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鬼母的事情幾年後才能徹底肅清,君臨城再無安寧,他跟小珞的婚事是不是就要一直這麽耽擱下去了?!

“父皇——”

司禦天剛想說什麽,就感覺到,葉珞拉住了他的袖子,扯了扯。

司禦天轉頭,投以疑惑地目光。

葉珞金眸深邃,對著他搖了搖頭。意思就是,不要說,不要再抗議了。

司禦天的麵色更陰沉了。

的確,既然威後執意阻撓,不管他說什麽,威後縱有辦法攪黃他跟小珞的婚事。這個禍國妖後,一向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從元妃的下場和立司宸為傀儡的手段,就可以窺之一二。

“好了,老四你帶著你的未婚妻,回去吧。本宮跟陛下還有要事呢。”威後下了逐客令。

這回,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威後跟司衢之間,還能有什麽事兒,不過是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罷了。

司禦天和葉珞,攜手離開了皇宮,回到了禦王府。

是夜。

小兩口月下對酌。

“我有些想不明白,威後為何要阻攔我們的婚事?”葉珞的手裏一隻酒杯,裏頭琥珀色的酒液,在月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司禦天仰頭一飲而盡,道:“她可能純粹是不想我好過吧。”

葉珞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威後針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

司禦天的目光,略顯悵惘,道:“如果元妃知道了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成為天機門第一人,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葉珞“噗嗤”一聲,笑了:“她能作何感想?她一定會覺得是我作弊。再惡意揣度我在競技台上殺了神無妄和林柒柒,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元妃的尿性,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司禦天神色一滯,略顯尷尬:“也是。”

葉珞親自給未婚夫斟了一杯酒,滿上,又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禦,其實我覺得,早一天訂婚晚一天訂婚,差別都不是很大。鬼母鬼胎的動亂仍為解除,鬼域叫的餘孽還在興風作浪,君臨城根本就不安全。訂婚這個事兒吧,肯定要雙方的父母都到場的,我父親死得早,我母親跟我爺爺肯定要從火鶴國接過來吧,君臨城裏血雨腥風的,到時候別搞得婚結不成,母親和爺爺的性命卻遭到了威脅,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她來君臨城的時間不長,可是樹敵頗多。

想她死的人,不計其數。

現在她是天機門第一人了,還得到了皇上的加封,成了女爵,更擁有了成為禦王正妃的資格。那些想neng死她的人,肯定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試想一下,如果爺爺和母親這個時候從遙遠的火鶴國趕過來,就難保不會出什麽意外?

“你說的這些,我都有考慮到。”司禦天深深的看了未婚妻一眼,一隻大手覆住了她的小手,道,“半年前,我就已經吩咐閻羅殿的人在暗中保護好你母親和爺爺了。他們很安全。”

葉珞勾唇一笑,道:“還是禦你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