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警戒心薄弱,行動力遲緩。如果我是潮湧組織的成員,你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大腦。”

冰冷的假設,壓迫性的言辭,除了海茵·伯頓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肖岩的胳膊被對方死死壓在身後,意外地他除了動彈不得之外並沒有感到疼痛。

海茵緩慢地鬆開了他的胳膊,手掌緩緩向下轉而扣住他的手腕壓在了耳邊,他的胸膛幾乎壓在肖岩的背脊上,溫暖的體溫傳來,海茵的臉龐錯覺一般蹭過肖岩的耳廓,氣息時不時掠過他的側頸,這一切簡直就是折磨。

“下一次,應該經由監控確認一切安全之後再走出來。明白或者不明白?”

“明……明白!”

海茵的聲音在肖岩耳邊徘徊,他下意識聳起了肩膀,海茵終於鬆開了他。

“走吧,你該回去休息了。”

為什麽守在他門外的會是海茵·伯頓?

肖岩百思不得其解。

海茵首先進入了肖岩的房間,確認一切安全之後才走出房門,仿佛肖岩的安全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伯頓上校……”

當肖岩望著海茵的背影,緊張的心情放鬆的瞬間又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麽,可是當他喊住海茵的時候,卻發覺自己很可笑。

“什麽事。”

“我……我的研究需要血樣,請問你可以讓我采集5毫升的血樣嗎?”

此刻的肖岩放下了麵對上校的忐忑心情,而是以一個研究員的身份向對方提出請求,雖然他也可以找馬克或者麗芙幫忙。

“可以。”

肖岩愣了愣,待到對方離去之後,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倒在**,露出大大的笑臉。

海茵·伯頓的血樣,就連凱西都沒有得到過!據說那是病毒含量與人體機能的最完美配比!一想到此,肖岩就在**打起滾來。

但是從第二天早晨的訓練開始,肖岩就沒有再見到海茵。因為海茵不在,所以溫恩和馬克對於他們的訓練也鬆懈了許多,凱西也趁機偷起懶來。

溫恩與馬克坐在跑到邊神色凝重地閑聊著,肖岩完成了一個小時的慢跑,來到他們一旁蹲下,馬克一把將他拽了過來,揉了揉他的腦袋,“菜鳥,湊過來做什麽呢?”

“今天怎麽沒看見伯頓上校?”

“頭兒出任務了。”

大概因為海茵親自指導過肖岩的原因,溫恩對肖岩很有好感。

肖岩露出失望的神色,馬克立馬吹起了口哨,“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對頭兒有意思,還在核電站裏故意親了頭兒的嘴!沒事兒就往頭兒的懷裏鑽!你喜歡頭兒對吧!”

“啊——原來是這樣!”溫恩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配合馬克開玩笑,“頭兒可是有潔癖的!每次出任務隻有他身上一塵不染!肖岩你果真特別,頭兒竟然讓你親他!”

肖岩狠狠白了馬克一眼,“有本事到伯頓上校麵前你們也這麽說!”

就在肖岩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馬克拽住了肖岩的手腕,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將梗在喉間的話說了出來,“嘿……我們特殊任務部隊並不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你要盡快學會保護自己!”

眯起眼睛,肖岩意識到馬克這番話肯定與海茵的任務有關,“喂!發生什麽事了?”

馬克看了溫恩一眼,溫恩點了點頭,“跟他說也沒什麽,他本來就是研究員。說不定等到頭兒帶回來的樣本還是會交到他手上研究。”

“好吧,你知道簡·沃利斯的部隊離開夏爾執行一個任務。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中轉平台被潮湧組織占領了,沃利斯中校就是要去奪回這個平台。這本來是一個沒有難度的任務,但是沃利斯中校雖然奪回平台卻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潮湧組織研究出了一種藥劑,這種藥劑一旦隨著子彈進入特種兵的血液就會與x病毒產生反應,影響細胞造氧功能,引發窒息導致死亡。原本用於增強體能和提高愈合能力的x病毒卻成為了令特種兵窒息的殺手。沃利斯中校的部隊將暫時駐守在那個平台,而伯頓上校就是去帶回那種藥劑的樣本。”

肖岩心中一驚,“那麽伯頓上校會不會有危險?”

溫恩與馬克相視一笑,“這世上還沒有什麽能殺死海茵·伯頓,除了他體內的x病毒。”

肖岩低下頭來沉思,馬克的腦袋湊過來,“喂!你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也許潮湧組織是從標記病毒‘雪倫i’中得到的靈感,製作了這種針對特種兵的生化武器,就是關於基因標記。”

“那是什麽東西?”

