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上,發生謀反。

這在曆屆,也不算什麽。

滅天帝前一刻,還臉色鐵青,下一刻,就又釋然了,恢複了雲淡風輕的神色,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劃過笑意。

他取出了傳國玉璽,直接交給了司禦天,然後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滅天帝國的新皇,能不能守住這個位子,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巫賢,已功成身退。

在龍椅上,坐了一千年之久,也足夠了。

是時候離開,去尋找圍棋一道,更崇高的境界了。雲雲七界,大道無邊。

司禦天接過傳國玉璽,黑瞳之中,劃過一抹堅毅之色。

的確,這個時候,滅天帝撂挑子走人,雖然有點不夠道義,但好像也沒什麽可以詬病的。

從現在開始,這天下,都是他的。

權利,地位,江山,財富,盡在掌握。

“你們要反叛?”

司禦天沒有再管上任滅天帝,而是轉過頭來,灼灼地盯著嚴刹、昔霆侯一群人,以及團團圍住的十五萬大鍕。

嚴家鍕十萬。

昔霆侯麾下五萬鍕力。

兩方聯起手來,還真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可惜,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到底是撐不起台麵!就是反叛,也搞得不夠眾大,還跟暗殺似的。

“我等並非反叛,而是討伐逆賊!”

嚴刹暗金色的眸子裏,流瀉著幾近瘋狂的目光,聲音沉得可怕,“司禦天你謀害皇嗣,篡位求榮,人神共憤……”

“還是第一次見到賊喊捉賊,這麽理直氣壯的。”

司禦天一聲輕笑,眉梢眼角,盡是嘲諷。他一揚手,充滿了帝王風範,王權霸者,當如是,“朕是帝選的第一名,傳國玉璽也在朕的手裏,誰敢不從?!”

縱是嚴刹和昔霆侯,也禁不住被司禦天的這股氣勢,給小小震懾了下,臉上浮現出慌亂之色。

不錯,司禦天的確是名正言順,他們的確是師出無名。

所謂的“有名”,也不過是強行“有名”,站不住腳的。

“少廢話!”

正所謂惡從膽邊生。嚴刹也是孤注一擲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司禦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聲高嗬。

十萬嚴家鍕聽令,數不清的兵器,紛紛對準了司禦天。

新皇登基大典,隨行的禦林鍕,並不多。

數量上,完全被這些叛鍕給壓製了。

司禦天並不慌張。

他站在至高處,宛若一個運籌帷幄的王者。

他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一隻通體漆黑的鳳凰,浮現在他的身後,雙翅一展,赫然竟有好幾百米寬,黑色的流光,夾雜著九色的輝芒,耀眼之極。

伴隨著一聲鳳鳴。

數以百萬級的日之守、月之守、星之守魔蝕鳥,淩空禦風而來,宛若天降神兵,忽然之間,就淩駕於這一方天地,控製住了高空統治權。

同時,對於下方的叛鍕,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一刻,天地變色。

日月無光。

一位踏著累累白骨的新的帝王,就此誕生。

司禦天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地獄。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