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哀家滾出去!”

“讓那個不孝子,滾過來見本宮!”

聽著葉秋中氣十足的聲音,稼軒徹垂了眼,緩緩的走進去。

慈寧宮裏一片整齊幹淨,一如稼軒徹所想。

他這個母後一向作風強硬,摔東西,哭天搶地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這也倒省了他的心,若是他母後真的一個想不開抹了脖子,事情反倒複雜了。

葉秋聽見了腳步聲,回過頭,就看見那個低眉順眼走進來的男人,麵上閃過一抹濃重的不滿。

好啊,小畜生,將她關在慈寧宮好幾天,總算想起來看她了?

葉秋厲聲開口,“皇帝,你終於來了。”

“母後。”

稼軒徹應了一聲,揚手讓侍衛和婢女退下。

看著慈寧宮的宮門關上,葉秋冷眼盯著這個大兒子,“你倒是說說,如此大張旗鼓將哀家“請”回這慈寧宮,又宣布和左大陸開戰,到底是為何?!”

麵對葉秋疾言厲色的質問,稼軒徹卻隻是笑了笑,“母後為什麽如此動怒?皇兒與左大陸開戰,當然是因為左大陸居心不良,參加個修武大會而已,也敢找機會對皇兒下毒,左大陸如此輕視右大陸,將右大陸視為甕中之鱉,皇兒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放你娘的狗屁!”

葉秋氣起來連自己都罵,“左大陸的人跑來,在右大陸的地盤,對你這個皇帝下毒?你以為他們是傻子,還是以為哀家是傻子?這種借口,隻有不明所以的百姓能相信,騙哀家,沒門!”

說著,葉秋手腕一翻,一根粗長的黑色皮鞭出現在她手裏。

她毫不留情,狠狠的朝著稼軒徹的身上一甩。

啪!

一聲令人心驚肉跳的鞭打聲響起。

稼軒徹不閃不避,這一鞭下去,明黃色的龍袍直接被打碎一片,火辣辣的痛意從腰際傳來,稼軒徹神色不變,甚至,還笑了一下,“母後一對皇兒生氣,就用皮鞭抽打皇兒的習慣,還是不改,若是換成二弟,母後怕是就舍不得下這一鞭了吧?”

“你閉嘴,打你是因為你做錯了,你還委屈了?”

葉秋一臉惱火,又是一鞭子甩過去。

她一上右大陸,就被稼軒徹的埋伏堵了個正著,稼軒徹一向畏她,她便沒有設防,沒曾想陰溝翻船,就這麽被他的人帶回了慈寧宮囚禁。

隻是一個慈寧宮的話,倒也罷了,偏偏稼軒徹這小畜生為了能困住她,將先帝神器的帷幕傘取了出來,封鎖了慈寧宮的上空。

她在慈寧宮被困這麽多天,滿腔怒火,稼軒徹還敢往火上撞,還敢提起他的弟弟,活該受這幾鞭子!

“你還有臉提微兒。當年微兒比你出色,比你厲害,無論什麽,他都做的比你好,哀家真是豬油蒙了心,為了先帝一句立嫡立長,給你操心這麽多年,甚至為了不讓微兒肖想你的位置,硬是將他趕出了誅天皇宮。”

葉秋越想越氣,“你的皇位坐穩了,你就是這麽對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