“我曾經思考過為什麽喪屍會攻擊人類卻不會攻擊自己的同類,那是因為感染它們的彗星病毒有一個獨特的基因標記用於辨識。”

“我聽不懂。”馬克撓了撓腦袋,反倒是溫恩露出十分感興趣的表情。

“打個比方,馬克和溫恩少校都擁有以藍眼睛為特征的高加索血統,這是你們基因決定的。而我,是黑發深棕色眼瞳的亞裔血統,表現這個特點的基因絕對與你們不同。當馬克決定攻擊自己種族以外的敵人時,他會以藍眼睛作為標記來進行排除,那麽溫恩少校不會被攻擊,而我沒有藍眼睛基因所以被攻擊了。同樣彗星病毒有一小段編碼複雜但卻不存在功用的基因,這就是彗星病毒的‘藍眼睛’。”

馬克點了點頭,他聽明白了關於藍眼睛的問題,但並沒有明白基因標記的含義。反倒是溫恩頻頻點頭,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催著肖岩繼續說下去。

肖岩歎了口氣,果然自己的智商水平還是和溫恩少校交流比較順暢。

“x病毒既然能夠提高特種兵的行動能力,那也意味著這種病毒一旦進入目標細胞與你們的基因結合提高了線粒體的蛋白含量,加速了你們的細胞代謝速率,同時也包括造氧供給功能。而造氧功能在x病毒的基因鏈中一定有某種體現,這一段基因鏈就是x病毒的藍眼睛。”

“你的意思是潮湧組織的藥劑對x病毒的這段基因鏈進行了攻擊?”

“沒錯,如果毀壞了這段基因鏈,就如同屏蔽了x病毒的造氧功能。當人體各方麵的能力都飛速提升可偏偏造氧能力卻停留在普通水平,那麽整個身體的供氧就不足!”

溫恩恍然大悟,看向肖岩的目光裏充滿了敬佩。

肖岩頓時自信心膨脹啊,能被一個特種兵敬佩是一件多麽不得了的事情。

馬克撓了撓腦袋,“雖然沒聽懂,但覺得肖岩你好像特別厲害。”

“這也沒什麽。我能想到的東西,凱西也能想到。”肖岩笑著望向凱西的方向。

;馬克撇了撇嘴,全然地不相信,“就他那廢柴的樣子?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個小姑娘,弄半天也是個男人!”

“外表可不能決定大腦哦!”

這一天的訓練結束,肖岩回到自己的宿舍正要衝個澡,發現聯絡器裏有一條留言,署名是海茵·伯頓。

剛喝了半口水的肖岩差點把自己嗆死,趕緊將信息點開,隻有簡短的一句話:你要的東西留在研究室裏。

“我要的東西?”

肖岩猛然反應過來那是海茵的血樣!

他猛地推開房門衝了出去,守在房門前的兩名特種兵沉默著跟上。他來到研究室打開樣本儲存器,果然發現了一排血樣,但不是他要求的五毫升,起碼有五十毫升!這大大超出肖岩的想象。

海茵臨走時都沒有忘記答應過肖岩的事,這讓肖岩對這個冰冷的家夥大為改觀。

其實這家夥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麽難以接近。

隻要得到了他的認同,就能得到他的尊重。

肖岩取出血樣,急不可待地開始了他的研究。雖然知道自己也許沒有機會接觸到海茵帶回來的藥劑樣本,肖岩還是對x病毒的造氧基因產生了興趣。

沉浸在思考中的肖岩馳騁於數據的海洋,他甚至不滿足於單台終端的處理能力,將研究室中的另外兩台終端連結開始了計算與分析。

但這樣的負荷對於大腦來說是沉重的,肖岩經常連終端都沒有退出就睡著過去。

時間仿佛倒轉,又回到那一日他被海茵壓在研究室外的牆上。

隻是一切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海茵掰過肖岩的下巴,沉重地親吻上他的唇,近乎暴虐的含吻,肖岩的掙紮顯得可笑而無力。

一點點反抗換來的則是更加壓倒性的侵占。

肖岩沒有想過,一個人竟然可以如此用力地親吻另一個人。

他的衣衫被扯開,對方灼熱地衝入他的身體,無論他如何叫喊求饒,隻能被迫承受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的占有。

海茵的侵犯熱烈到近乎冷酷,他甚至不過肖岩的求饒,強迫他抬起左腿,使得每此衝撞都能頂入最深處。

肖岩的眼淚四下蔓延,無論如何哭喊,整個通道無人回應,這裏仿佛完全成為了海茵為了侵犯他而構造的空間。

“哈——”肖岩猛地睜開眼睛,喘著氣,伸手抹開額角的汗水,“我的天……”

又是這樣的夢……

他這時才斷開與終端的聯係,脫下頭盔,看著自己顫抖的指尖。

肖岩,你到底怎麽了?那是海茵·伯頓!

