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訣笑的格外燦爛,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若春日的晴天,充滿了爆發的情感,就這麽在半空中跟司禦天那雙憤怒到炸裂的鳳眸對上了。

挑釁?

你可以這麽理解。

示威?

嗯,本太子就是這個意思。

不能司禦天做出更多的反應,莫訣華麗麗的轉身,哼著愉快的小調兒,邁著輕快的步子,華麗麗的走遠了。

完美。

他給自己打九十九分。

司禦天目送著莫訣遠去,深邃如海的眸子裏,閃爍著熾烈的怒焰,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長袖之下,一雙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整個一低氣壓魔王。

“石榴花?嗯?”

憤怒的醋壇子,終於開口了。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身側最愛的女人身上,眼神充滿控訴,“你竟然給他繡了個荷包?!”

他看的分明,莫訣那隻荷包,雙麵繡著一男一女,畫風獨特,像是幾筆勾勒出來的簡筆畫。男的低下頭,給女的發髻上插了一朵鮮豔欲滴的石榴花。

一男一女動作親昵,儼然是情侶。

這個該死的莫訣!

這是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小珞還從來沒有給他繡過一隻荷包呢!憑什麽他小小的莫訣能夠先得到?

要不是場合不對,司禦天此刻恨不得手撕了莫訣!

“不是的,禦,你誤會了。

那荷包不是我繡的,是萌萌繡的。”葉珞何其委屈,連連搖頭,給自己辯解。

可盛怒中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裏肯聽她解釋?

“怎麽不是你繡的?你說你最喜歡石榴花,那荷包上有石榴花!還有那獨特的繡樣兒,除了你,誰還能畫得出來?!”司禦天隻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那表情,活脫脫是個發現了妻子出軌的怨夫臉。

司禦天跟在葉珞身邊也有半年了,對她極為熟悉,自然也是知曉當初為了振興莫訣的藍寶石產業,小珞給藍寶石畫了很多獨特的樣品圖,其中一些樣品圖,就跟那繡樣兒同一風格。

“說了不是我嘛!”

葉珞還是第一次被司禦天吼,心裏難免有點不舒服,委屈至極,也就頂了回去,“你愛信不信!”

莫訣一個挑撥,司禦天就中計了。

原來在司禦天的心裏,她是那麽的不值得相信,是一個那麽輕浮、那麽隨便的女人。

葉珞有點傷心。

自從跟他談戀愛以來,她對他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就連如夏夫人的丫鬟找上門來,她也堅定不移地相信他,處理掉了白秋之後,她也沒有第一時間找他咆哮,對他發火。

怎麽類似的情況落到了他身上,就完全變了個樣呢?

“你就不跟我解釋一下嗎?”司禦天的心口顫了一下,看到她消極的態度,整個人都不好了,極度焦慮,而又隻能壓抑著。

這種狂亂的感覺,從未有過。

仿佛脫了控製一般,讓他很是不安。

“我解釋了啊,我說不是我繡的了啊,你聽了嗎?信了嗎?”

當男女朋友之間發生信任危機,葉珞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說話的語氣莫名地尖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