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有錢,這是城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這麽多年來藥材和部分丹藥的壟斷,讓顧二爺積攢了大量的錢財。

白疏影意味深長的看著顧二爺道:“我若是能出手,肯定早就滅了那兩個外姓弟子了,隻是我身為白家三長老,很多事沒法直接插手。”

“難道就讓傷了我兒子的人繼續逍遙自在,得不到絲毫的懲治!”

顧二爺氣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擺著的茶杯都被震的一抖,跌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白色的茶水霧氣從地上升起,一股茶香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當然不能,司禦天和葉珞傷了少爵,他們是非死不可,隻是讓他們死的人,既不能是我,也不能是你,否則給人落下口舌,幾十年都不能清淨。”

顧少爵當日親口說過,無論受傷還是死,都隻是正常切磋所導致,不能互相尋仇。

這句話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

要是顧家再找司禦天和葉珞的麻煩,道義跟名聲上都站不住腳。

這件事,隻能讓外人來解決。

顧二爺雖然心中無比憤怒,但理智尚在,聽到白疏影話中有話,不禁疑問道:“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外姓弟子的事,就讓外姓弟子去解決,既然你我不方便出麵,就拿出點好處,讓白家外姓弟子裏的佼佼者,除掉司禦天和葉珞,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

“無論是誰,隻要能給我司禦天和葉珞的項上人頭,我可以給他任何他想要的藥材或者丹藥。”

顧二爺在商界的地位,讓他有足夠的自信說出這句話。

“能輕易的傷少爵到這種程度,那個司禦天是個棘手的刺頭,想除掉他,普通的穀子芝麻沒有用,得讓有實力的弟子出手。”

顧二爺眼睛一睜,低聲問道:“看來,你已經物色好了人選?”

白疏影點點頭:“從少爵受傷開始,我就已經在物色人選,少爵自幼乖巧,結果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手段的殘害,一定不能放過司禦天和葉珞。”

“你看上的人是誰,我這就去尋他,隻要他肯幫忙,好處少不了他的。”顧二爺語氣急促,已經是非常的著急。

“外姓弟子裏排名第十的晟勝。”白疏影正了正神色,繼續道:“這個晟勝,是外姓弟子裏的後起之秀之一,能在所有外姓弟子裏排到十名,實力自然不必多說,更可貴的是,晟勝出手狠辣,許多跟他過招的弟子都被他打瞎了眼,打斷了腿。”

“瞎眼斷腿怎麽夠,我兒子的傷,那個司禦天和葉珞死一百次都不夠補償!”顧二爺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衫中摸出錢財放在了白疏影麵前:“這些是定金,等司禦天和葉珞死了,還有數不盡的好處等著他。”

既然要買凶殺人,顧二爺毫不猶豫的就掏出了足夠誘人的錢財。

白疏影推開顧二爺的錢:“等他殺了司禦天和葉珞後,再給他也不遲,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去找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