咽下口水,肖岩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褲子上濕漉漉一片……

天啊,自己做夢竟然還爽到了?那些心理學家不是都說夢境反應一個人心底深處的欲|望嗎?自己總是夢見被海茵侵犯,難道說這並不僅僅是夢,而是因為自己心裏渴求著海茵·伯頓?

肖岩啊肖岩,你……你該不會是個抖m吧?這實在太悲劇了!

一定是因為被關在這個地方太久了!

……還是因為你已經開始不習慣他沒有看著你的時間了?

當他起身時,不禁想起海茵的警告,無論何時離開研究室都要確認安全。他調出監控,查看研究室外的通道,當他看見兩名特種兵神情堅毅地守在門口時,不由得呼出一口氣來。

之後的數日,肖岩又將海茵的血樣與馬克還有麗芙的進行對比,發現海茵血樣中的x病毒的活躍度超出其他人不止一倍。x病毒的活躍性與爆發力速度還有愈合能力都正相關,但同時這樣的活躍度也會急速消耗海茵的機體,當某一天x病毒耗盡了海茵的一切,這也將是他命運的終結。而這樣高的病毒活性,肖岩不由得擔心那一天也許會突然到來。

漸漸地,肖岩的腦袋歪到一邊,即將睡著過去的那一刻,係統顯示脫離終端,終端被取了下來。

肖岩猛然驚醒,“什麽人!”

他睜開眼睛,才發覺在他麵前的就是海茵!

這是第一次,海茵單膝跪在他的麵前,與他平視。

肖岩的思維仿佛從幾萬英尺的高空墜落,海茵的冰藍色的優雅雙眼瞬間將他俘獲。

“你……你回來了……”

“嗯。”海茵的手指掠過肖岩的黑發,停留在他發梢那短暫的瞬間有種近乎留戀的錯覺,他緩緩起身,“回去休息。”

命令式的語調,肖岩卻沒有感覺到以往的壓迫。

“是,上校。”

肖岩沒有想到海茵這麽快就回到夏爾。

這一次,海茵跟著肖岩進入了房間,看著他躺上床才要轉身離去。

“上校,你真的帶回了那種能讓特種兵窒息的藥劑嗎?”

肖岩伸手想要拽住對方,但還是忍住了這樣的衝動。

“是的。”海茵意料之外地回到了肖岩的床邊,緩緩坐了下來,瞬間肖岩緊張了起來。

“沒什麽……我隻是……”

“你覺得好奇,想要研究……”海茵依舊簡單明了直指核心。

“是啊,不過就算要研究也是交給凱西吧。”

肖岩知道雖然科學院特別分配了一間研究室給他,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與凱西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因為這種藥劑而失去性命的特種兵遺體將在三天內送到夏爾。”

果然有特種兵因此而喪命了。

肖岩明白海茵的意思,研究遺體的血樣也一樣可以分析出藥劑的成分。

可海茵就算告訴他這些,他隻怕連研究血樣的機會都沒有。

“睡吧,晚安。”

海茵的手指輕輕掠過肖岩的額頭,肖岩黑色的發絲從海茵的指縫間滑過。

那瞬間,肖岩睜大了眼睛,他的思維仿佛被凝結,下意識想要永遠留住對方的那聲“晚安”。

他起身了,離去時沒有一絲留戀。待到一切安靜下來,肖岩有了一種近乎崩潰的頹然。他很想吼出

來,上校,你就像從前一樣不屑於和我接觸,踩碎我的肩膀,折斷我的骨頭……這些傷痛終究可以複原。

但是當我對你產生了不該有的希望,這才是真正的悲劇。

難道我真的要走在抖m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三天之後,瑪亞和兩名特種兵護送一個恒溫樣本箱來到肖岩的研究室。

“嘿!寶貝!想我了沒?”瑪亞眨了眨眼睛依舊一副不是很正經的樣子,將樣本箱推到肖岩的麵前。

“這……這是什麽?”

“我隻是奉命把這個箱子送到你的麵前,至於裏麵是什麽可不歸我負責。”瑪亞整了整自己的頭發,湊到肖岩麵前,“怎麽樣,有沒有覺得我的頭發特別有光澤?新的護理技術哦!”

肖岩就像什麽都沒有聽見一樣,如果這個樣本箱是分配給自己的,那麽箱子能自動識別他的生物信息。

手指輕輕一觸,樣本箱中的一排血樣呈現在他的麵前。

肖岩愣了愣,望向瑪亞問:“這是……”

“因為潮湧組織新研究的那種生化武器而喪命的特種兵遺體。別浪費了……為了研究,他們的遺體幾乎抽離了所有血液,簡直跟幹屍一樣。”瑪亞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無奈地一笑,“如果執行任務的是我們的小隊,說不定你正在研究的就是我的血樣。”

肖岩的手指微微一顫,雪倫在他麵前倒下的影像驟然湧入腦海,肖岩一字一句用力地說:“那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因為我會失去判斷力。”

瑪亞在肖岩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好了,這裏是你的領域,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瑪亞就離開了研究室。肖岩的手指點過那一排排的血樣,它們足夠做許多測試和分析了,這讓肖岩覺得自己突然成為了研究員裏的暴發戶!

