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沒聽了雲風清的話先入為主,怕是這會就要被雲西這番話策反了。

能夠將說話的藝術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這個雲西,的確是個有野心的人才,隻可惜,和他們不是一路的。

弑天寶寶最討厭人家說話和他玩心眼,聽著這一席話,十分惱火,“呸,不要玩字眼遊戲,你派人傷了雲風清的眼睛,又到處追殺他,現在做出一副無辜白蓮花的模樣,我XXXXXX……”

“弑天。”

雲風清突然開口,“我來吧。”

其實,不但是弑天寶寶說不過雲西,就是他也很清楚,自己也爭不過雲西。

但是,他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徒弟,被雲西的人侮辱。

“二叔,我的眼傷和腿傷是怎麽來的,你我心知肚明,場麵話不必再說。雲家在你之手後,你就已經將我除名,我也無心再回,所以,不必說什麽容我一席之處,這種好聽話都是說給外人聽的。”

雲風清的話沒有什麽花板子,甚至可以說很平靜,可是平靜中,又帶著一絲絲滲人的懾意,“我願以德報怨,當做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二叔還請不要再打擾我生活,先撩者賤,若是再有下次……”

他加重語氣,“就別怪我奪回雲家。”

雲家是產業發家,而他卻是修煉的苗子,加上他本身對錢財也不怎麽渴求,本就無心繼承雲家。

所以父親逝世,雲家落入雲西手裏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麽。

雲西將他逐出雲家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麽感覺,他本就是四海為家的人,一個逐出,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隻是不再是雲家人了而已。

雲西派人追殺他的時候,他也不當回事,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然而,如今……

他卻不能在置之不理了。

之前不當回事付出的代價,就是一雙眼睛。

雲西微微擰了下眉頭,眼裏劃過詭異的色彩。

有意思。

沒錯,那些派去追殺雲風清的刺客,殺手,雖然不是他直接吩咐的,卻也和他有關係。

隻不過,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雲風清的確無心和他爭奪雲家家主的位置,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脅,所以,他趕盡殺絕也沒什麽錯的。

之前雲風清不爭,他就隻當是宅子裏養了隻老鼠,想起來的時候才驅一驅,可是現在,人家都這樣下戰書了……

雲西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和藹的笑意。

“我不知道你說的以德報怨,是什麽意思,但是你有心回雲家繼承家業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他緩緩轉身,給雲風清留下一個看不清的背影,“我等你回來,我的好——侄子。”

那些幕僚一看沒戲了,便也隻留下幾句酸澀的話語,跟著雲西進了皇宮。

“那些家夥,太過分了。”

慕傾顏和弑天寶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慕傾顏和弑天寶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慕傾顏更是皺著眉,“師傅剛才為何不讓我出手?”

那些幕僚,侮辱人在先。

她即便先動手,也是占理的,站在皇宮門口看守的禁衛軍,可都聽見了那些幕僚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