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鬆傲雪的餘命不多,聽從預言尋找司禦天完全是孤注一擲,甚至於,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那麽多能人異士都拿自己的病毫無辦法,司禦天隻是區區幾天,就已經找到了頭緒!

鬆傲雪好不容易平複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詢問道:“能否詳細告知在下?”

“你帶來的血樣裏共有七種魔毒,我已經試出了三種,其餘四種由於我能找到的毒源有限,實在無能為力,鬆傲道友,那位中毒之人可方便見人?”

“他,不是太方便,如果還需要血樣,我可以幫你去拿,或者你有什麽事情囑托,我也能轉達。”鬆傲雪再三思忖,還是覺得此刻暴漏身份,也許會前功盡棄,落得個騙子下場。

隻好搪塞過去。

司禦天看過血樣,知道中毒之人已到了垂危之刻,心想不方便見人實屬正常,便沒再強求。

“不能找齊毒源,想解毒,根本不可能,據我觀察血樣,那位中毒道友壽命已經不足兩三個月,恕我直言,兩三個月,沒法解毒。”

鬆傲雪看著司禦天,絲毫不懷疑司禦天口中所說。

也沒有認為司禦天是為了從自己這裏得到更多的東西,而故意托詞。

雖然鬆傲雪出身名門,接觸過的威望之人不計其數,但沒有一個像司禦天般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皇者般的自信和威嚴。

渾然天成,竟讓人沒有駁斥之感。

不屑於說謊,不屑於對身邊的人玩弄心計,有著絕對的實力和絕對的心智去解決任何的困難和危機。

鬆傲雪沒來由的就選擇了相信司禦天所說的一切,連質疑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鬆傲雪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是說,這個毒,沒法解了麽?”鬆傲雪剛剛亮起的眸子,暗淡了些。

“暫時解不了,但我有一個法子能拖延他的毒性,讓他有更多的時間找出徹底根治魔毒的辦法。”

“什麽法子?”鬆傲雪緊緊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說起來,鬆傲道友你可能不信,這也是我在找尋毒源時發現的事,我的血,似乎有某種奇特的作用,可以壓製各種魔毒,所有的魔毒。”

“你是說,用你的血?”鬆傲雪不禁驚呼。

“正是這個意思,用我的血煉製出的丹藥可以壓製此毒,暫時保住中毒人的性命,隻是體質因人而異,這終歸有些風險,所以你可以問問你的那位朋友是否願意試試。”

“當然願意。”鬆傲雪脫口而出。

忽然又覺得自己反應過激,鬆傲雪連忙補道:“若不試,他也隻有兩個月可活,他肯定會同意嚐試。”

“那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煉藥,最遲三天便可把丹藥交給你。”司禦天說完,起身離開。

“司公子等等!”鬆傲雪匆忙道。

司禦天站住身子,如星似墨的眸子看的鬆傲雪心口猛的一個唐突。

司禦天疑問道:“鬆傲道友還有別的事?”

“司公子,你和葉姑娘有沒有缺的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