞一隻如玉的小手,放在了司禦天緊握的拳頭上,柔聲道:“這並不是你的錯,威後是打定主意,要讓這個國家攪得烏煙瘴氣,不橫屍遍野、不血流成河,她是不會罷休的。溫凝的命,我已經保下了,暫時住在慕前輩那裏,還算安全。”

司禦天黑眸灼灼,深深地看著未婚妻,瞳子裏倒映出她的影子。

“小珞,這個國家徹底亂了。”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地法則,不可違背。”葉珞麵不改色。

“你倒是看得開。”司禦天啞然失笑。

“我何止看得開,管這天下如何,隻要你我仍在一起,那便很好。”葉珞長睫微垂,道,“國啊,家啊,天下啊,這些怎麽樣,我根本不關心。能夠把身邊的人守護好,能夠盡可能地抓住手邊的東西,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司禦天被他家小女人的世界觀,給取悅到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盡是寵溺。

“哦對了,禦,還要一件重要的事。你知道什麽地方,每日都要敲鍾敲8下麽?”葉珞想起了正事兒。

“鍾鳴每日8次?”司禦天沉吟道,“皇宮、國寺,還有君臨城大大小小的寺廟、道觀,都會有鍾鳴的,隻不過是不是8次,就很難說了。我可以讓閻羅殿去查一查。”

葉珞眼睛一亮:“好!”

有了閻羅殿的情報機構網絡,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司禦天疑惑道:“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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