他迫不及待進行血樣分析,午餐隻吃了半塊壓縮餅幹,這是他第一次忽略了這餅幹的坑爹口感,就連午餐之後最為困倦的時刻,肖岩就像被注射了興奮劑一樣,無法停下思考。

可是當海茵抱著胳膊站在他的麵前時,肖岩還是感覺到了森森涼意。

“上校……”

海茵不需要說任何話,肖岩已經開始自責了。明天還有體能訓練啊,他應該保證充足的睡眠。海茵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整個研究室裏的全息屏幕都被關閉,肖岩也被迫離開了終端。

“睡覺。”

“……是,上校。”

肖岩低著頭,默默跟在海茵的身後,對方的背影依舊遙遠卻又莫名地親近。

腦海中不受控製地回放著自己做過的那些夢,肖岩的臉燥熱了起來。

這真是要死的節奏啊!上校,求您不要再出現了!

驀地,前麵的人停下腳步,肖岩的鼻子差點撞上對方,海茵看著他,眉梢略微挑起,“怎麽了。”

“沒……沒什麽……”肖岩趕緊跟上前去,打開房門倒頭就睡。

體能訓練即將接近尾聲,他們的最終考核也即將到來。所有受訓的研究員們惴惴不安,特別是凱西,整個人都哭喪著臉。

“我要是沒通過體能考核怎麽辦啊?這樣就不能進行格鬥技巧的訓練!格鬥訓練隻需要半天,剩下的半天還能繼續我的研究項目啊!如果一直耗費在體能訓練這塊,我會死的!”

肖岩陪著凱西蹲在跑道邊,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你說你抓著我的時候力氣那麽大,我還以為你體能很好呢!”

“現在你得意了!”凱西狠狠瞪了肖岩一眼,那模樣可愛的要命,和做肖岩研究項目主管時的嚴肅完全兩樣,惹得肖岩不由得狠狠捏了捏他的臉頰。

凱西和肖岩不一樣,這三個月基本上回到房間到頭就睡,而肖岩適應了訓練之後晚上甚至還能抽出時間繼續自己的研究。

“你知道嗎,簡·沃利斯的部隊遭遇潮湧組織的襲擊,一些特種兵窒息身亡。說不定軍部會暫停我們這些研究員的狗屁訓練,趕緊投入研究找到答案才是正道!這樣我們就能從苦海中解脫了!”

肖岩愣了愣,凱西的意思應該是他並沒有得到研究樣本了?可為什麽自己卻得到了?如果是保密性研究,肖岩知道自己根本不夠資格。

當他側目時,對上的是站在不遠處正在聽溫恩匯報訓練情況的海茵。

這個家夥的目光太深,以至於肖岩無法揣測到絲毫對方的情緒。

“頭兒,刑訊部隊的希緹少將親自派出了聯絡官來找你……說你已經一整年沒有去他那裏接受評估了。”溫恩說完這句話,憋住呼吸等待著海茵的反應。

“嗯。”海茵查閱著溫恩傳送到他聯絡器裏的資料,絲毫沒有將溫恩的話放在心上的意思。

溫恩咽下口水,閉上眼睛一副準備好英勇就義的表情小聲說:“希緹少將表示……上校你再不去他那裏……他就會向上級遞交您暫時不適合戰鬥的評估報告……”

“嗯。”海茵關閉了聯絡器,目光瞥過溫恩的那一刻,溫恩有一種自己骨骼被碾壓碎裂的錯覺。

當肖岩的目光再度回到海茵與溫恩談話的方向時,隻看見溫恩一副終於鬆了一口氣獨自站在原地,而海茵已經轉身離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某個安靜而寬敞的房間裏,一位身著少將軍服的男子坐在辦公桌上,正喝著一杯咖啡。當某個表情冷峻的金發男子來到他的麵前時,少將將咖啡杯輕輕放下,十分熟稔地打了個招呼。

“許久沒見了,伯頓上校。我差一點就把你的評估報告上交了。”

“你根本沒寫報告,希緹少將。”海茵站在對方的麵前,冰涼的視線漠然的情緒,令他麵前的希緹少將皺了皺眉。

海茵:什麽秘密

希緹少將:你喜歡某個菜鳥研究員!

海茵:……

瑪亞、麗芙&溫恩:這是大家不說的秘密。